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枝枝按住男人的肩膀,逼他不断靠近的动作不得不停下来。
她看着面前这个抱住自己的双腿,把脸埋在她大腿内侧的男人,突然对赫克托的单纯产生了一丝动摇。
这家伙...真的什么都不懂吗?
“赫克托,不要闹了,标记迦示只是因为他真的太死缠烂打了。”
赫克托闻言抬头,即便他的眼睛看不见她,却仍然直直的‘望’着她。
“我帮你杀了他。”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哨兵的底线就是不可以将枪口对准自己人,恰西只告诉你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这么重要的原则没说给你听吗?”
他当然知道,但他已经没办法了。
“只要死缠烂打,就可以得到你的标记吗?”
赫克托喉咙一痛,觉得那种心脏漏跳的感觉又回来了,“那我呢...”
标记他,也是因为他死缠烂打惹她烦了吗?
路枝枝被他抱着,透过他的手掌感觉到他的体温很烫,连带着都有些传染了她。
“赫克托,你希望我怎么做呢?几天后标记就会消失了,到时候我就不再‘玩弄’你了,可以吗?”
她故意加重了那两个字,刚说完就看见赫克托后背一颤,抱着她的手臂力道又紧了几分。
“不要这样对我...”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完全没有一开始蹲在她门口那种怨念的气势了。
“我会听话。”
赫克托仰起脸,那张轮廓深邃的脸在被蒙住眼睛后,有种别样的破碎感,像一只大雪天还在车站等着主人回家的大狗。
他的尾巴已经完全贴在身后了,像做错事才会出现的反应。
由于标记依然存在,路枝枝其实可以直接向他下达指令让他离开,但她没忍心。
她随手抬起赫克托的下巴,迫使他将脖子向后仰,那刀刻般锋利又完美下颌线展露无遗。
路枝枝的指腹一边在他的脸颊边游走,一边释放着精神力,这举动让赫克托舒服到喉咙里发出了呻吟。
“好狗狗,标记谁,我说了算,知道吗?”
她的声音很温柔,让赫克托沉迷其中,在延迟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内容。
赫克托想要反驳,反抗,反对,可路枝枝的纤纤玉指顺着他手臂上的血管一路抚摸下去,又若有似无的在他胸前画圈。
他闷闷的哼了一声,迅速忘掉了刚刚的念头。
“好狗狗,回答。”
赫克托喘息着凑近她的手,用脸颊贪恋的寻找她的手心,渴望她的抚摸,嘴上服从地说着:“知道。”
“好乖。”
路枝枝低头第一次主动吻上他的唇,但只是简单的浅尝辄止。
“这是奖励。”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跪在地板上,眼睛上绑着领带,嘴唇微微张着,乞求着他的信仰再次降临在他身上。
“还想要...”
路枝枝的手插入赫克托的发间,抓着他的发根迫使他抬着头。
“可是你的结合热已经快过去了吧?”
她摸上他后背那处标记,发现那里的纹路已经变得有些淡了。
赫克托用头不停去拱她的手心,嘴里不停低喊着想要。路枝枝被恰西警告过,所以最后只是将足够多的精神力灌入赫克托的身体里,让他稳定了下来。
然而精神得到了缓解,身体的欲望却始终积攒着难以释放。
赫克托的尾巴偷偷缠绕上路枝枝的脚踝,同时微微调整他的跪姿,将两条腿分开,让路枝枝的脚踩在他的大腿上。
路枝枝看出他的小心思,也不拆穿,只轻笑着用脚蹬在他鼓胀的胸肌上,轻轻一推。
“回去吧。赫克托,之后的任务,就拜托你了,你可是我最信任的哨兵。”
她解开他脸上的领带,给他套在脖子上,让半裸的身材更加性感。
赫克托听见‘最信任’三个字,原本还有些不安的心思顿时打住,同时尾巴高兴的上翘。即便欲求不满,但赫克托还是抱着自己的衣服离开了19层。
他走后,路枝枝吸着果汁自言自语:“蜥蜴,全星际最好哄的生物。”
然而另一个男人就没有那么好哄了。
后半夜,路枝枝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卧室窗户处有响动。
她揉着眼睛看过去,见厉沉钧从窗户外翻进来。
夜深露重,雾气凝结成的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下来。
路枝枝还没来得发出声音,就被厉沉钧用嘴堵住了嘴。
他有力的胳膊撑在她身体两边,带着她陷落在大床里。
“你怎么进来的?”路枝枝惊讶。
“费了些事。”厉沉钧浑不在意的说完,用手捧住她的脸,把她轻按在床上,“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啊。”
厉沉钧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可是那天你很疼。”
他作为路枝枝第一个标记的哨兵,共享的痛感两倍不止,等缓过来后,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他必须回到她身边,时时刻刻看见她才能安心。
刚刚对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费了些事’,其背后的代价他不想让她知道。他真正想让她知道的是——
“我之后都会留在你身边。”
说完,只见路枝枝眼睛一亮,道:“你已经知道了?恰西告诉你的吧,我还想自己亲口告诉你呢。”
厉沉钧疑惑的微微皱眉,“知道什么?”
“就是你也一起去虫洞执行任务的事啊,恰西没和你说吗?”
路枝枝刚说完,感觉厉沉钧握着她肩头的手一紧。
“虫洞?那种地方怎么能派你去?”厉沉钧猛地起身要出去,“我去找恰西说。”
路枝枝赶紧拉住他,“别去,我都和他说好了,只要我们完成了这次的任务,你就可以回到指挥部了。”
“可是那地方危险根本未知....”他被封印了黑暗哨兵的力量,仅凭现在的能量,根本护不住她。
路枝枝却乐观的说:“你放心,迦示、封珩和赫克托都会去,这次四个s级一起出动,没事的。而且我也觉醒了异能,虽然还没正式用过,不过也不至于有危险的。”
厉沉钧听见那三个名字,黑眸和夜色一样漆黑。
他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沉默良久,酝酿着浓稠墨色的眼睛盯着她,问道:“你和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