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鸢屈膝向皇上行了个礼,“回皇上,小女得知妹妹流产前来照顾几日。”
皇上赞许地点了点头,“你对庶出妹妹的情谊众人有目共睹嘛,你看看外界传的你们姐妹不合看来是捕风捉影啦。”
顾清鸢点了点头,“是,皇上。”
见到顾清鸢的皇上甚是感慨,见到这一颦一笑犹如故人站在眼前一般,他的眼眶微红。
皇后娘娘意味深长地紧紧盯着顾清鸢,她早就对她很是感兴趣。
此女不仅很早就获得了皇上的赏识,就连皇太后对她也是赞许有加,看来这女子是有些本事的。
如今见她作为正二品的将军夫人竟然能屈身在此处伺候她的妹妹,内心更是钦佩不已。
“日后好好养病,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
皇上见自己完成了探望的任务,于是转身欲要离开。
“顾常在,本宫派人端过来的药膳小粥趁热喝了吧。”
皇后娘娘见桌上她派人送过来的早膳依旧放在那里一口没动,于是好心地嘱咐道。
顾南枝惊悚地抬头看了一眼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
“皇后有心啦,后宫被您打理的井井有条,朕属实欣慰。”
皇上见此甚是满意地称赞了她。
“这都是嫔妾该做的,皇上日理万机,能为皇上分忧,嫔妾十分愿意。”
皇后娘娘满脸的真诚。
皇上点了点头离开了。
随着队伍离开的皇后娘娘紧紧地盯着浑身颤抖的顾南枝留下了意味深长的笑后转身离开了。
待皇上离开之后,顾南枝扶着床爬了起来心有不甘地盯着琉璃阁门口的方向。
她一把甩开顾清鸢的手,向床上爬去。
“你还真行,不知晓用的什么法子讨得皇上的开心。”
她白了一眼顾清鸢然后坐在床上嘲讽道。
“顾常在多心了,奴婢怎么敢讨得皇上欢心。只不过皇上因为我是江景珩的夫人而对我有印象罢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她白了她一眼。
“顾常在,皇后娘娘送过来的养生粥有问题。”
“嗯,是有问题,但又有何办法?”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就是嫉妒我怀有身孕,皇后娘娘多年没有子嗣,也就不想后宫别的妃子有,除非背景强大有所忌惮的才为皇上诞下了一儿半女。”
顾清鸢静静地听着来龙去脉,才得知顾南枝对于皇后娘娘对她下手早就知晓。
只是一向心狠手辣的她竟然没有动皇后娘娘的心思,她深表怀疑,也许真是中了自己的猜测,她有把柄被她捏在手里令她不敢轻易妄动。
“你们都出去吧。”
顾南枝见到屋里闹哄哄的,不由得心烦地闭上了眼睛。
“常在,这个养生粥?如若凉了,奴婢为您再去热一下。”
“不用了。”顾南枝皱着眉头伸过手来一仰而尽。
顾清鸢走出琉璃阁听了顾南枝贴身丫鬟的指示来到了院子里浇花。
此时的她心不在焉,因为她又担心起了江景珩。
也不知晓他到底怎么样了?去驻扎边疆的事定没定下来。
大丫鬟见到地上的一摊水,眼眸见顾清鸢拿着水壶正在愣神。
她跑过去夺过她的水壶尖声叫道,“你疯了?没看到水洒出来吗?”
顾清鸢听到刺耳的尖叫才反应过来,待两人七手八脚地去打扫地上的水时,她却突然瞥见了静静站在远处观望着的江景珩。
只见他身着厚重的铠甲,手里拿着剑正充满柔情地盯着她。
二人四目相对,满是温柔地盯着对方。
看到他如今这样的打扮,内里咯噔一下,看来他离开已经铁板钉钉了。
“你还不快点,愣什么呢?待会让顾常在发现小心你的脑袋。”
大丫鬟见到她依旧心不在焉忍不住训斥道。
江景珩不忍她再次受到委屈,于是缓缓地走上前来狠狠地盯着她。
大丫鬟见到眼前威风凛凛的江将军,又回头看了一眼正愣神的顾清鸢眼神里满是哀怨地离开了。
“你甘甘情愿地留在这里受苦是为了你的母亲吧?”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对于顾清鸢还是了解的,对于她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他早就领教过了。
如今这么长时间过去,周遭这么多人劝阻都无济于事。
顾清鸢点了点头。
“留在宫里,接近真相近一点。”
江景珩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你独身留在皇宫危机四伏,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万事需小心。”
“这是来向我告别的吗?”
江景珩点了点头,温柔地拉过她的手:“清鸢,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要照顾好自己。”
“什么时候走?”
“今夜。”他停顿了下,“皇上为我准备了告别宴,我是来接你去赴宴的。”
顾清鸢直直地盯着她,她失落地咽了口水,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她垂下眼眸,内心五味杂陈却只能轻轻地点了头。
江景珩拉了拉她的手,然后径直走进了琉璃阁。
没多大会儿,他又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向山河殿走去,顾清鸢望了一眼他高大的身影后又低下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此时的她像是有千言万语,但是却不知如何开口。
整个晚宴热闹非凡,她却无心消受。
“念儿呢?”
她轻声地问了句正在与群臣敬酒致意的江景珩。
“还在生我气呢,非想要跟着我驻扎边疆。”
江景珩蹙眉道。
顾清鸢听后苦笑了声,然后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穿着人声鼎沸的大厅,向院子里走去。
“听说你现在在琉璃阁?”
正在这时,承宣瑾染拿着酒杯走了过来,他把其中的一只精致的酒杯递了过去。
顾清鸢低头看了一眼,“白酒?你想把我灌醉?”
“果酒有何意思,来杯白的吧。”
顾清鸢嘴角轻笑,“你可真是我的朋友。”
承宣瑾染为她倒了白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那五百两黄金,你为何还的那么着急,我是缺钱的人吗?”
他把酒一饮而尽,“终于有机会帮你一次,你竟然和我这么见外,没意思。”
见他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最近又去哪里游山玩水了?你不是最讨厌宫内的生活吗?”
“哪里也没去,被栓住了。”承宣瑾染撇了撇嘴自嘲地感慨道。
“什么人能安安稳稳地把你绑在裤腰带上?”顾清鸢白了他一眼,“你自幼懒散习惯了,能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啊。”
承宣瑾染看似在抱怨实则在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