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么怂的吗...不过老实说,他要是不怂的话我现在...大概已经可以cos羊肉卷了吧...’
范春有些后怕的想到,他伸出仍旧有些颤抖的手,缓缓将那把短刀接了过来,还被收回手将手掌点在额头下的裁缝吓了一小下。
那把短刀入手后是不带任何温度的冰凉,大夏天的甚至都有些刺骨的感觉。
将那把短刀在眼前晃了晃,范春疑惑于这把刀的性质不像是国产的样子,倒是有些像动漫中演绎的日本的那个胁差的样子,就是那个很细的用来切腹的那个。
‘靠!还是个进口货?’
他疑惑的想到,只是他此刻还不知道的是,由于世界线的变动,这个世界其实已经没有日本的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华夏文化的国家,那边的故事同样精彩,这个有机会再说。
此刻,手拿着短刀的范春有些犹豫的看着面前只有一米左右距离跪在地上的裁缝,如果他想或许还真能轻易的取得对方的姓名。
但最终他还是没有那么做,倒没有什么深层次的原因,只是他想着。
‘笑话!那电影里尽是反杀的桥段你以为我没看过啊!等我一下手,然后对方忽然用那种违反了物理常识的方式转过身把我反杀了!这剧情已经经典到有些审美疲劳了啊!再说了...’
他不着痕迹的朝不远处的纺锤瞥去,看着他的动作范春心中不住道。
‘你那只手是干嘛呢!?揣口袋里摸什么呢!是不是像我一有动作你就一飞刀插我脑门上然后导演再给我哥特写!?陷阱,这就是陷阱!我早就看出来了跟你们说!’
这样想着范春朝前头的人开口叫了一声。
“喂!”
裁缝闻声一动,略微抬起头来,下一刻像是早就提前安排好那样伸出手,将范春丢过来的短刀平稳的接在手里。
‘我说对了吧!果然这家伙也不像表面上那样,其实也是个武功高手吧!想给我设陷阱?再过五百年再说吧!’
脑海里不断肯定着自己方才做出的决定,范春脸上一脸自得的笑着缓缓将身体靠在了身后的墙上,一条腿曲着,将那一侧的胳膊搭在膝盖上,一副很舒适的样子。
见状,一直藏着一只手的纺锤也悄然将那只手重新暴露在外。
裁缝伸双手像是朝范春呈上来的样子抬着那把短刀,额前发丝下的遮蔽下,双眸不带什么情感的看着范春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后收起刀,用不知是不是装出的劫后余生般的语气再次拜倒口称道。
“谢过殿下!臣,必万死以报殿下大恩!”
“呵...”
范春笑了笑,他活动了下脖颈找到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随后朝着裁缝摆摆手问道。
“其实我不是很能理解...”
“您请说。”
“就是...为什么你们要冒这么大风险非要来效忠我呢?凭你们的水平想找个五险一金的工作应该不难吧?”
他摊开手疑惑道。
“我自认...自己也没那么大人格魅力吧?况且我们之间还有仇什么的...”
范春话音刚落,裁缝就像是迫不及待般向前匍匐了两步,接着支起上身向范春行礼,用稍显委屈的神色和语气道。
“唉...其实殿下误会我等了,我等所遵循的原则只有一条,那就是效忠与大晋的皇帝,从前悼德皇帝在是我等效忠于他,之前何氏皇帝在位我等顺而效忠,此刻您为正统我等自然继续效忠于您,说来大言不惭,实则也是清清白白啊!”
听了他的话范春笑着脱口而出道。
“我不关心谁是县长,我只想做县长夫人是吧?让子弹飞的含金量从来没让我失望过啊!”
面对他的嘲讽裁缝也不再辩解什么,只是略显失落像个怨妇般低下头去。
范春微微摇头,显而易见的对方刚才话中的漏洞实在太多。如果柒所言非虚的话,那包括她们蚩尤旗在内,面前的孛星其实也都是悼德皇帝一手建立的,属于他个人的私有实力。
而面前的裁缝却把他们的这个组织说的跟个正牌部门一样,说什么不忠于个人只忠于职务,实际上这话站不住脚。
但有什么所谓呢?范春眼中闪烁,即便对方说的假又能怎么样呢?他现在的处境说白了就是不得不接纳对方为自己做事。
而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吧,对方似乎也有不得不效忠自己的理由。
所以,这种相互利用的关系不也是很好吗,没必要把所有话都掰扯的那么明白。
想到这范春无声的叹息。
‘唉...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本事。要是能像三国魅魔刘备那样走到哪都能吸引来ssr,或是像人妻爱好者、收集控曹操那样能招揽到橙卡,不就不用跟自己的仇人装笑脸了吗...’
他抬着眼看向天花板无奈到。
须知,柒为他受的每一处伤,他一处都没忘呢。
“就这样吧...”
范春有些心累的朝他们摆摆手,随后想起了什么问道。
“对了?你们有自己的据点吧?可别让我也专门为你们找个地方!”
“当然,这个就无需殿下为臣等费心了。”
“我就知道!”
范春咬着牙说到,联想起柒说过的她们的据点被毁了时,范春心里更气了。
“臣等目前汇聚之处,就在...”
“行了!这个我没兴趣知道!”
范春大手一挥打断道,随后看着他们严肃的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随叫随到!”
闻言,裁缝直起上身,面朝着范春低垂着目光笑了笑说道。
“这是自然,为臣的基础!”
“嗯...”
范春点了点头。
“我要您们做的不多,一共就...”
说着,他将自己要让孛星他们做的事一一道来,片刻后又补充道。
“差不多就这么多了...对了!剩下的你们自己要发挥主观能动性!说白了自己眼里得有活!别总让我说,自己给自己找点事干,能明白吗!?”
范春像个在pua自己员工的无良资本家那样说道。
裁缝闻言二话不说躬身拜倒恭敬的回道。
“谨遵殿下之命!”
不知为何,任何人朝自己行礼甚至下跪范春都会浑身不自在,可唯独面对面前的这个裁缝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