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问了好几个人,才凑全了信息。
原来贾张氏从供销社买完东西回家,路过90号院的时候,90号院的这群老娘们坐在大门口的荫凉地聊着天,双方打了打招呼,招呼招呼就打起来了。
“二丫,你去买菜了?过来聊会。”一个妇女打招呼道。
“不了,我家东旭快要下班了,我得回家给他去做饭。”贾张氏嘴里笑呵呵的回道。
“二丫,你们院的妇女最近怎么都不参加扫盲班了?”另一个妇女问道。
“嗐!最近院里有事,我们和区公所请好假了。”贾张氏打着哈哈说道,狗日的刘平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研究好,老娘的头都秃好多天了。
好巧不巧的这时刮了一股风把贾张氏的草帽给吹掉了,光溜溜的脑袋在太阳下格外的耀眼。
惊的贾张氏赶紧弯腰去捡草帽,可惜这一切都有点晚了。
“哈哈哈!”
引得众娘们一顿爆笑,开始纷纷打趣起来贾张氏。
“张二丫你这是要出家当尼姑了?”
“只知道你们院的和尚多,没想到还有你这么个尼姑。”
“二丫,就你一个尼姑,够你们院那些和尚分的不?”
“二丫,你们院有好几个妇女出门都戴草帽,不会是都秃了吧。”
95号院最近又在南锣鼓巷出了风头,院里光头太多了,戏称南锣寺,方丈就是刘大炮。
刘大炮就是刘海中,以前被贾张氏叫过几回,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轧钢厂了,然后就这样叫开了。
这群熊娘们又在败坏老娘的清白,贾张氏立刻暴怒起来,逮住其中一个笑得最狠的娘们,大骂道:“狗日的曹二妮,你拿嘴当腚眼使呢,满嘴的喷粪,你全家才跟和尚睡呢。”
曹二妮也是个浑不吝,站起身来对骂道:“张二丫我看你是想挨揍了。”
直接把手中的木屐砸向了贾张氏,贾张氏头一偏,躲了过去。
幸好是没砸倒,如果砸到肯定得开个口子,木屐这玩意挺硬的,这时期也没什么塑料鞋,夏天的时候平常百姓大多是穿木头底做的拖鞋,有钱的人家才穿皮质或者橡胶做的拖鞋。
他妈的这是想要老娘的命?贾张氏放下手中的篮子,大吼一声:“我和你拼了。”
拱着身突突的往前冲去,一头撞在曹二妮的腰上,曹二妮“妈呀”一声就倒在了人群中。
贾张氏立刻骑在曹二妮身上,开始扇起大逼兜来:“我让你满嘴喷粪,我让你毁老娘清白。”
还扇了没两下,就被旁边的几个娘们给拉住了胳膊,这群娘们当然是帮一个院住的曹二妮了,开始拉起偏架来。
“朱兰兰你放开我的手,柳大花你别抱我的腰啊。好啊,你们几个逼娘们合起伙来欺负我自己。”这时贾张氏也反应了过来,破口大骂道。
“谁拉偏架了?你居然骂人,我让你骂。”
“啪”的一声,名叫朱兰兰的娘们上手就给了贾张氏一个大逼兜,打的贾张氏两眼直冒金星。
被贾张氏压在身下的曹二妮,趁机挣脱出来,按着贾张氏一边骂一边捶了起来。
以前和贾张氏发生过口角的其余几人也趁机东一捶西一脚的占些便宜,贾张氏被捶的吱哇乱叫。
她们院另一个劝架的妇女有点看不下去,就急急忙忙的跑到95号院来报信,正好碰到了要出门钓鱼的阎埠贵。
因为秃头引发了一场战斗,这张二丫挨揍,多少和自己有点关系,刘平安看向阎埠贵问道:“二贵哥,现在怎么办?你可是咱们院的志愿者。”
阎埠贵挠了挠光头:“我能怎么办?那几个虎逼娘们哪个不比我壮。现在去拉架,在把我给卷进去,到时候我找谁哭去?”
大喊公安来了,有必要吗?刘平安摸了摸下巴,说道:“二贵哥,咱俩来的是不是太草率了,要不你劳累一趟,把咱们院的妇女都喊来拉架?”
“这倒是个办法,你等着,我现在就回去叫人。”
阎埠贵也不是啥好鸟,慢吞吞的往95号院走去,刘平安继续踮着脚的往里看。
“你们这些天杀的婊子,一个两个的都欺负我这个寡妇。”贾张氏凄惨的叫骂声又传了出来。
“张二丫你还敢骂?我让你骂?”
“啪”又是一个大逼兜。
咦!刘平安咧了咧嘴,看着朱兰兰那胖乎乎的大手,不自觉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这份量估计贾张氏疼的不轻。
唉!二丫姐不是小老弟的不帮你,谁让你这些天有事没事就来堵我家的门呢,都和你说了有眉目了,你就是不信。
“你们这些婊子养的短命鬼。”
贾张氏逮住机会奋力的反击了下。
“哎哟!妈呀!张二丫你敢薅我的头发。”
“啪”的一声,贾张氏又挨了一个大逼兜。
刘平安在人群外看足了瘾,回头往95号院看了一眼,一分钟的路程,这都过去五六分钟了,这阎埠贵怎么还没来?
又看了一会,周围也没什么人上去拉架,都嘻嘻哈哈的看着热闹。
贾张氏平时没少和街坊四邻的叨叨,泼辣、蛮横、不讲理的性格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
好的一面是平时因为一些小事没人去招惹她,坏的一面就是这下场。
“都让让,都让让。”谭翠兰大叫着从一旁挤进了人群。
这是援兵到了,我二丫姐有救了,咦!怎么就谭翠兰自己来了。
刘平安扭过脸往后一看,阎埠贵正好刚赶到:“你喊的人呢?”
“我喊了啊,咱们院的那几个老娘们不是头疼就是腚疼的,只有老易的媳妇听到后立马跑过来了。”阎埠贵有些尴尬的说道。
院里这群老娘们真有意思,宁愿不来看热闹,也要让贾张氏挨顿揍。
“别打了,再打我就报公安了?”
“报你奶奶个腿,谁不知道贾东旭是你家男人的徒弟。”
“在叫唤连你一起揍。”柳大花彪悍的喊叫道。
刘平安低头对着阎埠贵,拱道:“你还不赶紧进去拉架,谭翠兰真要是挨了揍,晚上全院大会就擎等着易中海撕吧你吧。”
阎埠贵冷笑一声,满脸不屑道:“自己的媳妇跑上去挨揍,他老易凭什么撕吧我?真当我是软柿子了?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