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实不相瞒,这些年我确实赚了很多钱。”
“但我有个手痒的毛病,钱都输出去了,人也有,都是过来讨债的!”
大傻实话实说。
若天收在台湾,他还可以糊弄一二,但来到了香江,他想瞒也瞒不住。
“坏了雷公的生意,你知道后果吗?”
天收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我只欠了几百万。”
“而且我就算输再多,哪怕是把自己卖了,也不敢坏雷公的生意啊!”
大傻吓的退后了几步。
天收的气势太强了。
哪怕是欧力,也吃惊的看向天收。
“你回去把烂账算清楚,该还的还,该扩张的扩张,我今晚就要等结果!”
“还有,你下次再手痒,我就把你的手剁了喂狗!”
天收冷坑一声。
他生气了。
“我,我这就回去算账!”
大傻瞬间冷汗直接,转身往厂房跑去。
“天哥,大傻明显是心痒,这种人狗改不了吃屎,怎么戒得掉。”
欧力也有些焦虑。
他并不看好大傻。
“你以为我们不想,大傻是潮粤人,天生就是的混子,他在内地路子多,货到了他手上,很容易就能出手。”
“物流公司容易搞定,过关卡也不难,难就难在内地的关系。”
“和连胜之所以能做大做强,就因为他们有很多成员,跟内地都有联系。”
天收深吸一口香烟,缓缓的解释道。
“那潮粤帮的人,怎么混的那么差?”
欧力有些明白了。
“潮粤帮又不一样,他们在内地有关系,但在香江没有关系,也没有头脑跟实力,只会卖面粉,迟早完蛋。”
天收心事重重。
他表面上这样说,其实对大傻这种人,也不看好。
“原来如此,慢慢来吧……”
欧力恍然大悟。
不久,大傻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
“天哥,账都在上面记着。”
大傻呵呵一笑,把账本递了过去。
“这么快?账本就这点?”
天收接过账本,疑惑的问道。
“嘿嘿,你也知道我只认识9,10,j,q,k,东南西北中,其他的字都不认识!”
“我为了方便管理,就叫财务简单的记了个总账。”
大傻挠了挠脑袋。
“恩。”
天收点了点头,翻阅了起来。
脸色越来越难看。
“去年一个月赚两千多万,上个月怎么只赚了一千六百万?”
“你特么拿了多少钱?”
天收把账本甩在了大傻的脸上,气愤的说道。
欧力大吃一惊。
物流公司这么赚钱?要知道自己靠拳馆搞外围,一个月勉勉强强才赚一百万出头。
“天,天哥,账上的钱,我一分都不敢动啊,是,是和连胜的占米哥想垄断市场,不断压价。”
“我要不是在潮粤兄弟多,一千六百万都搞不到。”
大傻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
“香江的黑社会太不讲规矩了,带我去见那个占米!”
天收摇了摇脑袋,开始活动筋骨。
“天,天哥,这里不是台湾,你可别乱来啊!”
大傻连连摇头。
要是天收在香江出事,他的生意就更难做了,赌债也更难还不上了。
“天哥,大傻说的不错。和连胜十万小弟,比洪兴还要强上一头,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欧力劝说道。
大傻感激的对欧力拱了拱手。
“我,我差点忘了,这里的香江,我的破脑袋越来越不听使唤了。”
天收摇了摇头。
自从做了手术之后,他就发现自己不仅记忆变差了,而且反应也迟钝了。
“这就好,这就好……”
“天哥,你的眼睛,还有脑袋,是谁打伤的吗?”
大傻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好奇的问道。
“眼睛是山口组的鬼冢弄的,不过他已经被我撕碎了!”
“至于脑袋?我的脑中长了个瘤子,被割掉了!”
天收毫不在意的说道。
“天,天哥牛逼!”
大傻不由的竖起了大拇指。
“天哥,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去我的铜锣湾场子休息,我帮你接风洗尘!”
欧力缓缓的说道。
“时间紧任务重,我要在这里看着!”
天收摇了摇头。
“也不用这么拼命吧?这里一时半会也搞不定呀?”
欧力觉得天收太疯狂了。
“阿力说得没错,我,我也想去铜锣湾过过瘾。”
大傻兴奋了起来。
“我的脑子一天不如一天,我想在清醒之前,帮雷公多做些事,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天收摇了摇脑袋,解释道。
“那些私货,我叫蒋天养把货直接拉过来吗?”
欧力问向了天收。
天收都这样说了,他也没有办法。
“阿力,你叫信得过的人拉过来,这个物流点我不希望不相干的人知道。”
天收看向了大傻。
“对对对,我表面上是做黑车生意的!”
大傻一脸苦相。
他觉得自己被天收盯上,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没问题,天哥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欧力转身向商务车走去。
跟牢靠的人做生意,他也放心。
然而就在他准备开车之时,电话响了起来。
“曹警官,这么晚还没睡觉啊?”
欧力有些意外。
曹达华这么晚打电话给他。
“你小子,今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怎么睡得着!”
曹达华没有了平时,嬉皮笑脸的语气,声音比较严肃。
“你是说三联帮的人?他们是我的朋友,来香江玩几天不行吗?”
欧力随口说道。
他没想到,条子的消息这么灵通。
小黑他们才上岸几个小时,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几百个朋友,而且清一色的西装暴徒,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曹达华的语气越来越冲。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想插旗赚钱。”
欧力直接说道。
“你搞这么多人过来,是想插旗还是想打仗啊?”
曹达华见欧力坦白,语气反而缓和了一些。
“不是,各个社团每天都插旗打架,你们怎么就盯上我?”
欧力皱起了眉头。
曹达华的意思,明显是条子要插手,那事情就难办了。
“我重案组之虎,每天忙得要死,怎么会有闲功夫盯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东星的人?”
曹达华又开始臭屁了起来。
“东星?前几天好像跟一个叫何勇的小弟,有些过节,怎么了?”
欧力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