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士推开他,拨了拨乱糟糟的头发,昏倒过去。
醒来以后,疯了。
花镜眠则是买了一瓶毒药一滴不剩的喝光,躺在卧室静静等待死亡。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睡了一觉。
叶昭心里沉甸甸的,压得喘不过气来,本能地去施救,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还未反应过来,场景换到下一幕。
花镜眠再次醒来,穿越到修仙世界。
有了爱他的爹娘,差一点就要得到治愈和救赎,谁知转眼间整个村和爹娘被魔族杀了个干净。
他身体爆发一个巨大的能量将他们杀了,当场昏过去。
醒来发现被绑在柱子上,脚下堆满干柴。侥幸活下的人点燃柴火,火势逐步朝着花镜眠蔓延。
烟熏火燎使得他剧烈呛咳起来,滚烫的热气似乎要把他烤化,吸入肺部都是疼的。
“算命的说的对,他就是个祸害!”
“不能留!”
“烧死他,烧死他!”
这一次,叶昭看不下去了,双手合十用灵力凝化出一把长剑划破无形的屏障,去把锁链砍断将他救下来。
带离了刑场,飞到山顶。
花镜眠倒在地面,奄奄一息。
叶昭给他施救,“花镜眠,你撑住!”
在他不断输送灵力下,花镜眠艰难地睁开沉重地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蒙着面纱的女子,垂在地上的手动了下。
“姑娘,你……是神仙吗?”沙哑的声音如同沙子。
叶昭摇头,拍拍他的脸,无措惊慌地将他抱在怀里,“你快醒过来,这里都是假的,那些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困在这里。”
“不、不了,我好累,他们说我是个灾星,靠近我总会发生不好的事,我看算了……”依偎在她怀里,花镜眠干燥的双唇起皮,脸上血色褪尽。
叶昭这一听哪成,使劲摇晃他,“你不是灾星,花镜眠,你听着,未来你会变得很强,没人敢说你,只要你愿意,以后会有很多人爱你……”
原文数量庞大的妹子暗恋你,只要你愿意,后宫佳丽三千人。
想开点,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在哪里跌倒就哪里躺着……额,哪里爬起来。
“那我还能见到你吗?”花镜眠强打起精神。
叶昭忙道,“能。”
咱这孽缘,深着呢。
“我能不能靠你腿上歇一会儿,想听首歌……”
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叶昭就地而坐,搀着他让他枕在腿上,抚摸他如水的发丝,哼着放慢版云宫迅音歌词版,“白天打工,晚上打工,活着打工……”
“听着好累,我好困……我睡……”
剩下的话没说完,花镜眠头一歪,眼前一黑。
身上的力道骤然加重,再看到他了无生机,情急之下,叶昭拍他的脸,“醒醒,别睡,别睡……”
眼睛泛起水雾,睫毛轻颤。
“滴答”一声,一滴泪落在花镜眠眉间。
魔障破除。
怀里的人,和群山环绕的山顶全部消失不见。
叶昭如梦方醒。
场景转换。
感觉眉心有什么东西砸中,花镜眠惊醒。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废墟。
废墟之中,还有凄惨的哭声。
花镜眠拔剑缓缓走了过去。
推开那些石块,看到一个八岁的小男孩,缩成一团抽抽搭搭的哭着。
看到小男孩眉心的朱砂痣,和师尊一般无二的相貌,只是透着稚气。
“你是叶昭?”
“嗝……你怎么知道……”
抹着眼泪,小叶昭警惕的望着眼前的人。
还真是师尊呀。
花镜眠得到答案,收了长剑,看他软软糯糯,小小一个,蹲下身来,朝他放轻语气。
“这里不安全,我先带你走,好不好?”
“不,这是我的家,我不走。”小叶昭抱着膝盖,泪水汹涌。
看着那一片废墟,花镜眠不好打击他,“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回来把它们重新修建好不好?”
“漂亮哥哥,我很少求人,你可不可以帮我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小叶昭连滚带爬过来,抱住他的大腿,葡萄般圆滚滚的眼珠巴巴瞧着他。
没人能躲开这样的眼神,也无法招架那一句甜甜的漂亮哥哥。
花镜眠跟喝了迷魂汤一样,五迷三道的,“好。”
双手结印,紫光飘过,高楼平地而起。
“哇!”看着恢复一模一样的叶宅,小叶昭开心的鼓掌,满心满眼的崇拜,“漂亮哥哥好厉害!”
花镜眠又迷糊了。
想了想,长袖一挥,屋前屋后,开满了蔚蓝色的无尽夏。
“喜欢吗?”花镜眠单膝跪地,和他对视。
小叶昭在他脸颊么了一口,“漂亮哥哥,我好喜欢,我一辈子不会忘记的,保重。”
消散之际,叶宅消失不见,幕天席地都是开得灿烂的无尽夏。
中间开着一棵银杏树,黄色的叶子向小小的扇子缓缓飘落。
“花镜眠。”
花的尽头,站着的是叶昭。
而刚刚,花镜眠和小叶昭发生的一切,叶昭都有所感觉。
微风拂过,衣袂飘飘,发丝飞舞。
目光触碰之际,淡淡的温暖烂漫扩散,一切尽在不言中。
心头一动,花镜眠朝他跑去,“江姑娘。”
叶昭加快脚步,向他走去。
走到三分之一处,花镜眠已经跑到他面前,脸颊微红,气息轻喘。
“刚刚那是……”此刻,他满腹疑问。
叶昭如实告知,“是魔障,被困住的人,都得互相成全,互相理解,彼此帮助才能破除。”
“刚刚你有没有看到小时候的我?”花镜眠问。
叶昭点头,脱口而出,“想必你也看到小时候的我吧。
“这么说来……”花镜眠语气一沉,眸色深沉,如化不开的墨。
叶昭发现不对想跑时,为时已晚。
一只强而有力地手臂勾住他的腰,强势地把他一扯。
尚且没反应过来,叶昭就被抵在那棵树冠庞大,树冠粗壮的银杏树。
他想推开压制他的人,反被花镜眠恶劣地摁回去。
“你放开我。”叶昭吓得不轻,用力挣扎起来。
又是这样的神展开,欲哭无泪。
谁知脸上一凉,花镜眠掀掉他的面纱。
修长莹白的手指在他唇间摩挲,“我该叫你师尊,还是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