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比特瓦根总算松了口气,这两人能握手言和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德军那边回复说,今晚就开始尝试挖掘柱之男,八点钟会有人来接我们。”
而现在才中午,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一整个下午的时间。
齐林和西撒二人干脆闲聊起来,聊着聊着话题便无法避免的来到了曾经的往事上。
“西撒,其实我很好奇,当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见他看过来,齐林无奈道:“我的祖母艾琳娜,还有史比特瓦根他们两个人,非要用不想让我身处危险这种理由瞒着我。
老实说,要不是史特雷找上门来,想要把我和艾琳娜奶奶两个波纹使者消灭,我的日子应该过得很潇洒。”
西撒有些意外,老实说,他原以为乔瑟夫是逃避过去,不愿意放弃现有的一切。
如果你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族,今后的人生哪怕一路败家都不一定能败干净,谁还会选择去参加可能丢掉性命的冒险?
说实在,这算是人之常情,西撒也不能用这一点来指责对方。
“当年,我的祖父威尔,为了消灭石鬼面而踏上了前往英国的旅途。
中途他认识了你的祖父,乔纳森·乔斯达,并收他为徒弟,二人连同史比特瓦根一起,和吸血鬼迪奥展开了战斗。
他们胜利了,但我的祖父没有回来,他为了你的祖父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齐林哑然,难怪西撒对他,或者说对他所扮演的乔瑟夫,仅仅是初次见面就有这么大的恶意。
从事实以及艾琳娜口中的描述不难看出,齐贝林当时并没有死,而是被迪奥救下。
之后或许是认为吸血鬼的身份,让他无颜回去见自己的家人,齐贝林选择了在迪奥身边,防止这家伙又一次产生野心。
然后在他认为的将死之日,用波纹融化了自己。
毕竟齐林的视角是旁观者,他能更清晰的看清整件事的全貌。
但作为当事人的西撒显然无法得知。
“而我的父亲,他并没有继承波纹,只是一个普通人。
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丢下了我和妈妈,我一度认为他就是个混蛋。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他对自己父亲的死,同样抱有疑惑,并为此展开了调查。
丢下我和妈妈,也只是和祖父一样,不想连累家人而已。
当然那时的我还不明白这一切,只是偶然间得到了他的消息,便想要去找他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西撒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但还是继续说道:“在那里,我见到了柱之男。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危险,在我想要触碰那石柱上繁琐花纹的时候,父亲出现并推开了我。
而他离开了十几年,已经认不出我来,却还是选择救下我这个‘陌生人’,自己则是被石柱吞噬。
在那之后,我对石柱里的男人展开了调查,得知了石鬼面,波纹,吸血鬼,还有你和我祖父的故事。
也就是在这之后,我寻找到一位波纹大师,向她学习波纹,立志要找到彻底消灭柱之男的方法。”
西撒的故事讲完了,比起乔瑟夫没心没肺的人生,他所背负的显然更多。
“这就是我战斗的理由,jojo,虽然这么问可能有些为难你,但是你真的做好了付出性命战斗的准备吗?”
面对西撒的询问,齐林沉默了。
他虽然现在不管是外表,声音,乃至行为模式,都是乔瑟夫的样子。
但这种话,他认为不能替乔瑟夫做出回答。
“我的觉悟可能没有你那么高,战斗的原因,也只是不希望我仅剩的家人们陷入危险。
但是,柱之男的存在,对人类来说是巨大的威胁,如果要比觉悟的话……
那么为了世界和平,我也要将他们消灭掉。”
齐林机智地选择了回避问题,但同样说出了自己的觉悟。
听起来有点假大空,保护世界和平什么的,显然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但西撒偏偏被他打动,大笑着搂过齐林。
“这不是很好吗!没想到啊,jojo,我本以为你是个混吃等死的富家少爷,没想到还挺理想远大的吗!”
“什么!你居然这样看我,小心我生起气来,用波纹狠狠地踢你的屁股!”
简单一番交心的交流,开了几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二人间的隔阂也消失无踪。
“待会来接我们的,是我认识的一位朋友,要我说,出门在外还是多认识些朋友比较好。”
“吼~按你的人设,应该是女朋友很多才对?”
“笑什么!我可是很专一的!”
“你专一?你专一那我就是痴情!我这辈子绝对只会爱上一个女人,永远不会有外遇的!”
“哈!你都这么说了,我猜你将来肯定会出轨的!”
这时候,史比特瓦根走了过来,告诉他们车子要来了。
“哟~马克!”
西撒熟络地上前和德军司机打招呼。
史比特瓦根并不知道他们俩认识,有些意外的样子。
“因为德军对我们的波纹感到好奇,想要研究其中能够杀死柱之男的奥秘。
加上我们意大利和德意志可是联盟,所以我早就在和德军打交道了。”
解释了一番,副驾驶的西撒还得意地回头看了眼齐林。
“怎么样,所以我说出门在外,还是多交朋友好吧!”
“是是是,我们的情场浪子西撒,连男人的心都能俘获,实在是太厉害啦!”
逗了几句他,西撒又和马克聊起天来。
“说起来,你在祖国的恋人怎么样了?”
马克是个小年轻,莫约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被西撒这么一说,顿时脸红起来。
“这个嘛,其实,我下周就准备回国,到时候我们就准备结……”
“不可以!”
齐林双目圆瞪,突然大喊一声打断了马克。
见到几人惊疑不定的表情,齐林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你们听说过立旗帜的说法吗?
像是打完这场仗就回家结婚,干完这笔我就收手不干了之类的,是在立flag啊,flag!
这种完成当前一件事之后,紧接着就打算做什么的话,千万不要乱说!会带来不幸的!”
马克似乎也挺信这个的,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闭口不谈这件事。
西撒无所谓道:“神神叨叨的,哪有那么多不幸会发生!”
史比特瓦根却选择了支持他,冷静道:“不管怎么说,柱之男确实不是什么展览品,他们十分危险,小心一点是正确的。”
就在几人闲聊间,车已经开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