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越练越投入,仿佛忘却了一切。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在战场上的场景,想象着自己挥舞长刀,冲锋陷阵,为大唐开疆拓土。
汗水渐渐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这酣畅淋漓的演练之中。
就在李恪练得兴起之时,突然听到花园的另一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他警觉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持刀而立,目光如炬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花丛中似乎有个身影一闪而过,李恪心中疑惑,难道是有人在暗中窥探?
他轻手轻脚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脚步落地无声,宛如一只潜行的猎豹。
当他靠近花丛时,猛地大喝一声:
“谁在那里?出来!”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身着丫鬟服饰的少女从花丛中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精致的花篮,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李恪看着这个丫鬟,觉得有点眼熟,但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李恪收起刀,皱着眉头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窥探我练武?”
少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
“蜀王殿下恕罪,奴婢是府中的丫鬟,负责打理这花园中的花草。
刚刚听到这边有动静,一时好奇,便忍不住偷看了几眼,绝无冒犯殿下之意。”
李恪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少女,心中的警惕稍稍放松了些。
但仍有些不悦地说道:
“下次不可如此莽撞,若惊扰了我练武,万一伤到你,可就不好了。”
少女连忙点头称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李恪没注意,少女转身后嘴里却在小声吐槽李恪。
“这明明是我家,你怎么说的好像是你在家一样?”
李恪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又瞥见少女手中的花篮,里面插着几株娇艳欲滴的花朵。
他心中一动,问道:
“站住。”
少女表情马上就变了,以为李恪听到了自己吐槽他的话。
少女转身,又以恭敬的表情说:
“殿下还有何吩咐?”
“你这花篮中的花,是准备送往何处?”
少女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回殿下的话,夫人喜爱花草,奴婢每日都会采摘一些新鲜的花朵,送去给夫人赏玩。
李恪微微点头,心中对这丫鬟的细心有了一丝赞赏。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觉得时候也不早了,便对少女说道:
“你去忙你的事吧。”
少女看了李恪一眼,起身拿起花篮,匆匆离去。
随后,他准备整理了一下衣衫,再去别处看看。
但是回头看到自己脱下来的外套不见了,李恪左看右看,就是没看到自己的外套。
李恪问跟着自己的温家仆人说:
“你看到我的外袍了吗?”
袍,就是外面穿的袖子宽的那种,一般这都是用来表示身份。
服,就是指的全身衣服统称。
温家仆人摇摇头,他也没注意。
这时候有仆人来找李恪去吃饭,李恪抬头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觉都黄昏了。
李恪也懒得找外袍了,正好自己刚刚练武出了不少力气。
温大雅夫妇都在等李恪来一起吃饭,毕竟是亲王,哪怕是九岁孩子也是九岁亲王。
从汉朝往前的秦周商朝都是分餐制,但因为汉末到唐朝中间。
大量汉人跑到南方去,加上少数民族建立自己的国家。
所以从唐朝开始,就开始流行合餐制,大家都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也只有在比较大的场合,才会使用分餐制,每人一个小饭桌。
尤其是李世民的祖上都还有胡人血统,所以李世民每天才会和长孙皇后一起面对面的,在一张桌子吃饭。
今天李恪在温大雅家里,本来温大雅的夫人还准备庄重点,也弄分餐制。
还是温大雅了解蜀王,这才没搞。
李恪每天都抢温大雅的工作餐吃,就算以前不了解蜀王,这几天都知道了蜀王的饮食习惯。
李恪以来就看到好多自己喜欢吃的,尤其是炒菜。
李恪吃不惯顿顿都是炖的,以前在杨妃娘娘宫里,都是会专门为他炒菜。
这会儿的大唐虽然有炒菜,但不流行,主要还是以炖菜为主要,炒菜为辅。
李恪入座后,眼睛立刻被桌上那几盘炒菜吸引。
他也不客气,伸手就夹起一筷子嫩绿的菠菜,放入口中咀嚼,鲜嫩的口感和独特的调味让他不禁露出满足的神情。
温大雅看着李恪吃得香甜,笑着说道:
“蜀王殿下多吃点,知道你爱吃,我夫人让厨房专门为你做的,日后吩咐厨房多做便是。”
李恪嘴里含着食物,含糊地点点头:
“好吃好吃,不麻烦吧?”
温大雅的夫人笑着说:
“不麻烦不麻烦,这菠菜都还是我们院子种的。”
温大雅的夫人说完,还把菠菜往李恪面前端的更近一点。
温大雅问李恪刚刚都去他家哪里逛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这时候家老来说。
“夫人,小姐她......”
家老明显有话不好意思说,但夫人还以为自己这个女儿,又因为练武忘了吃饭。
但夫人也不好在李恪面前说自己女儿的不是,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
“小姐怎么了?又忘了吃饭?”
家老不好意思,只能低头在夫人耳边小声的说。
夫人听完后,看了看李恪身上,又转头看向家老,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
家老点点头,表示是真的。
但就算家老说的小声,李恪也听到了零星的几个字,其中就有外袍两个字。
李恪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等夫人和家老离开。
李恪坏笑着看温大雅:
“哎呀,温伯伯,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放不放人?”
温大雅现在一头雾水,怎么现在发生的一切自己都看不懂?
但温大雅还是肯定的回答:
“不放。”
李恪就在那里摇头晃脑的说:
“哎呀,温伯伯又说不知啊,我刚刚在你家练武地练武来着,但是等练完后,我发现我的外袍不见了。”
温大雅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就是那么看着李恪。
李恪不紧不慢的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这期间,只有一个丫鬟出现过,还躲在一边偷偷看我,刚刚我听到家老说了什么外袍......”
李恪接下来不说了,一脸坏笑的看着温大雅,仿佛在说,你要是不同意放入,那这事不好办啊。
温大雅现在满脑门的黑线,李恪都说到这个程度了,加上刚刚家老的话,还有什么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