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刻意
作者:一张小薄饼   女尊:妻主今天嘴硬了吗?最新章节     
    “当然没用啊!”江篱突然大声。
    江簇瞪她一眼,用嗓子眼发出警告,“想好再说。”
    真是的,哪有六妹这样安慰人的!
    “我想也是……”沈欣垂下眼皮,唇角泛起一抹嘲弄笑容。
    江篱眨了眨眼,话音一转,“努力没用,但是逃跑有用哈!”
    “我跟你说,或许有人家是嫡出女郡被捧在手心里呵护,但我是个例外,从小就在软鞭棍棒之下长大,挨打可谓家常便饭,这个时候你说努力、有用吗?”
    江篱晃了晃手指,“当然无甚大用了,这个时候当然是逃跑来得快啊,跑到就对了!”
    她揽住沈欣肩膀,龇牙一笑,“下次你也逃避吧,感觉自己要吃亏就躲远些,别老是倔强挨打了。”
    “一个不用真诚之心待你的人,你如此坚持又有何意义?”
    沈欣转眸,同江篱对上视线。
    记得上次千味楼遇见,江篱从未分给她任何眼神。
    这人最是爱憎分明,不喜欢的人根本一眼不会看。
    而今却主动劝解自己……
    沈欣忍不住卷起笑容,“世女言之有理。”
    江篱随意摆手,“别世女、世女的了,我们也是朋友了,直呼姓名便好。”
    “啊,对了,你怎么来荒庙了?”
    沈欣指了指庙宇后方的无字墓碑,“查询之前为何死了那么多人,我一直想过来查看,奈何刑部最近大案较多,才推迟至今。”
    江篱撇嘴,“京都非官员的案子难道不是京兆尹查吗?怎么,那个老圆滑把案件移交给刑部了?”
    沈欣笑着颔首,“正好今日不忙,我便过来看看。”
    “不过……江篱似乎对此事不觉诧异,可是先前就听说了?”
    江篱如实作答,“我家那位夫郎心善,时常施粥给这些人,这才有所耳闻。”
    “原来如此,那江篱当时可有查看死者,她们是否有不妥之处?”
    江篱一耸肩膀,“事情不是由京兆尹来查吗?我怎可能见到尸首。”
    沈欣叹息,“此事已过去两个多月,京兆尹提供的仵作验尸记录也只是寥寥的‘无外伤和毒物’几字,没有任何参考性,所以我才来此询问,不想遇上母亲……”
    察觉沈欣情绪低落,江簇转移话题,“荒庙的乞讨人众多,不若我们三人一起盘问,快些问完还能去千味楼小酌一杯。”
    沈欣拱手,“那便谢过二姐和江篱了。”
    “你应是沈欣的随从吧,一起过来帮忙,我也叫来我的随从,如此也能快些。”
    江篱跟站定不远处、一身下人服饰的女子勾手。
    沈欣却猛地拽上江篱袖口,摇头,“她是我母亲近几日指派过来的,就因为她在,母亲才能找来这里。”
    潜意思是,这人是沈芝派来监视她的。
    江篱笑得狡黠,“那就更该使唤她了!”
    之后便是江篱拼了命地指使这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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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款待,小妹就此别过。”
    千味楼外,沈欣拱手道别,跟随从一起离去。
    江篱望了两抹背影好一阵子,才收回眸光,“我们可以回了。”
    “试探的如何?”
    江篱摇头,“什么也试不出。”
    江簇挑眉,“那你为何神情严肃?”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乞讨人无故死去一事差不多过去两个多月了,她却忽然过来勘察,太奇怪了。”
    “还有那个随从,在我唤她第一时间,沈欣竟下意识想动手,不过她反应极快,又在下一瞬改为扯住我的衣袖。”
    “沈欣全程理智得可怕,唯有此举,像没有事先做过心理准备一般。”
    江簇颔首,“习武之事我不懂,但她对你的试探也很明显。”
    比如询问小六可有见过尸首,又是否知晓死因为何。
    “可如此明显……是否太过刻意?”
    江篱轻哼,“的确很刻意。”
    “真是难为她了,为把庶出不受宠一事做到极致,还把自己母亲搬出来。”江簇说着,视线无意投向对面。
    江篱轻嗤,语带玩味,“我们之前说的没错,沈家女郡……果然都是一路人。”
    江簇先是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男子呢?”
    后者被问得一愣,“男子?”
    男子怎么了?
    江簇抬手一指,“你光顾着看沈欣了,那里还有个沈玉呢。”
    江篱顺着江簇手指,望向对面书斋。
    铺子里,一身白衣男子坐于抄书桌案对面,含情脉脉地盯着对面女子看。
    而女子是个极容易害羞的,忙收起笔墨纸砚,向后面小隔间走去。
    男子急忙跟上,在女子关门之际挤进……
    啊……这。
    江篱眼睛都看直了,“她俩啥时候扯一块去了?”
    江簇摊手,“别看我,我也刚瞧见。”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万一五姐被沈玉迷住怎么办?”
    到时沈玉跟沈家里应外合,将军府还能有好?
    “唉……”
    江簇一把薅住江篱衣领子,阻止她,“不必了,应该只是单纯喜欢。”
    “咳咳咳……”
    江篱咳嗽不断,艰难开口,“你是……沈玉肚子里的蛔虫?”
    她怎么知道沈玉没有别的心思?
    江簇回想一番,问道:“你还记得沈玉以前说非你不嫁的事吗?”
    江篱下意识扫视一圈,确定没有安怀清和千味楼的小奴出来,才敢小声应答,“啊。”
    江簇勾手,也跟着小声,“多年前的冬季,大雪纷飞,沈玉双目突然不能视物,在后街丢失了半日,待沈府找到他时发现在一处勉强遮雪的小巷里。”
    江篱不明白,“那咋了?”
    跟她有啥关系?
    “听说他被一位不想同她说话、又同他年纪相仿之人拉进小巷的。”
    “就因此番举止,沈玉才能在暴风雪里挺住半日,否则早冻死街头了。”
    江篱一脸无语,“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是跟我没关系啊,二姐作甚提我?”
    江簇轻嗤一声,用力戳了下她的额头,“别人的事你是一点也不爱动脑,什么‘不想同他说话’,分明是那人不擅言语吧!”
    说完她又看了眼书斋,“估计沈玉突然想通那日的人不是你了。”
    那日雪下的大,少有孩童出没。
    也就江篱胆大,偷偷带了江笛溜出府玩。
    末了,她先被母亲抓,江笛迟了好一会儿才回的府。
    沈家、江家素来不和,这是将军府内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而江笛比江篱要大上三岁,自然懂得不能带沈玉回府,才将他安置在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