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拨弄着他,“临时起意,以后想到别的再告诉你。”
瑥羽被她看的害羞,身上更害羞,还有越来越难熬的趋势。
“殿下……”
“嗯?”
他抓紧了旁侧的被子,出了一层薄汗。
受不住她的目光,更受不住她的拨弄。
想抱着她,想贴紧。
瑥羽极力的蹭向眼前的人,却被挡了回去。
情潮来的急,委屈也来势汹汹,他语气不满,“就一会,只贴一会儿……”
又被那只手推了回去。
瑥羽的爱意甜如蜜桃,蜜桃熟了,想将自己饱满的汁水,全数交给心上人。
“殿下,您不可以这么冷漠……”以前是可以让他抱着的,这次推开他两回。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渴望能填补两人之间的距离。
近在咫尺,却不能抱,瑥羽快要急疯。
衣摆都不许他抓了,他的手被她拍开。
煎熬,一臂之隔的距离,焦躁的他满是不解。
两人的身子有距离也就算了,连……也有距离,隔着一层。
“还穿着……”他几乎要融化,羞涩的提醒她。
楚乐仪煞有介事的惊讶,“诶?这是怎么回事?”
瑥羽顺着她的目光……
羞愤难当。
“好坏……”他带着几分委屈,几分乞求,“怎么可以这样坏,殿下欺负我……”
“好吧,不欺负你了。”楚乐仪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按的他抽气。
随即将人压倒,盖好被子,“歇着吧。”
瑥羽身上的火像是要把被子都灼透,怎能就此歇着。
他以为是自己说的话惹了她不快,撒着娇,“您欺负吧,我愿意给您欺负……”
“不想了。”
“殿下!”瑥羽一着急,想拉她的衣衫,却误扯了衣带。
衣带松脱,翠影流云的襦裙变得松垮,轻柔的绸缎顺着她的身体自然垂下。
她腰身也不再被束着,少了纤细,多了些说不清的慵懒之感。
挂在衣带上的锦绣荷包,和一串金镶玛瑙花坠子散落在榻上。
瑥羽的手僵住,“殿下恕罪……”
楚乐仪哭笑不得,“你是真饿了。”
她并没有生气,反而调侃了他。
……
可能是因为她没有生气的缘故,瑥羽迷上了某种举动。
尽管第一次是误触,可后来……
楚乐仪在寺里用过晚膳,伏案写“楚乐铭的通敌宣传计划”。
瑥羽搬了椅子挨着她坐,在旁痴迷的描绘她的脸庞。
看她一会秀眉微蹙,若有所思。
一会目若点漆,清澈灵动。
怎么都看不够。
忽然想起她松了衣带的样子,他眼角泛红如盛绽的桃花。
素来是公主对他任意施为,他的衣裳早已破了界限。
殿下总是坏心的,衣衫整齐的,玩弄着界限全无的他。
叫他每每想起来都羞愤,更有种隐秘的委屈。
他又回想起,他曾为她制了新衣裙,贸然的就帮她解了珍珠扣。
那时候是纯心的想看她穿新衣裙,并没有今日这番心旌神摇。
其实他们并不生疏,也不是没有同寝过,两人只隔里衣。
为何今日一根衣带扯开,会让他的心狂跳不止,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他见她写字写的专注,悄无声息的瞧着那根衣带。
如果再拉一下,他的心跳还会那么急吗?
清眸流盼,他不受控制的伸出了手。
缠了一圈在手指上,用力一拽。
拽的她身子忽地偏向了他这侧。
楚乐仪看着眼前纸上的大墨点,又歪头看那只作乱的手,修长的手指缠着她红色的衣带。
“瑥羽!”她搁了毛笔,“你能不能老实一点!”
瑥羽眼看她就要拧过来,下意识往后躲。
手跟着拽到了底,衣带飘落。
他清亮的眼眸盛满的是好奇,就像不让碰什么偏要碰什么的猫。
“找打?”楚乐仪还是拧到了他的嫩脸,“你是猫吗?”
瑥羽腮肉生疼,软声讨饶,“我不敢了……嗯哼……”
“别哼哼唧唧的,给我!”
他把衣带藏到身后,宁死不屈,“不。”
“还敢说不?你再说!”
“不,就不……您还解过我的衣裳呢,为什么我不能解您的?”瑥羽想要她纵容。
“捣乱还有理了?给我!”楚乐仪手绕过他身后。
找了一会没发现东西,才望见地上的红衣带。
刚要准备发作,就被抱住了。
瑥羽的呼吸在她耳畔,
“您说的我都记在脑子里了,消息要从边域开始发源,跟着来大淮的于兹国使者的路线,一路传到惠京。”
“不写了好不好?”
“殿下……求您……”
瑥羽咬着耳垂,磨蹭着,心火燎原。
“瑥羽想侍奉您……一定会让您喜欢的……”
楚乐仪被他吮的一抖,侧头躲开,又开始拧他的腰,
“哪有那么简单,消息具体细节,要分几路传过来,要躲开州县上哪些人,避免前期就有人遏止。”
“更细的不需我操心,但需防备的一定要点出来。”
“父皇和宰相精明,一旦发现有猫腻,做这事的人逃不了的。”
瑥羽知道,她这是在为他的人着想。
可他叼到嘴里的肉,根本就不想放。
“明天……明天再写……好殿下,好姐姐,好乐仪……”
她挣扎未果,还被他腾空一下抱到了腿上。
“不乖是吧?”她威胁道,“一会我就走。”
瑥羽搂着她,完全将她占在自己怀抱里。
“乖……乖的……您就这样写,在我腿上坐着。我给您按按解乏。”
楚乐仪这下没再阻止,嘱咐瑥羽技师,“注意手法,我不吃太大的力。”
她指挥道,“往前些,把我身子正过来,你偏着坐。”
瑥羽乖顺的按照她的吩咐,将她调整到舒适的姿势。
找准了她后背的穴位,刚施了一点力道就被她训了,
“你没吃饭?干不了就趁早找别的事谋生,免得越来越没饭吃。”
他又加重了力度,同样换来她的责问,
“字都写不好了。耽误了我的正事你赔得起吗?”
他在她肩上轻咬一下泄愤,环着她的腰,乖顺安分下来。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采苓,“殿下,您要的东西带来了。”
楚乐仪吩咐他,“去,把你的玉佩拿回来。”
瑥羽愣住,心中有百般的不肯,也不敢在玉佩的事上再造次。
只能到门口接过那盒子,道一声“辛苦”。
采苓说,“还有事禀告。
……
采苓进了屋,“殿下,太子殿下在府里,问您去了哪,奴婢说您到却山寺还愿吃斋了。”
“太子殿下说明日一早来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