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救茯苓吗?你就,你就这么不喜欢我的主人吗??”嘻嘻看不明白,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这样坏。
都是因为他,自己的主人才为爱生怖。
重昭的拳头愈发攥的更紧,“茯苓!!”
亲眼看着重昭大步跨出了门,嘻嘻这才松了口气,“哼!”
“茯苓?”直到来到刑房,重昭看着就这样倒在地上的扶摇,他的声音在不知不觉间充满了焦急和心疼。
重昭将怀中的药丸喂进扶摇嘴中,这才轻轻地抱起扶摇,看着她那惨不忍睹的模样,眼睛竟不自觉的开始酸涩起来。
在回到卧房的路上,重昭的脚步异常沉重。他的心情如同这阴沉的天空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他不断地回忆着过去与扶摇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被他忽视的温暖瞬间此刻却如刀割般刺痛着他的心。
将扶摇轻轻放在床上,重昭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默默地守护着她。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扶摇那苍白的脸上,不愿移开片刻。他知道自己欠扶摇一个解释,一个道歉,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就在这时,扶摇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坐在床边的重昭,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重昭见状,“茯苓,你怎么样?喝水来。”
重昭将手边的水杯递给扶摇,“噗!”随着扶摇心口一疼,她明白是嘻嘻出事了!
她的嘻嘻,永别了!
正是因为扶摇知道了太多,所以才在这种情况发生时更加感到疲惫和无力,她的嘻嘻不出事,她就不能“理所应当”的恢复记忆,她不恢复记忆她和重昭就永远不可能,也不会有白烁的星月神弓出现。
“啊!”哪怕扶摇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记忆回笼过程中,那剧烈的头痛仍旧令她承受不住。
“茯苓?”
重昭看着扶摇突然痛苦地抱住头部,心中满是担忧和不解。他急忙上前,想要扶住她,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
“茯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重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扶摇紧闭双眼,额头上满是冷汗,她艰难地说道:“我……我的头,好痛……”
随着记忆的如潮水般涌来,扶摇脑海中闪过无数碎片。她看到了同白烁幼时的欢笑,看到了自己与宁安城的点点滴滴,也看到了那把匕首,更加看到了重昭。这些记忆如同利刃一般,刺痛着她的心。
“以天道之道为道,日善,日慎,日和……”扶摇低声念叨着,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愧疚。
重昭听到扶摇的低语,“这是,这是我重家家训!你怎么会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
“茯苓?”
“我不是茯苓,我是,我是白曦!”扶摇话落,整个人便晕倒在重昭怀中。
“白曦??阿曦??”
重昭惊恐地看着怀中晕倒的扶摇,不,现在应该是白曦。他满心惊慌,为何她会突然自称白曦,又为何会知道重家的家训?无数的疑问在他心中盘旋,难道她真的是白曦?
“茯苓,你醒醒,你怎么会是白曦呢?”重昭轻轻摇晃着扶摇的身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他将扶摇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守望着她苍白的面容。
“她到底是谁?”
就在重昭陷入沉思之际,扶摇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坐在床边的重昭,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你,你怎么还在这儿?扶摇的声音微弱而沙哑。
重昭见状,连忙握住她的手,“茯苓,你醒了,你还记不记得晕倒前发生的事?”
“不记得了,只是有很多我不曾见过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中。”扶摇揉了揉额头。
重昭点了点头,“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冷泉宫?从小吗?”
“十年前,是十年前我的师父将我带我回来,他说是我的父母不要我了。”
时间对起来了!
“那,那你还记得刚才的那些画面吗?”重昭更加激动,他好像就要揭开谜底了。
“我记得,有两个女孩一起长大。我还记得一个男人他是个好人,还有一个小哥哥,还有那把匕首,只不过那把匕首我在白烁的手中见到过。”
她真的是白曦。
重昭猛的将扶摇拥进怀里,他的白曦!她是他的白曦啊!!
“重昭?”
“我在。”重昭眼眶湿润,他的白曦这么多年都经历了什么啊!在这阴森恐怖的冷泉宫。
若不是这十年,她早就应该是自己的妻!原先与自己订有婚约的就是阿曦啊!
但是,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阿曦,现在……
“你身上的伤,还痛不痛啊?嗯?”重昭的声音轻柔而略带颤抖,满是心疼与愧疚。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扶摇的脸庞,指尖轻轻抚过她脸上那早已愈合却仍留下淡淡痕迹的伤疤,眼中满是怜惜。
扶摇微微一愣,她轻轻摇头,“你,你没事吧?我是茯苓,冷泉宫的茯苓啊!”
重昭却紧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阿曦,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应该早点认出你的。”
“阿曦?”
重昭没说话,他要好好想一想如何将这件事告诉扶摇,若是就这样将事实告诉扶摇,那她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