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颤颤巍巍得拿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宣告自己这一段婚姻的结束。
“你先回家呆一段时间,等我出来,我一定再用八抬大轿把你娶回来。”
阎解成假惺惺的对着于莉说道,于莉啥也没说,拿着东西就走了。
她从所长那拿到了派出所给开的证明,到街道办找到民政干事,办理了离婚手续。
双方没有财产,唯一的孩子还在女方肚子里,其实按理说女方怀孕不应该离婚的,要是男方提出来,十之八九是不会被批准的,关键是人家女方死活要离婚。
民政干事拿着派出所的证明,越看越气愤,这样的男人就应该浸猪笼,离,马上就给出手续。
这是位大姐,她前任丈夫就是因为出去偷欢,被人家女方的丈夫发现了,那个男人也是个暴脾气,发现了这事以后,活活把民政干事的丈夫打死了。
所以她对于男人和别人媳妇通奸这事是深恶痛绝的,只要她碰上了,那就一定是要给办离婚的,这都不带劝的。
没用几分钟,于莉就拿到了离婚手续,办事效率真是快,她都没想到会那么快。
“你回去要是有事,就来街道办来找我,我给你处理。”
这大姐也是个热心的人,给于莉办好手续,还不住的给她交代着事情。
“你生完孩子要是没有收入,到时候来街道办帮忙,先找个临时工干着,绝对没问题。”
于莉感到心中一阵温暖,拉着大姐的手不住的表示感谢,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转,看的这位大姐心疼不已。
于莉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获得自由的蝴蝶,终于可以在天空,在花丛中任意的飞翔。
阎埠贵从派出所出来就走了,他没有脸到街道办来,这里的人他差不多都认识,见了面多丢人。
人家要是问一句,老阎你干嘛来了,叫他咋回答。
难道说,我带着我儿媳妇来办离婚,这不是把他的老脸扔在地上踩吗。
回到家里,于莉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才发现自己除了几件衣服,别的什么都没有了,想一想也挺可悲的,结婚这两年一件新衣服也没添置,都是结婚的时候置办的。
还有些是父母给的陪嫁,这阎解成也是个死抠的性子,把衣服打了个小包袱,提在手里,她就朝阎埠贵屋里走去了。
阎家今天全都在家,没出去,上班的也都请假回来了,上学的去不去也都没人管。
“我的离婚手续办完了,这是家里的钥匙,我和解成没什么存款,他借的钱是自己出去赌钱和玩女人的,我没有用一毛,不存在一起还债的事情,这一点我需要说清楚。”
于莉一条条的当着阎家人的面全都掰扯清楚了,她可不承担这些不该她承担的责任。
“我这包袱里只有几件衣服,别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于莉把包裹打开,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给他们看了一遍,这些事情可要注意了,要是不说清楚,以后搞不好阎家的人会在外面说他们啥呢。
太累了,在这个家里生活还得动心眼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阎埠贵抬眼看了看于莉打开的包袱,确实是只有几件衣服,他不觉得不好意思,没给于莉做新衣服,那是阎解成的事情,不是他的。
他一个当老公公的没有义务管这些,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过得不好,那是活该。
杨瑞华面无表情的看着于莉,既然已经离婚了,那就不是一家子人了,多余的东西肯定不能让拿走,带走几件衣服都是多余的。
不过好在她还知道好歹,那几件衣服是人家于莉的陪嫁,她还真没办法说什么。
“嫂子,你要是走,是不是该把房子的钥匙留下?”
阎解旷开口说道,他才不关心他大哥和嫂子是不是离婚了,他只关心是不是能把钥匙拿到手,先把房子占上。
他大哥的房子是从他爸手上租的,现在他也可以住。
于莉把钥匙放在桌上,没有看老二一眼,把钥匙推向了阎埠贵。
“这是我们房子的钥匙,剩下的房租你不用给我们退了,房子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阎埠贵老脸臊的通红,这是打他的脸啊,当时老大结婚,他从街道办把房子申请回来了,认为这房子是他弄回来的,非要叫老大两口子交房租。
这确实不是人干的事,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极少见,根本找不到几个。
阎解放眼疾手快,一把就把钥匙抢到了手上,他也想一个人睡一个屋,多舒服。
于莉站起身,提着小包抬脚往外走,只有阎解娣问了一句。
“嫂子,你出去了,住哪啊。”
“我一个人,哪不能住,秦京茹这几天就要生了,我去陪她两天,等她生完我就回家住去。”
于莉脚步都没有停,径直往外走,左脚先跨出门槛,她觉得眼前的世界都变得清新起来,右脚又抬过门槛,她觉得从此天高任鸟飞了。
她没有再回头,好马不吃回头草,老虎不吃回头食。结束了就再也没有念想了,她觉得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阎埠贵内心却不以为然,哼,果然是被他猜中了,这于莉就是以退为进,还说什么到秦京茹家住几天,不就想着叫他开口,把房子给她住几天嘛,自己就是不开口。
想的美,只要自己一开口,她肯定就会顺势住下来,还等着老大回来,两口子再复婚。
这段时间她也不用交房租,也不用交伙食费,天天在家吃,可是把她美的。
他就不接话,看她最后怎么办,现在怎么样,被他猜中了吧,还不是要住在院子,没有搬走不是。
阎埠贵觉得自己的设想是对的,这于莉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可惜被他老奸巨猾,啊呸,老谋深算的给识破了。
他这边洋洋得意的觉得自己猜想的正确,眼睛瞟见两个儿子在那争抢东西,应该就是于莉刚才交还的钥匙吧。
这两个没出息的,就为了那么一把钥匙,都快要打起来了,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