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污了身子
作者:一张小薄饼   女尊:妻主今天嘴硬了吗?最新章节     
    木方瞧自家少郎惊得说不出话来,忙上前应道:“小奴这就带人去逸风院库房。”
    江篱大手一挥,木方便同三五一起出去了。
    此刻厅堂内的人都懵了。
    尤其唐周父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离谱的话,一脸不可置信。
    “我也是世女的夫郎啊,您为何要如此折辱我?”宋玉双目通红,质问端坐于太师椅的女子。
    他好歹也是女帝下旨的侧室,但为什么只有安怀清能得这样多的聘礼,他配吗?
    那个贱人知道什么!
    他根本不了解世女的英勇!
    只有他知道,也义无反顾地爱上……
    “折辱?”江篱站起身,看也不看他。
    “宋玉,从你在春宴上动歪心思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想到今日。”
    “侧室呢、就该有侧室的样子,你还想跟正室同样对待?”
    轻嘲过后,江篱不疾不徐地迈步而去。
    经过厅堂门口时,驻足片刻,“午后,属于侧室的聘礼自会送来,你可要好好收下啊,女帝下旨的侧室。”
    江篱的背影越来越远,厅堂里的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礼貌送别都忘记了。
    “贱人!”宋玉赤红着双目瞪安怀清,气得全身都跟着颤抖。
    “玉……玉儿!”唐周想安抚儿子,话还未说完,眼前突然有黑影划过。
    是宋玉晕倒了。
    “宋玉!”
    “二少郎!”
    “呦,这人是咋了?”
    “诶呦,宋二少郎气昏喽……”
    厅堂内登时乱成了一锅粥,有担心、也有生气的、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世女请留步。”
    安怀清追上江篱。
    他……有话想跟她说。
    江篱停下脚步,并未回头,语气淡淡,“何事?”
    她故意没去看安怀清,也是不希望让他误会,自己做这些都是为了羞辱宋玉,而非他。
    “世女可否随我一同过去逸风院,在这儿……不方便说。”
    江篱这才回身,目露睥睨地刮了他一眼,“三五会跟着一起清点。”
    言外之意是休想引她过去!
    “不是聘礼,事关……事关世女颜面,您自己看着办吧!”
    安怀清低吼一句走了,还走得又急又快。
    他不傻,三五口中的‘世女着意添许多’太过明显,一听便知是为了折辱宋玉。
    他要说的又不是聘礼,是别的事……
    “不是,他几个意思?”
    江篱眼睁睁地看着那抹暗蓝色身影走远,眉角一抽一抽的疼。
    这人可从来没给过自己背影,今儿是怎地了?
    三六回答,“少郎让您过去逸风院,可能想跟您说会儿话吧。”
    江篱撇嘴,“我跟安怀清有什么好说的……”
    三六:“……”
    那您为何走向后院?
    真是的,人就不能诚实点吗!
    “说吧,什么事?”
    江篱跟进了逸风院库房,看他把所有下人屏退,不禁纳闷起来。
    要说什么,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我……”安怀清两手相互交错,紧扣在一起,酝酿良久,还是没能说出口。
    库房霎时间变得安静下来。
    一开始江篱还有点儿耐心,坐在装金银的大箱子上等了又等。
    后来实在等的烦躁,忍不住催他,“不是让我过来,来了又不说。”
    “我……不敢说。”
    安怀清把手指关节捏得泛白,心中犹豫不安。
    他怕……怕说了这事,江篱只会更加远离他。
    江篱挑了下眉毛,拿起一旁托盘上的桃花玉佩,随手摆弄着,“连对簿公堂的事都能做出来,还有你不敢说的、做的?”
    别看安怀清只把米行的管事告到京兆尹,实则百姓们心里都明镜似的,分明是他不好上告县女府的人,才去告的管事。
    安怀清踌躇再三,用蚊蝇般的声音开口,“如果……我污了身子,世女会在意吗?”
    江篱应该不在意吧,毕竟她一向不喜自己。
    同时她也会‘在意’,这种在意是女子的劣根性,只是单纯不喜自己的夫郎与人有染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污了身子的人,不配得到世女垂帘……
    拿着玉佩的手一顿,江篱依旧垂眸,语气极轻,“谁?”
    安怀清没听清,“什…么?”
    “那个人,是谁?”女子掀起眼皮,眸底漆黑。
    明明她说话声音正常,神色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可安怀清就是不由自主地呼吸一窒,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颤着声音回道:“我也不知道……我被倭国人在前街……等我醒来已经回了颐风院,问木方和木楞,他们什么都不说,但从表情看来,我定是被她们……”
    安怀清鼻尖泛酸,顿时红了双眼。
    他也想以清白之身嫁给江篱。
    但事已至此,他无法让时时光倒流,唯有绝望接受。
    “倭国?”江篱想到什么,面上有了一丝波动。
    “我这副肮脏的身子配不上世女,求世女带我觐见女帝,只要说我被人……女帝定能答应退婚。”
    安怀清别过头,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江篱指尖划过玉佩中间的粉润桃花瓣,跟对面故作坚强的人勾了下手指,“放心吧,那日倭国的人没能得逞。”
    “世女怎么知道那日的事?”安怀清余光瞧见她抬手也只当没看见,继续扭着头。
    江篱甩了下玉佩的流苏,起身走向安怀清,不满道:“还不是我把你扛回去的!”
    “你救了我?那为何木方和木楞都不知晓,他们当日并未昏迷,应该目睹……”
    话问到一半,安怀清忽地明白过来。
    为何每每问到两兄弟,他们都支支吾吾回答,连像样的借口都编不出来。
    原来……又是江篱救了他。
    “那……也是世女让木方和木楞不要告诉我的?”
    江篱拿着玉佩在他腰间比划一下,又放到他手上,点了点头,“嗯,告诉你做什么,等你黏上来吗?”
    不仅木方和木楞,那日前街的所有百姓,她都命人‘劝诫’了一番,让其不要说出去。
    而且被倭国人欺负到京都里来,一直是女帝眼中的一根刺。
    当时母亲正在边关跟倭寇厮杀,谁能想到一支小队伍竟敢悄然摸进京都,还带着免死令牌。
    她在前街发现这支队伍,立即将此事禀告女帝,收到了杀无赦的旨意,才一路追击到迎春楼。
    后来,那场边关战役母亲大胜,又夺回了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
    倭国人才没敢对这支队伍的死亡说什么。
    若母亲那次没有打赢,她们指不定要通过这些死去的倭国人做出多少文章呢。
    能让她们持免死令牌进京,为的就是挑衅。
    “江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