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不要他帮忙,特种兵和公安冲突也是麻烦,到时候你二叔也说不清了。就在刚才,连悦华一脚差点要了薇薇的命呀——这个混蛋,这是要夺我和你奶奶的心肝肺,不能轻饶了他!”
老爷子添油加醋的好一顿说道。
“爷爷您放心,我已经把连悦华的罪证清查完了,也已经交给他们局长,等他回局里,有他好果子吃!我现在就回家看薇薇。”
“好,好……太好了!”老爷子顿时觉得解气又舒心,大孙子不愧是部队培养出来的人,办事儿效率就是高呀!
外面,连悦华却已经被白薇揍的狼狈不堪,刚要爬起来,胳膊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他警惕地抬头,正对上洛春阳失望透顶的一双眼睛。
“领导,惭愧!让您见笑了!”
洛春阳却当即换了一张脸,一副与他不太熟的样子,他另一只手也抬起打手势,阻挡白薇对连悦华进一步攻击。
“白薇,你的手一直在流血。”
“收拾人渣,我喜欢亲自动手,这点血不怕流。”
洛春阳又劝连悦华,“连同志,我也能作证,是那些电工要拿钱栽赃展家。凭白薇刚才这一番招式,也能证明,她说的完全是实话。”
老爷子听到洛春阳的声音,又小跑出来,却是和白薇两脸狐疑。
白薇忙护着老爷子,不敢让他靠近洛春阳。“洛大领导,你会这么好心帮我们?”
察觉白薇的态度抵触警惕,梁时卿这才明白,洛春阳不是好人,他就忙站在老爷子另一边。
洛春阳:“你们不必紧张,我只是实话实说。”
洛春阳就对连悦华说:“刚才,我亲眼看见,这几位特种兵打晕了那几位电工,老爷子被电工威胁性命,是白薇取了针把那人扎晕的,针还在那人的脖子上。”
连悦华就捂着流血的鼻子,一瘸一拐地来到车前,看了看那电工的脖子,果然拔下一根细长的针。
他毕恭毕敬朝洛春阳敬了礼,“领导作证,这事儿当然就没问题了,我现在就把这些人带走。”
白薇只觉得事情诡异,尤其,连悦华竟然半点不着急给现场的人录口供,反而很在乎那堆钱。
她忙叫住他,“连悦华,这钱太多,凭你这连我都不如的身手,怕是护不住,还是叫梁队长派人护着你们回局里吧!”
连悦华脸色骤变,看了眼洛春阳,忙说,“不用,不用……”
“白薇说的对,还是谨慎一点好,毕竟这可真是不少钱呢!”梁时卿态度坚决,就忙给自己的手下递了眼色。
“你们四个都陪着连同志去,必须把这些钱交到局长手上,也和咱们领导汇报完情况再回来。”
四位特种兵领命,不容连悦华开口,就抢先上了卡车。
连悦华脸都扭曲了,不住地问询看洛春阳。
洛春阳波澜不惊,“小连同志,有特种部队的同志护送,的确能万无一失,事不宜迟,快走吧。”
“是。”
连悦华目光深冷憎恨地看了眼白薇,就忙叫随行来的人把电工抬上车,他们也爬上车。
上了车之后,车子轰鸣,连悦华身边的人就压着声音说,“这么多钱带不回去,我们就死定了!文家会弄死我们的!”
“路上人来人往,肯定没有扭转局面的机会,既然洛春阳挡在前面要卖给展婷这份人情,我们也不用担心,就这样吧。”
“唉!人家洛大领导谈个恋爱都布这么大的局,看看咱们忙里忙外,挣仨瓜俩枣,还费力不讨好。”
“闭嘴!当心被那些特种兵听到。”连悦华看了看自己满手的鼻血,就忙询问着身边的人要手绢。
他却完全没想到,展明翊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等着他。
*
展家大门关上。
老爷子忙安抚被吓坏的明瑶和明天,拿了作业陪着他们在房间写。
白薇就先去给老夫人探了探脉,注意到老夫人睡得安稳就没出声。
而床侧椅子上坐着的中年男人一身白大褂,也睡得正酣畅。
她就蹑手蹑脚地出去房间,轻轻带上门。
梁时卿给自家领导展祥世打完电话,亲自端了饭菜到餐厅,就把她叫过去。
“你不是嚷着饿吗?先吃饭吧。”
白薇不禁多看他两眼,“不错嘛,你都反客为主了。”
“我并不喜欢在别人家当主人,不过是看你满手伤,不方便活动,这才好心帮忙。”
“二舅派过来的军医把姥姥照顾得很好,这会儿,脉搏平稳,心跳正常,睡得很好,那军医一定很厉害吧?”
“的确,在我们军医院是有名的心脏科专家。”
梁时卿见她满手的伤还在流血,就先拿来药箱,给她处理了伤口。
白薇匪夷所思地看自己的药箱,“你……你……你进我房间了?这是我的药箱,里面好些药是我独门配方。”
“我担心有人放炸弹,就把整栋楼仔细筛查了一遍,包括你这药箱和楼上那些瓶瓶罐罐。”
白薇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展明翊自打醉酒之后,“后遗症”严重,好一阵神经兮兮,总想缠着她温存,还从夜市上搜罗来了几本带颜色的书。
他研究完了那几本书,就放在她的枕头底下,让她睡不着就看书“学习”,还要把他代入到学习思路里。
这下好了,丢死人了!
难怪梁时卿一开始对她态度不好,恐怕就是因为那几本书造成了刻板印象!
“梁时卿,我的床、我的衣柜你也看过了?”
“的确,你的房间是这整栋楼里最奢侈最豪华的,衣服鞋子也都昂贵,充斥着一股子虚荣、贪婪、纸醉金迷、腐败透顶的气息!”
“虚荣、贪婪、纸醉金迷、腐败透顶?”
白薇哭笑不得,不知道他这一番评价,是否源于那几本书。
她目前的生活,比在现代差了十万八千里,就这,还能被说成纸醉金迷,腐败透顶?
她身上可是一件名牌都没有,从头到脚又素又穷一身白,虽然是桑蚕丝的裙子,却连一朵手工绣花都不敢有。
今天若不是展明翊给她羊脂玉珠珠翡翠叶子的头绳,她连一件首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