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轩一下子愣住了：“害谁？我大哥不是被流放到外地了吗？我为什么要害他？”
    接着，程轩觉得不对劲，看着父亲问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朱高炽仔细观察着程轩的表情，许久后才说：“你确定吗？不要骗我。”
    “爹，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如果我要害大哥，当初在天津卫外面直接下手就行了，有必要事后再去干吗？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
    “真不是你？”
    “当然不是！”
    “那就好，只要不是你就行。
    你大哥出了意外，不见了踪影，押送他的五百官兵也全部死了！”
    “什么！”
    程轩皱着眉头，非常震惊。
    说实话，他对朱瞻基的事情早就不怎么关心了。
    虽然朱瞻基曾是大明的太孙，但被皇帝亲自废掉了之后，对程轩来说已经构不成威胁。
    所以他本来就没打算关注。
    尽管程轩有自己的信息渠道，但现在这个时代，并不像未来那么发达，什么都查得到。
    不论是锦衣卫、东厂还是他建立的皇家商会，都只是新兴的情报机构，人员有限。
    没有卫星和监控设备，所有事情都需要人力完成。
    所以，培养一批可靠的情报员需要时间和合适的人员，不可能一下子就有很多能用的人手。
    情报部门的主要工作就是盯着那些有背景和权势的大臣和藩王。
    至于像被流放的废太子朱瞻基这样的人，就更不会有人专门盯着。
    然而，程轩没想到朱瞻基居然会在流放途中失踪，生死未卜。
    他看向父亲问：“爸，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大哥被流放的时候，我还正准备出征呢，为什么你现在才接到消息？”
    朱高炽摇头解释：“奴儿干都司那边本来就很偏远，你大哥又被发配到了边疆的地方。
    从京城去那里一趟至少得几个月时间。
    而消息传来同样需要好几个月，再加上派人调查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这才耽搁了这么久。”
    程轩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奴儿干都司位于东北，而朱瞻基流放的地方更是远在极北地区，道路险峻遥远，耗费的时间肯定不少。
    “照这么说，老爸您也无法确定大哥是生是死？也许他逃了呢？”
    朱高炽苦笑了一下：“当时发现那批遇害的官兵时，尸体都被野兽啃得面目全非了，只找到一个穿囚服、缺了一条胳膊的人骨头。
    可是总共应该有五百零一个人，却只有五百具尸骨。
    也就是说，有一个人失踪了。
    经过法医检查，那个穿囚服人的骨骼和你大哥的不符，所以我才不能确定你大哥到底是死了还是逃走了。”
    程轩看了看朱高炽，无奈地说：“所以你就直接问我，怀疑我会对我大哥下毒手？”
    朱高炽顿时有点结巴：“我……我只是心里有些疑虑嘛，这才来找你问问。”
    程轩不满地反驳道：“爸，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如果我真的想害大哥，有一万种办法让他无声无息地消失，怎么会用这么粗糙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