佟安穿上衣服就离开地牢,这个地方阴暗潮湿,她一点也不喜欢。
但为了确保那家伙活着,她还是吩咐狱卒给他洗干净身体,提供可以充饥的食物。
他迟早会被押回神界,那些闲得慌的神明可喜欢把恶魔当成奴隶。
她新上任,手上一堆文件和绩效表。
现在她倒是不用担心绩效,毕竟她依然保持着拯救局的最好业绩,百分百成功率。不过她现在相当于甩手掌柜,不需要再完成任务。
唔,突然有点想念了呢。
在不同的位面玩乐的地方可不少,但在拯救局,一切都透着无聊。
系统飘到她面前,它看出局长大人正在走神,半小时过去了她还在看同一页。
终于她倦怠地伸了个懒腰,眼底闪过一抹狡黠:“要不要去位面里面玩玩?”
系统吓了跳,连忙摇头,这可是违反规定的!
“这有什么,我们随便进入一个任务者的世界,找个酒吧点几个男模都好啊。”佟安撇了撇嘴,拯救局就没几个看的过眼的男人。
系统压低声说:“局长要是不嫌弃,地牢里的那家伙也算得上男模...”
银修?
很久没去看他了。她掰了掰手指,都松散地忘记了时间。
“不要。”她抱着胳膊,想起上次迫不得已的欢爱。
还是不要再和那家伙扯上关系。
虽然...他的技术很好。
一下午都在翻看职工的拯救记录,快要评选“十佳员工”,她来决定五十个人选让其他员工投票。
呼,看得她眼花缭乱。
直到傍晚,她才处理完一切。她先把系统关机,随后做了一个深思熟虑的决定。
地牢。
下面是一如既往的幽暗潮湿,烛火拖长她的影子,她轻悄悄走近尽头的牢房。
男人躺在地上,肌肤上的伤口愈合了一些,没了之前的狰狞。他仍然睡在地上,银白的长发遮掩了些身体。
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
不过他本就在地狱长大,那种地方和地牢差不多吧。不过之后,他也不需要住在这里。
她蹲下身,戳了戳他的脸。
银修缓缓睁开眼,欣喜地望着她,嗓音沙哑中透着委屈:“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是来找你合作的。”
“合作?”
佟安见他坐起身,顿时比她高出了半个脑袋。
“我会给你员工的身份,你呢,也不用再待在地牢。”她抬起下颌,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不过你的任何任务都由我来挑选,我会随意进入你的位面玩,你不许将异常上报。”
他眨眨眼,似乎完全没听她说的话,只是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对你来说是好事,不用再睡在地上。”
“那我睡在哪?”这才是他在意的事。
“员工寝室。”
一般都是单人间,起码有柔软的床。
他抿了下唇,小声问:“能离你近点吗?”
“那就秘书房间。”离她近点,她也好监督这家伙。不过不能完全解开枷锁,她给他手腕戴上惩罚器,若他再在拯救局惹事,就会遭受痛不欲生的惩罚。
她没有秘书,秘书的房间自然空着。里面比一般员工寝室要宽敞,主要有一条通道,经过局长的允许可以通往她的房间。
这条通道,可以秘密完成交易。
佟安兴奋地抱来一堆书,放在他房间床上。
《清纯校花爱上我》
《霸道女总裁的贴身保镖》
......
她都是从哪翻出来的男频小说?
“我想去酒吧,或者ktv玩,所以选的都是都市类小说,你也不用在意完不完成任务,反正你也不需要冲业绩。”佟安让他从选出的书里挑选出一本,当做今晚的消遣。
她声音雀跃,显然很期待去到新位面玩。
银修随便拿起一本,瞥了眼书名,问:“那你是校花吗?”
《清纯校花爱上我》
有品。
“我们穿过去只可能是炮灰,别想了。”佟安撇了撇嘴,可惜选不了穿越对象,不然她肯定要魂穿富婆。
千万别是两兜空空的穷丫头!
-
佟安再睁眼时,周围黑黢黢的。这是给她干到哪去了?
她坐起身,摸了摸身下的床,丝绸的质感——
稳了!
她摸索到床头的灯打开,突然听到身旁有微妙的动静。
偏过头,她原本喜悦的脸庞僵住。
在她旁边正睡着一个赤着身的男人,他微微睁开眼,眼神从迷茫到惊诧。
他坐起身来,扯上被子盖住赤裸的身子。他长得有几分姿色,一看就是痞帅又渣坏的黑皮体育生。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佟安?”男人不确定地唤了她一声。
四目相对,佟安从对方眼里看出一抹欣喜。
x的,两人本来碰面的概率就小,何况还穿到一张床上!
看到她无语的眼神,银修确定了是她,顿时像金毛一样扑上来,抱住她的腰。
她身上只穿着性感的qqny,显然是刚经受了一场大战。
“这是什么情况?”佟安推开赖在她身上的某人,有些无奈地撩起长发。
“我是渣男,你是海后,我约你出来睡觉,哦对,我是富二代。”银修一脸单纯地简单叙述了两人身份和背景。
佟安只在意最后三个字。
她下床捡起沙发上的浴袍披上,一边系上带子一边往外走。这里应该是他家,外面的客厅还播放着氛围感音乐,她走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冰镇啤酒。
还有一盒炸花生。
她坐在吧台,开始思索等会去哪潇洒。
作为局长,她不能长时间不在。明天中午就得回去。今晚怎么说也得尽情玩乐。
食指勾开啤酒罐,她喝了一口,余光瞥见从卧室出来的男人。
他也穿着浴袍,短发微微凌乱,取出一罐啤酒坐在她对面。
很显然,她去哪,这家伙就会跟到哪。
没劲。
外面还在下雨,她是没了出去玩的心情。
“你心情不好。”银修看出来她闷闷不乐,是因为下雨,还是...他在的缘故?
“这副身体又酸又痛,我现在是哪也不想去。”
佟安又喝了口啤酒,借着酒劲,她直勾勾望着他,好奇地问,“狄安冬是什么样的人?”
她有些许的记忆片段,但几乎都是不能播的情节。
“你这样的。”银修认真地说。
“我?”她轻笑声,继续问,“我是什么样的人?”
“漂亮又危险的女人。你之前...有很多男宠,”他说着,耳廓不禁泛红,“但你在心月湖见到我之后,就只有我一个男人。”
佟安并不怀疑他的话,爱欲之神嘛,有几个爱人并不奇怪。
男人就喜欢浪的。
这句话到现在依然有影响力。
见他神色羞赧,在心月湖,估计两人就噼里啪啦了。
“你在地狱没见过美女吗?”他总露出单纯又羞涩的神情,佟安不禁怀疑他压根没碰过别的女人。
他摇摇头,深黑的眼眸泛着明亮的情愫:“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而且你...从来不歧视恶魔。”
在心月湖时,她甚至主动摸了摸他头上的恶魔角。
她不知道,摸了角就等于答应和他交配。
“我只歧视游手好闲的饭桶。”佟安小声嘟囔,说的就是那帮只沉迷乱搞关系的天神。
拯救局业务繁忙,给天神提供了不少乐子,他们甚至不愿意给破旧的局里添些娱乐设施,改善下住宿环境。她那么积极地做任务,无非就是不想睡在硬邦邦的床上,唯一的娱乐就是看小说。
人类的产出已经满足不了她,现在不是猎奇的她都懒得翻看。
“我不是饭桶。”她无意的吐槽,银修却是听了进去,“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佟安盯着他,富有深意地勾起红唇:“那么漫漫长夜,你给我表演脱衣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