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门被缓缓推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
一身黑色的西服一丝不苟,穿在身上,笔挺得像所有人都仰望的神。
他深邃危险的眸子在看到和简初坐在一起的时清安时,仿佛要将手边那扇门击碎!
时清安抬头就对上一双犀利的墨眸,傅砚沉冷眸凝着他。
男人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张狂不羁的状态,他大踏步来到简初面前,居高临下的扫视时清安那张清贵的脸庞。
“你好,我是简初的新婚丈夫,傅砚沉。”
新婚!
丈夫!
时清安眸子在听到傅砚沉的自我介绍以后,这四个字顿时在他脑袋里炸开火花。
他眼睛里充满不敢置信,缓缓扭头看向简初,“所以……少主,你,结婚了?在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在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你结婚了?”
时清安只觉得眼前一阵阵晕眩。
少主结婚了!
和面前这个男人结婚了!
那不是说,少主和这男人……做尽了所有亲密的事情?
他一想到那个画面,心脏痛得如同撕裂一般。
“是的,我们结婚了。”简初在自己曾经得力手下面前,多少有一点尴尬。“这个事情,以后我再给你解释。”
“解释?”傅砚沉感觉自己的心脏顿时好像被人抓了几下,狠拧了几个褶皱。
怎么都不舒服。
他烦躁的解开衬衣领口的一颗钮扣,那简单的动作,做他偏偏做出来性感的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我们结婚,为什么要向一个外人解释?”
傅砚沉话是对简初说的,但是眼睛却盯着时清安,整个人都释放出强烈的压迫感。
他对这个清贵的突然跑出来的男人充满敌意,还有浓烈的危机感。
他看了报道,也看了一眼短视频,就是这个男人,从京市跑过来,对着初初又哭又伤心又难过的。
初初这个容易心软的女人,一定不能被这个男人给拐跑!
这男人那痛哭的姿态让傅砚沉内心充满不安。
时清安也打量着傅砚沉,长相上等,身材上等,气场强烈,整个人都如出鞘的利剑,充满攻击性和侵略性。
但是在他心底,这世间任何男人都配不上少主!
少主惊才艳绝,岂是凡夫俗子能够配得上?
这男人何德何能,竟然和少主结婚!
一想到少主竟然在这小地方匆忙结了婚,嫁了人……他的眼泪就又要涌出来。
他一转头看向简初,“少主,你受委屈了。”
话落,他的眼泪就顺着眼眶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他也不想哭,可是想到少主受苦,他就心疼,他就控制不住。
“少主,这几年你真的,离开我们,你一个人真的是太苦了。”
傅砚沉厉声,“时总,你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冷,带着呼啸的冷风让时清安不由又抬头,怒目瞪向他。
“傅总!字面的意思,你知道我们少主是谁吗?她现在呆在你们江城这种小地方,是整个江城的福份!”
傅砚沉额头上青筋乱蹦,“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妻子。”
“你敢说你们很相爱吗?”时清安很不舒服,
听到他挑衅的话,傅砚沉脸色更是黑沉的厉害,男人握紧拳头,“我们——”
傅砚沉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应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他对简初是有感情的,但是他不明白究竟是不是爱,还是占有欲,或者是其他。
他更加不明白简初对他是什么感觉,她……是否喜欢他?爱他?
傅砚沉心里狠狠一惊,心底浮现一种前所未有的酸涩和难过。
时清安看着他眼底的犹豫和挣扎,不由得嗤笑,“答不上来了吧?我告诉你,不相爱的两个,迟早会分开。”
他这句话就像魔咒一样,在傅砚沉耳边不断放大放大,震得男人耳膜发痛。
简初看时清安越玩越大,她抬手轻轻拍了一下时清安,“别闹!”
这两个字更加刺激了傅砚沉,她竟然用那种亲昵的语气和这个男人说话……
时清安笑得非常开心的样子,傅砚沉就觉得自己好像插不进去简初和他之间,自己像个外人一样站在这里。
他心里更难受,难受得几乎窒息。
时清安依旧笑嘻嘻的,“少主,晚上我要在你这里吃晚饭,尝尝你这皇朝酒店怎么样,我要住贵宾套房。”
帝时莫安排他住在帝家别墅,但是他现在和帝时莫闹翻,他当然要跟着少主一起。
“跟我一起回傅家也可以。”简初依旧笑得很愉快,压根没有察觉到某个男人的心已经泡在了醋缸里,一会儿酸一会儿疼。
傅砚沉站在那里,她竟然还想邀请这个男人回家住?
简初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已经傍晚五点多钟。
中午的新菜品宴上也没有吃好,她就起身,“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餐厅吧!”
时清安乖乖跟上,“好的,少主。”
听话得哪像京市有名的贵公子。
根本就是简初的宠物小乖乖。
傅砚沉咬牙切齿的盯着时清安,初初竟然没有叫他吃饭!她就这样转身走了。
想了想,傅砚沉迈开大长腿也跟上简初。
就看到简初和时清安谈笑风生,简初时不时介绍一下皇朝酒店的一些情况,还会询问一下时清安的意见和建议。
傅砚沉看得眼底泛红,墨眸涌起风暴。
她和这个时清安好像非常有共同话题的样子。
傅砚沉大踏步走到简初身边,占有欲十足的牵起她的手,然后与她并肩往前走。
简初诧异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么突然?
总觉得傅砚沉跟吃错药了一样,怪模怪样的。
但是她没有多想,继续跟时清安介绍,“皇朝酒店这个牡丹厅非常不错,以前我们两个办婚礼也是在这个厅办的。”
时清安心里闪过不爽,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少主,牡丹厅的确不错,但是,我还是觉得咱们家品阁更好,品阁的那宴会厅比牡丹厅还要大上许多。”
“你都好几年没有回去了,难道真的不想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