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恶独猖,那件宝贝可不是你能轻易染指的。”就在南流月即将迈出比斗场的大门时,霍盾突然开口,声音里竟少了些往日的傲慢,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这其中的缘由。
南流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依旧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面容,“凭什么?”
霍盾叹了口气,缓缓道:“这事儿说来话长。那件法器,哦不,准确地说,那是一件妖器,它的主人与我们宗门有着深厚的渊源。因此,我们宗门是志在必得。若是你肯割爱,我可以送你其他任何宝物。若你还是不肯,我愿意用灵石来购买,你看如何?”
南流月听着霍盾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难道这件妖器是从荆律手中流出的?可白十身为薛史的手下,又为何会与妖器扯上关系呢?一时间,南流月脑海中闪现出无数的疑问。
要知道,白十可是一个正宗的修仙者,若非他与薛史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南流月实在想不出他为何能够使用妖器。更让南流月感到不解的是,白十的修为竟然比薛史高出不止一筹,这种反常的现象让他心中充满了困惑。
南流月开始怀疑薛史的来历,而白十手中的这件名为“落沙番”的妖器,很可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只要能够找到与这件妖器相关的蛛丝马迹,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查出薛史的真正身份。
因此,除了对霍盾那不冷不热的态度感到不满外,南流月更看重的是这件法器背后隐藏的复杂关系。如果能够通过霍盾的解释了解一些内情,那无疑会为他省去很多时间和精力。
想到这里,南流月便对霍盾说道:“霍主持,如果你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这件法器你拿去也无妨。”
霍盾看着南流月的态度有所缓和,心中不禁一愣,随即脸色微变道:“这件法器的主人并不是现在的修士,而是早在百万年前就已经飞升仙界的强者。不过,他与我们宗门有着不解之缘,所以我们才如此执着地想要将它收回。”
南流月闻言,心中更加好奇了:“哦?到底是什么人,过了百万年还能让你们如此念念不忘?”
南流月自己修真不过二十几年,凭借着连番的奇遇,他的修为才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突飞猛进。因此,他对修真界的时间观念并没有太深的体会。在他看来,百万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但对于那些真正的强者来说,这却是漫长而遥远的岁月。
在那无尽的岁月长河中,百万年犹如一粒尘埃,轻轻飘落在历史的深渊,对他而言,那已是一段遥远得近乎神话的时光。“罢了,即便那段过往并不光彩,但既已成过往云烟,告知于你又有何妨?”霍盾拍了拍自己那仿佛能装下无数故事的肥大肚子,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这件妖器,它的真名并非落沙番,而是蕴含着无尽杀意的‘箩杀番’。它的前主人,乃是修真界中一段传奇的缔造者——妖王金九麾下的第一猛将,妖修风皋。
风皋,一个以下级超品级妖兽往生蝶之身,震撼整个修真界的强者。在他尚未进阶为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十级妖兽之前,作为九级妖兽往生蚕的他,便已炼制出了这件能够吸食人精血的恐怖法器。
想当年,妖王金九为了一株珍贵的芥子花,率领着包括血魅、风皋在内的众多妖修,闯入我重华宗,那场战役,血流成河,风皋更是亲手沾染了我重华宗无数弟子的鲜血。今日,我们定要将其收回,以慰先祖在天之灵。”霍盾的话语中,夹杂着对过往的愤慨与对未来的决心。
“你是说,这竟是金九之物?”南流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愕然。要知道,金九早已在千万年前飞升仙界,而他手下的第一悍将风皋,理应也早已不在凡间才对,这件法器怎会落入一个散修薛史之手?
“我亦不得而知,但有了它,或许我们能顺着这条线索,揭开重重迷雾,让我重华宗有机会一雪前耻。”霍盾的语气坚定而坦然,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好,既然如此,此物便交由你。”南流月毫不犹豫地将那件天级法器箩杀番抛回给霍盾,转身离去,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未留下。他的心中,却在思考着另一个更为深沉的问题——薛史为何能够成为修仙者?
除非……背后有股不可小觑的势力在暗中操作。这股势力强大到足以为了区区一个选徒会,便不惜将天级法器箩杀番作为诱饵。联想到近日来修真界中流传的各种神秘传闻,南流月不禁心头一紧。
将箩杀番交给霍盾,实则是南流月与吴拓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他们意识到,薛史的出现绝非偶然,其背后定有隐情。这股势力或许正悄然改变着整个修真界的格局,而他们,必须小心应对,以免卷入更深的漩涡之中。
霍盾接过箩杀番,目光在旁人难以察觉的缝隙中闪烁着寒光,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渴望,也是对强敌的警告。他轻哼一声,将法器妥善收好,然后缓缓走回自己的石床,心中已有了计较。
而南流月,则带着对未知的警惕与对真相的执着,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比斗场,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坚毅与孤独。一场关于复仇、探索与成长的冒险,正悄然拉开序幕……
在那浩瀚无垠的修真界中,有一件宝物,其珍贵程度足以令无数修士为之疯狂,却竟被轻易地放置在了一个普通修士的掌心,仿佛是大风刮来的奇遇一般。
这宝物背后所牵扯的势力,无论是隐藏于修真界哪个角落的巨头,都如同深海中的巨兽,让南流月与吴拓这样的小舟难以直视,更别说与之正面交锋。
正值此时,重华宗——这个修真界中举足轻重的门派,似乎对这股漩涡产生了兴趣,想要插手其中。南流月心中暗自思量,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他并不排斥利用一下这个送上门来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