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不久,凌萧泽便与叶墨南一同抵达了 s 市。
刚一下车,凌萧泽便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开门见山地对着话筒那头的人说道:“岳祺,明天带上布防图过来交换你妻子和女儿的人身安全。记住,不要耍任何花招,否则后果自负!”
说罢,他果断挂断电话,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厉决绝之意。
岳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周围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肺腑之中,借此平复那如波涛汹涌般难以抑制的情绪。
他紧闭双眼,眉头紧蹙,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只有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想出万全之策来应对眼前这棘手的局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漫长的等待终于迎来了曙光。
直到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时,凌萧泽的消息才姗姗来迟——一个详细的地址出现在岳祺的手机屏幕上。
岳祺紧紧握着手机,目光凝视着那个地址,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毫不犹豫地从抽屉里取出一把精致而冰冷的手枪,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腰间。
此刻,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透露出一股视死如归的决心。
按照地址所示,岳祺一路疾驰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远远望去,只见凌萧泽和叶墨南站在那里,身后还跟着几名凶神恶煞的手下。
他们宛如一群饿狼,虎视眈眈地盯着逐渐靠近的岳祺。
“布防图带来了吗?”凌萧泽率先开口问道,语气冷漠且充满威胁。
岳祺面无表情地冷冷注视着他,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回答道:“先让我见我的妻女!”
听到这话,凌萧泽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岳祺的妻女带过来。
不一会儿,两个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岳祺朝思暮想,久未见面的妻子和女儿。
岳祺的眼眶刹那间被泪水浸湿,那原本坚毅的面庞此刻也因激动而微微抽搐起来。
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高声呼喊着:“老婆,女儿!”
仿佛这两声呼唤能够穿透一切阻碍,抵达至亲人的心间。
站在不远处的妻子,早已泪流满面,那一道道泪痕如刀割般刻在她苍白的脸颊之上。
她的身躯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瘫倒在地。
而他们年幼的女儿,则紧紧依偎在母亲身旁,小小的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停地瑟瑟发抖。
“爸爸,救我们!”
女儿用稚嫩且充满惊恐的嗓音哭喊着,那一声声求救如同利箭一般直直刺入岳祺的心房。
看到妻女如此可怜无助的模样,岳祺的心中犹如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愤怒与焦急让他不顾一切地想要立刻冲上前去。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怒喝传来——“站住!”
原来是凌萧泽发号施令,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其手下们纷纷迅速举起手中黑洞洞的枪支,齐刷刷地瞄准了岳祺。
岳祺不得不紧急刹住脚步,那前冲的惯性使得他差点摔倒在地。
但即便如此,他仍然站直了身子,双眼圆睁,通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凌萧泽,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你们要是胆敢动她们母女俩哪怕一根汗毛,老子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跟你们拼命到底!”
面对岳祺的威胁,凌萧泽却只是冷冷一笑,语气轻蔑地说道:“少在这里虚张声势,识相的话就赶紧把布防图给我交出来,不然的话,哼,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罢,他还故意晃了晃手中的手枪,以显示自己所言非虚。
此时的岳祺紧握着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钻心的疼痛却远不及内心的煎熬。
一方面是至亲之人的生命安全受到严重威胁,另一方面又是关系到国家机密的重要布防图,究竟该如何抉择?
这个艰难的问题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令他陷入了极度痛苦的挣扎之中……
岳祺强忍着愤怒,试图拖延时间:“布防图我怎么可能随身携带,它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凌萧泽紧紧地皱起眉头,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岳祺,语气冰冷地说道:“你最好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陪你在这里磨蹭!”
岳祺心中虽然有些慌乱,但表面上却强装镇定,连忙回答道:“我怎么敢呢?我的妻女现在就在您的手中,还有明衍……哦,对了,不知道明衍如今在哪里呢?”
说着,岳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凌萧泽的表情变化。
凌萧泽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冷哼一声后说道:“哼,明衍?想要见到他,恐怕咱们还得再等等另一个人的到来才行。”
听到这话,岳祺的心猛地揪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岳祺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紧张,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
凌萧泽的眼神越发阴狠,仿佛一条毒蛇般让人不寒而栗,他恶狠狠地威胁道:“少废话!乖乖地把布防图交出来,不然的话,你们所有人都休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岳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在将布防图交给您之前,我必须要先确认他们都是安全无恙的,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放心地把东西交给你。”
凌萧泽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大声吼道:“别得寸进尺!我已经好心好意地让你见到了你的妻女,难道这还不够吗?”
然而,岳祺并没有被凌萧泽的怒吼所吓倒,他挺直了身子,毫不退缩地回应道:“那明衍呢?如果不能亲眼见到他安然无事,这笔交易无论如何也无法进行下去!”
此时,凌萧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好啊,你这家伙竟然如此不识好歹,看来是不想活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