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戚院士告别后，京瓷回到了京家，在书房见到了京湛珩。
    京湛珩正在与人打电话，抬手示意了一下，继续跟对面的人说话：“好，我知道了，就这么办。”
    挂了电话后他才坐下，没有看门口的人。
    “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也知道是你。”京瓷从没想过会瞒住他，毕竟是一个曾经在同世界轮回近百次的人。
    京湛珩手里的动作停下来，沉默几秒，“我当时只想着有个外来人能打破僵局，没想过会是谁。”
    “所以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因为不能，你也知道系统的存在，那个能力，是我给你的。”
    他突然抬起眸子，至于能力自然说的是看见弹幕，只是他没想到原来自己只是一本书里的角色。
    京瓷突然什么也不想问了。
    说实在的，她在原世界也确实猝死了，到这里重活一次，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可京湛珩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原本小瓷也只能活到现在，她的结局我尝试了很多次，都不能改变，至于我自己，也是轮回次数多了，钻了系统的空子，它不知道我无意间得到了它部分能量。”
    足以可见系统是多么强大的物体，因此京瓷能够有对付系统的办法，京湛珩起初也很意外。
    这或许就是世界不同，纬度不同的原因吧。
    京瓷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楼渡那边如何了？”
    说起这个，京湛珩恢复了一贯的冷然，“他跑了，上面的人已经找到证据，发布了通缉。”
    相信他也跑不了多久，现在科技发达，没有犯罪分子能全身而退。
    京瓷点点头，不想再多说什么，“我去看顾阿姨。”
    “帮我带句话，过两天去看她。”京湛珩道。
    京瓷停顿脚步，回头，笑了笑：“爸爸还是自己去说吧。”
    京湛珩：“……”
    ——
    时间过的飞快，在天还未彻底冷下来的时候，也是警方抓捕楼渡的过程中，楼渡原来想要跳楼身亡，死也不愿进去，但他的愿望最终没能实现。
    付司机将消息带回来的时候，京瓷还在看胡梦画画。
    “听说楼渡被捕的时候已经上飞机了，他警惕心很强，第一时间察觉不对，结果还是没跑掉。”
    所以这个结果，京瓷并不意外，楼渡这个人生性高傲，接受不了被捕很正常，他不会只自杀一次。
    “让里面的人多关照他，别让他死了。”
    付司机笑：“小姐，我很早就提前打点过了。”
    京瓷继续看了一会，目光转向胡梦身上。
    没一会，胡梦停下了画画的手，依旧没什么活气，但眼里总归有了些光，她已经可以清晰说话。
    “外公外婆回学校做教授了，我妈妈的事……可以让他们知道。”
    京瓷低眸“嗯”了声，她起身朝外走，付司机连忙跟上，出了门，他这才汇报起有关胡梦母亲的事。
    “万瞻已经回国，还有楼玉君用胡梦母亲的画参加比赛，证据都已经找到，可惜万瞻没有参与，只算知情不报。”
    “也足够了。”她没什么情绪的。
    京瓷坐上车，付司机手握住方向盘回头，“小姐，我们去哪？”
    京瓷没有丝毫犹豫。
    “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