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全是媳妇儿纤秾合度的身子,小巧白皙的脚丫。
哎,这要命的春天。
赵振国换了衣服,转身进了厨房,准备做晚饭。
不一会儿,锅里的油就冒了泡。
他手疾眼快倒了葱姜蒜进去煸炒香,又把过了水的半肥半瘦腊猪肉放进去炒。
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媳妇过来了。
“饿不饿?”赵振国在锅里加了香料和水,把锅里的炖肉焖上。
“还行。”她低头应了声。
赵振国忍不住把宋婉清抱进怀里嗅了嗅。
“好香,”
整个人也是香的,抱起来软软的。
赵振国埋进宋婉清脖颈里,嘴唇轻吻她白嫩的后颈。
“振国…别…”宋婉清怕痒似的躲了躲,耳根红了一片。
媳妇儿娇好的身体曲线在毛呢外套下若隐若现,宋婉清被他抵在门上接了个漫长的吻,身子都软在他怀里。
“振国…婶子…闺女...”宋婉清红着脸,气喘吁吁。
赵振国却不怕,婶子可有眼力见了,看见他俩在一起就抱起孩子窜进房间了。
“媳妇儿,晚上能不能睡你那屋?”赵振国坏心眼地拍拍她翘起的圆臀。
宋婉清媚着眼,轻瞪了他一眼。
赵振国看锅都快烧干了,才不敢再闹媳妇儿,把菜铲进盘里,端上了桌。
“好不好么?”赵振国满怀期待地看着宋婉清,心里火烧得更旺。
一点都不好,宋婉清想起昨晚上,就浑身臊得慌,她从来没洗过那么长、那么折磨人的澡。
婶子在自己卧室带孩子,赵振国和宋婉清坐在堂屋里准备吃饭。
饭桌上,菜肴丰盛,香气扑鼻。
可赵振国的注意力却不在饭上,他炙热的目光频频飘向宋婉清,越看喉咙越干渴,一口把手里的面汤喝了个干净,可还是觉得渴得厉害。
宋婉清被他看得手软得夹不住菜,勉强夹着离自己最近的菜胡乱扒了几口。
吃了饭,宋婉清软着腿起身,借着去看孩子的借口,匆匆离开了饭桌。
她从婶子怀里接过孩子,抱着孩子进了自己卧室,通红着脸半俯身哄着摇篮里的女儿睡觉。
宋婉清红唇微张,轻哼着半伏在摇篮边,和摇篮里的女儿对视,女儿天真纯洁的大眼睛看着脸色潮红的妈妈,似乎是奇怪她与平时不一样。
“棠棠闭眼…别看了…”宋婉清羞耻极了。
她玉软花柔的身子半伏在摇篮边,在灯光下晃人眼。
身后一声、门响。
宋婉清似乎感觉到门口的动静,转过身想站起来。
但她站起来没站稳,身子就要往下滑。
“啊…”她嘴里一声惊呼,身子猛地撞到一堵硬硬的墙上。
没有水泥地那么坚硬,带了男人的体温,一股好闻的皂角气息。
一双有力的、结实的手臂稳稳扶住她的手臂,
她根本不敢回头去看赵振国的脸,连白嫩的后颈都在发红。
在她身后,赵振国灼灼的目光如狼似虎般盯着她白嫩的耳根,胸膛剧烈起伏,粗喘如牛。
宋婉清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他...
他清了清发痒的嗓子眼:“媳妇……”
“不...不可以!”
赵振国喘着粗气,笑了两声,打心底里觉得她可爱。
他是想,但也顾念着她的身子。
宋婉清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一只骨节突兀、粗犷有力的大手轻轻抚上了自己的手,十指紧紧相扣间,她依稀听见赵振国低沉地问道:“用这儿,成不?”
轰!
她想起了那个晚上。
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他好像也这么求过自己。
“女儿还在…”宋婉清想拒绝。
“没事,轻点,她睡着了。”看她的眼神野性十足。
......
