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隔壁病房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那声音仿佛一把把尖锐的匕首,无情地刺痛着叶墨南的心。
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双拳不自觉地攥紧,原本就坚定无比的出院想法此刻更是如钢铁般不可动摇。
他实在无法再忍受与明衍以及那个令人生厌的女人,共同处在这同一家医院里。
每多待一秒钟,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一种深深的折磨。
“我要出院!我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叶墨南用近乎咆哮的语气坚决地喊道。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面容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一旁的医生见状,不禁皱起眉头,担忧地劝说:“先生,请您冷静一下。以您目前的伤势来看,还需要进一步观察治疗,如果现在强行出院,会有很大的风险啊。”
可叶墨南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他早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根本顾不得自身的安危。
“我的身体状况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需要你们来指手画脚!我今天一定要离开这里!”说罢,他猛地甩开医生伸过来阻拦的手,转身便朝门口走去。
尽管医生一再坚持想要留住叶墨南,但他心意已决,谁也无法阻挡。
终于,趁着医生和护士们一个不留神,叶墨南像一头脱缰的野马一般,径直冲出了病房,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医院大门狂奔而去。
当他踏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阳光扑面而来。
他眯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外面清新的空气。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
刚刚走出没几步远,叶墨南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瞬间模糊不清。
紧接着,他的双腿如同失去了支撑一般,变得绵软无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叶墨南摇摇晃晃地继续往前走,他的脸色愈发苍白,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倔强。
阳光刺眼,他眯起眼睛,努力保持着清醒。
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叶父开着车,刚刚抵达医院门口,目光便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只见叶墨南脸色苍白如纸,脚步虚浮,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似的。
叶父的心猛地一揪,连忙停好车子,推开车门,急匆匆地朝着儿子跑去。
“墨南!你这孩子,身体还没恢复呢,怎么就跑出来啦?”叶父满脸焦虑,声音都有些颤抖。
然而,叶墨南只是淡淡地瞥了父亲一眼,嘴唇紧抿,一句话也不说,自顾自地迈着艰难的步伐,倔强地向前走去。
叶父见状,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赶忙伸手扶住儿子摇摇欲坠的身子,柔声劝道:“听话,先上车吧,有什么事咱们回家慢慢说。”
费了好大一番力气,叶父终于把叶墨南搀扶上了车。
关好车门后,叶父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和担忧,转过头看着儿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墨南啊,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要出院呢?”
叶墨南微微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车厢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
许久之后,他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缓缓抬起头来,眼神空洞而迷茫地望向窗外,用一种近乎冷漠的语气说道:“我不想再待在那个地方了,每次看到她......”
听到这话,叶父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地道:“你已经知道了?”
叶墨南闻言,冷哼一声,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是啊,但是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听别人说我妈妈在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所以,不管那个人是谁,她都不可能是我的妈妈。”
说完,他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不愿再多提及这个话题。
叶父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凌萧泽自从狼狈不堪地逃回 f 国之后,整个局面就像是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一般。
明衍在第一时间获知了这个消息,他那一向沉稳冷静的面容此刻也难以掩饰内心的惊愕与忧虑,只见他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这家伙竟然就这样逃之夭夭了?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让他溜走!”
就在明衍为此事烦心不已的时候,其他各个方面的势力同样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他们仿佛一群饿狼看到了受伤的猎物,纷纷开始按捺不住心中的欲望,蠢蠢欲动起来。
这些势力有的心怀叵测、妄图趁火打劫;有的则是想借机扩大自己的地盘和影响力;还有一些则纯粹是出于对未知变数的恐惧而采取行动以求自保。
一时间,暗流涌动,风云变幻。
而远在 f 国的凌萧泽并没有因为暂时的逃脱而有丝毫松懈,相反,他深知自己所面临的形势依然严峻。
于是,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凌萧泽正紧锣密鼓地策划着他的下一步行动计划。
他召集了一批忠心耿耿的心腹手下,详细分析当前的局势,并精心部署每一个细节。
在昏暗的灯光下,凌萧泽的眼神闪烁着狡黠和决绝,仿佛一只被困已久的猛兽终于找到了突破牢笼的机会,准备以雷霆万钧之势重新杀回战场。
他满心不甘地凝视着远方,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发誓一定要东山再起,向明衍等那些曾经令他颜面扫地的人展开一场血腥的报复行动。
为此,他悄悄地纠集了一群死心塌地追随自己的心腹,躲在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紧张地商议着复仇的策略。
“我们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必须要让这些家伙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凌萧泽咬牙切齿地说着,眼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阴狠光芒。
此刻的他仿佛已经化身为一头凶狠的恶狼,准备随时扑向自己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