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呼吸凝滞片刻,花镜眠胸口起伏不断,握着他的双手瑟缩了下,隐隐有不敢触碰缩回去的趋势。
“师尊真的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花镜眠一瞬不瞬注视他,脸上绽放一抹散漫的笑容,没多久,又不敢有半分奢望,从而逐步消失。
叶昭纤长的睫毛如鸦羽在卧蚕投下阴影,“有一种人,明明很在意,还要嬉皮笑脸的说一些无聊的故事。”
察觉握着他的手骤然收紧,急促的呼吸声连绵不绝。
他将视线投向花镜眠时,却看到他眼眶泛红,偏偏还要恶狠狠瞪着他。
叶昭有种错觉,这个节骨眼他要是敢轻举妄动一下,他会被剥皮拆骨,吞吃入腹。
“师尊,那小兔子错了吗?”瞪着瞪着,似乎眼睛泛酸,花镜眠双眸隐约有朦胧水光。
问这个问题时,他握着叶昭的手缓缓放开,像等待审判的死刑犯,卑微到极致。
叶昭神情从容,不参杂任何杂质的眉眼不闪不避,“小兔子没错,只是太容易把别人的承诺当真,以为他们的承诺,无坚不摧。”
“太蠢了。”花镜眠自我评价。
所以高高从天梯下摔下来的时候,那种钻心的痛,磕的满头是血,腿都摔断了,才发现,哪怕是父母,也没有义务对他无条件地对他好,可他还是想勉强。
放弃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想身后无人爱,前方无人等待,行尸走肉一辈子。
叶昭严肃地更正,“那是单纯。”
花镜眠想说,这不还是同一个意思嘛。
奇怪的是换了个词语,心里好受了一些。
“兔爸爸变成狼和别的狼打小兔子的时候,伤得重不重,有没有哭?”叶昭关切的话,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花镜眠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小兔子可坚强了。”
这时,手心空空如也。
他什么也没抓住。
慌乱崩溃之际,一只手搭在心口,“小兔子的心一定在哭。”
花镜眠浑身一震,鼻子一酸,这种感觉……是什么呢?
是惺惺相惜,是……相见恨晚。
如果在现代,能早一些遇到这个人,会不会……
他辨别出那种酸涩是什么的时候,那只手已经移开,发间传来轻柔的触感。
叶昭抚摸他头发,“花镜眠,每个人都不可能按照别人的想法和要求活着,你和每个人一样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生,无需在乎任何人的评价,你要为自己活着。”
花镜眠心跳如鼓,胸口绽放金色的光芒。
逢生珠欣喜若狂地四处乱转,化为千丝万缕的朵朵金色的花朵飘出,耀眼炫目。
叶昭惊呆了。
手好奇的去触碰碰那些金色的花,那些花朵羞涩地落在他掌心。
“师尊,如果哪天我犯了天大的错,你还会不会理我?”花镜眠一无所觉,可好喜欢这个夜晚,这个梦太美好了,仿佛身处云端之上。
叶昭深思熟虑,顺从本心,“我不知道,我没办法给你任何承诺。”
花镜眠却觉得这样就很好,他喜欢这个答案,胸口一股汹涌澎湃的情绪在乱窜,疯狂带着灭顶的占有欲破坏欲以及……无法自欺欺人的心动。
长臂一扯,绸缎顺滑的长发随着叶昭前倾的身体倒在花镜眠怀里,多余的发丝吻过花镜眠线条分明的薄唇。
酥麻的触感带着撩拨的意味,身为始作俑者的花镜眠抿紧唇瓣,含住那缕发丝。
这个神展开把叶昭雷的外焦里嫩,他连忙起身想和他保持距离,却被一双强势有力的手圈紧细窄的腰肢。
叶昭身体一阵颤抖,一阵无力不得已趴在花镜眠的身上,感受到他身体的每一处变化,神色瞬间一言难尽。
不对劲,花镜眠今天晚上很不对劲…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这时,浅淡的唇被轻轻啄了一下,他呆若木鸡。
掀起惊天骇浪的人却若无其事地在他白皙如玉的耳边用暧昧的语调撩拨,“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叶昭艰难地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