手好酸,好累,意识彻底回归的时候,宋婉清发觉手是干净的。
赵振国站在床头看着低垂着头的女人,声音暗哑,“清清…我…对不起……”
“清清…对不起…是我没忍住…”
宋婉清抬头看着他,“…”
赵振国看着媳妇儿小鹿般晶亮无措的眼睛,心里泛上来又苦又甜的滋味。
“对不起,媳妇儿,因为我,让你受苦了。”
赵振国的声音还是沙哑,但却轻柔。
“如果还是为那件事,那就不用再道歉了…都过去了…”宋婉清轻声说道。
事发之后,赵振国究竟道了多少次歉,她已经数都数不清了,每一次都让她心里头酸溜溜的、又软乎乎的。
在村卫生室那昏黄的小屋里,她虽然昏迷了,但还是听到村医那句沉甸甸的“救不活了”,
她满心的不舍,既舍不得稚嫩可爱的女儿,也舍不得那个好不容易改过自新的他。
她以为就这么着了,没承想,赵振国竟求着村医救救她。
是赵振国把她和孩子拉进医院里,一路上还絮絮叨叨地说,“媳妇儿,别怕,没事的,咱没事的。”
其实他自己怕得声音都劈叉了。
怕么?其实是怕的,但那个凛冽的冬夜,是他抚平了她心中所有的不安和惶恐。
给了她生的希望和勇气。
…
“媳妇儿累了吗?早些睡吧。”
赵振国体贴地没有继续说下去,默默抬起来摇篮,关上了门。
一室黑暗里,宋婉清静静地听着他出去的声音。
...
赵振国默不作声吃完早饭,拎起院子里的工具打算出门。
他站在门口看了眼抱着孩子的媳妇儿,“我...我上山了。”
宋婉清看向门口的男人,轻轻地“嗯”了一声。
赵振国低下头关门。
宋婉清看着他垂头的样子,似是有些落寞。
她心里一动。
“振…振国,等等。”
她突然出声叫住他。
赵振国回头看过来。
宋婉清抱着孩子跑回堂屋,又很快跑了回来,递给他一个红彤彤的苹果。
“饿了吃。”
她把苹果塞到他手里,低头转身,抱着孩子进屋了。
赵振国握紧了手里的苹果,眼神柔和。
媳妇儿没生气,太好了。
他轻轻地关上门,踏上了出城的路。
赵振国挑着箩筐上了山,直奔昨天布下“兔子套”的地方,也不知道今天收成如何。
在那片转了一圈,赵振国的脸上喜不胜收。
四个套子,竟然中了三个,命中率还算不错。
“守株待兔”的感觉,不要太爽!
有两只兔子已经蹬腿儿了,死的透透的,还有一只活蹦乱跳的,眼里头满是惊慌恐惧,却越挣扎套子勒得越紧。
媳妇儿觉得兔子可爱,活兔子带回去她铁定又要养起来,不肯吃。那时候兔子玩叠叠乐,生了一堆兔子,她照样不让吃...
可爱么?他只觉得这兔子可...好吃了...
于是,
他迅速而果断地扭断了那只活兔子的脖子,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处理完兔子,他又把几个套子复原,这东西可不是一次性的。
在远离兔径的地方,赵振国找了一块平坦的石头坐下,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一手固定住兔子,一手拿着匕首,轻轻地在兔子后腿处划开一个小口,然后顺着兔子的皮毛,小心翼翼地剥离。
他的动作既快又稳,不一会儿,一张完整的兔子皮就被他完整地剥了下来。
赵振国将兔子皮放进空间,拎起已经剥好皮的兔子仔细瞅了瞅。
这,应该看不出是兔子了吧?媳妇儿应该吃不出来吧。
她要是问,就说这是狐狸,对,就是狐狸。
赵振国满怀期待地走向他布下“吊脚套”的地方。
可是等他到了地方,却傻眼了。
吊脚套绳结是收紧的,还挂着小半截血肉模糊的腿,地上还散落着几根斑鸠的羽毛。
不是,他鸟呢?谁抢了他的鸟?
“这他娘的,谁干的?”赵振国咬牙切齿地骂道。
他辛辛苦苦布的套子,竟然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赵振国心中带着不甘和愤怒,赶紧去检查另外三只吊脚套。
前两个吊脚套空空如也,没有猎物上钩。
最后一只吊脚套居然套住了一只鸟!
那鸟儿的飞羽和尾羽呈灰白色,长得有点像只鸡,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正在套子里扑棱地厉害,翅膀不停地拍打着,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
赵振国解下那只被套住的鸟,麻利地用绳子捆好,扔进箩筐。
然后他仔细地复原了套子,确保不留下任何破绽。
恢复好套子后,赵振国站起身,返回第一个吊脚套处。
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把那个偷走他猎物的贼给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