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女子为储君的问题,墨皇后终于能够美美得和他的陛下南下,享受二人世界了。
“阿衡,我想去那里!”楚筠指着一处挂着各色灯笼的画舫,满脸期待得看着墨衡。
墨衡起先并不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的,似是普通玩耍的地方,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待走到画舫近处的时候,墨衡听到画舫上传来的乐声和男男女女欢笑的声音,脸都黑了。
他想要伸手去拽楚筠依旧来不及了,小少爷依旧“嗖”一下上了船。
那画舫上的老鸨正在门口招呼客人,瞧着楚筠这俊极了的少爷登船,立刻热情得迎了上去:“小公子,可是来我们春苑听曲儿的,咱们春苑的乐师可是这江南的一绝儿,没有哪家能比得上咱们的,点心酒水也是一等一的好。”
楚筠第一次上画舫,对什么东西都好奇得很:“好啊,不过我不能饮酒,可有茶水一类的。”
“有的小公子,来来来,里面请。”楚筠看着本就显小,褪去龙袍换上锦衣之后就更像小少爷一样了,对于楚筠的要求并不觉奇怪。
老鸨带着这主仆二人往画舫深处引,将他们带到了一楼靠窗的软榻处。
“小少爷这边坐,此处靠着窗,能够瞧见江南的夜景呢!”即便是阅人无数的老鸨可一点儿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少爷会是当今圣上,把他当小孩哄着。
楚筠看向窗外,能够看到河边酒楼延绵的灯火,以及河面上数不胜数的画舫。
微风拂过,在河面上荡起波澜,酒楼与画舫的火光倒映其中,如同进入了一个被打碎的世界。
楚筠很满意,对着老鸨点点头:“就这儿吧,劳烦将你们这儿最好的茶呈上来。”
老鸨笑着应下,去招呼人来服侍这位小少爷了。
她眼尖得瞧见那小少爷与那个家奴打扮的男子靠的极近,像是十分亲密的模样,心里有了计较。
老鸨给春苑里头顶俊俏的男乐师使了个眼色,示意其上前去服侍。
那小公子一身上下的行头可不不便宜,那皮肤嫩得都能掐出水来,瞧着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而且,他身边那个俊俏的家奴身上的布料也不是便宜货,比之一些商贾世家的公子穿得都要好。
可见要么是这个小少爷大方得很,要么就是小少爷家里富贵极了。
总而言之,都是要好好款待的主。
玉箫人如其名,是这春苑里最会吹箫的,又因着温润的长相很的客官的喜爱。
他接受到老鸨的暗示,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向着那对主仆的方向走去。
等到玉箫靠近的时候,他发现那家仆也跟着小公子端坐在软榻之上,两人离得亲密得很,头靠着头,亲密得耳语。
那个俊俏的男子说是家仆,实则更像是小公子养的男宠。
楚筠依靠在墨衡的肩膀上,正接受来自墨衡的兴师问罪。
“陛下玩得开心吗?”男人声音低沉得很,听不出太多情绪。
楚筠敏锐感受到了墨衡的怒意,嘴向抹了蜜一样撒娇:“爱妃不要这么小气嘛~朕就是来听听曲儿的。”
“那许是宫中的乐官不合陛下心意了,等回了宫,臣便让人将乐部撤了。”
墨衡的手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抚上楚筠的腰,他的声音略带怜悯,似乎是在为宫中即将失职的乐官感到惋惜。
楚筠不知为何,觉着墨衡这句“撤了”莫约是“杀了”的意思,知道自己逗人逗过了,凑到墨衡的耳边告饶:“阿衡别生气了嘛~我没来过画舫,好奇得很,喝完这杯茶咱们就走,好不好?”
“既然陛下好奇,若不在此处过上一夜,岂不是憾事。”墨衡显然不为所动,在楚筠的耳边轻啄了一下,眸色深沉。
楚筠直觉不妙,却还没来得及再为自己抢救一下,就被一道温柔的男声打断了:“小公子,今日可想听什么曲子,玉箫的曲艺在这春苑可是一绝的,定能让小公子满意的。”
腰上的手臂明显更用力得环住了自己,楚筠觉得这位玉箫公子的话,真是火上浇油的时机把握得刚刚好。
楚筠不敢乱开口,侧过头在墨衡的脖子上亲了一口,随后满脸无辜得看着他,大有将“人不是我喊的”几个字写在脸上的意思。
玉箫等了一会儿没有收到小公子的回答,疑惑是否是这画舫太过嘈杂了,小公子没有听见。
他手搭在软榻上,身体向楚筠的方向微微前倾,想要离小公子近些再询问一遍。
墨衡察觉到玉箫的靠近,视线终于才从楚筠身上移开,抬眸看向那俊美的乐师:“我家少爷莫约是累了,不知贵画舫可有休息的包厢。”
玉箫与那家奴眼神接触之后,身体不自觉一抖,还不等脑袋开始思考,便已经颤着声音回答道:“有···有的,我们画舫三楼是为各位贵客准备的包厢,是能够过夜的。”
墨衡满意点了点头:“那就劳烦玉箫公子带我们上去了。”
楚筠听出墨衡将“玉箫公子”四个字咬重了几分,吃醋之意浓得很。
为了稍微挽救一下,楚筠决定自己爬起来跟着去。
不过在此之前,他已经率先被墨衡横抱在了怀里。
耳边,是男人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臣吹箫技术也是不错的,陛下应该知晓,不若臣为陛下吹箫如何?”
楚筠自然知道此“吹箫”非彼吹箫,眼神祈求得看着墨衡,手拉着他的衣袖,声音软软得撒娇:“阿衡~”
“陛下不愉快定是臣服侍的不到位了,还请皇上给臣一个机会。”墨衡边说着,边身体力行得表明自己的决心。
楚筠此时想要反抗已经无济于事了,因为墨衡已经在那乐师的带领下,将他抱上了三楼的包厢。
房门“啪”得一声在两人的关上了,屋内只留下楚筠和墨衡二人。
画舫的包厢是为贵客打造的,自然更加奢靡,红色的幔帐,艳色的被褥,都渲染着朦胧得氛围。
木质的房间隔音并不算好,楼下的乐声、宾客的欢笑声朦朦胧胧得,一个劲儿的往楚筠的耳朵里钻,。
偏偏墨衡不让他去捂嘴,楚筠只能咬着下嘴唇将声音闷在喉咙里,生怕自己的声音传出包厢。
那一夜楚筠过得十分得难熬,就连屋外的乐声什么时候停下的都不记得了。
古代的画舫还没有那么好的稳定性,船只在河面上随着波浪轻轻摇晃,让楚筠觉着一阵天旋地转。
直到睡觉前,楚筠都觉得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
也不知道墨衡是怎么做的,总而言之,第二天的时候,楚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两人租住的小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