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蓬莱幻宫内,蝶仪殿内,琥珀正对着那只绣着一只蓝蝶的香炉说道:“娘娘,你看看,这炉身上有很多裂痕。”
妖后仔细一看,那石头上的确布满了蛛丝般的花纹,隐隐有碎裂的声音。
“景安,你太残忍了。”
小绿去厨房取了一把杀猪刀,小念对着那只吸血鬼就是一顿猛劈,那只吸血鬼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扑腾着翅膀冲天而起,消失在了原地。
“恕罪。”女魔后大袖一挥,强烈的宝蓝光射向那幽蓝的琉璃浮雕。
但宝石蓝光一接触到雕像,立刻被宝石般的蓝光弹开,在香炉周围盘旋起来。
“你太无情了。”妖后加大了力量,光芒照射在雕像上,让琥珀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此时,闻镜安正在棋亭中品一杯清茶,忽然间,一股蓝光从茶杯中散发出来。
“好漂亮……”闻镜安感慨了一句,手中的茶杯如同喷泉一般,冲天而起。
他打了个响指,那杯茶就飞了回来,洒在了他的衣襟上。
“你太无情了。”一道哀怨的声音,隔着遥远的距离,传入闻景安的耳中。
“你还是这么倔强,不过,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闻镜安苦笑道。
小纯被吓晕了过去,一直睡到了下午。黄绿黑白四只蝴蝶守护着她,见她醒过来,它们的心都放了下来。
“你是个善良的人,就算是一只蝼蚁也不会伤害你,你为什么要养这种东西?”
“小青,阻止她!”小纯看着小念“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让小青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才松了口气。
“姐姐,我知道你是因为妹妹的缘故,才让她的好友附身在了那个怪物的身上,但不管你对她有多好,她都是一个嗜血的怪物。”
“这你就不明白了,这就是……”小纯很想说,这件事肯定是闻镜安搞的鬼,不过转念一想,也就作罢。
她担心夜长梦多,会给小念他们带来麻烦。
用完了午餐,小纯气若游丝,却强行打起精神,跑到闻镜安面前,向他问好。
一到亭子,小念就开始诉苦,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闻镜安,甚至还提议将这头吸血鬼弄死。
“少爷,您别相信小念的话,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得罪了这只大鸟。”小纯连忙求饶。
“是吗?”闻镜安笑而不语。
“嗯。”小纯按照闻镜安的吩咐,转头就是一记耳光,将小念骂得狗血淋头,然后命令小绿将小念拖走。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闻景安对小纯露出了欣赏之色:“还是你识大体,不然小念他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是个好人,他会保护好我们的。”小纯艰难地走到了闻镜安的身边,轻声道。
“怎么样?闻镜安微笑道:“不需要我保护你?”
“我想,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告诉你的。”小纯轻笑一声,目中似有雾气。
闻镜安轻轻摇了摇扇子,没有说话。
蝶仪殿内,看到那只蓝蝶雕刻上的印记,渐渐有了恢复的趋势,心中一紧,有一种难言的悲伤。
黎夏被少女的叫声惊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有些不甘心。她黑色的瞳仁被太阳照了一下,微微蹙了蹙眉,然后合上。
一枚树叶从黎夏的脸庞上划过,划过她的发丝,挠着她的脸蛋,让她有些发痒。
黎夏有些迫不及待地又张开了双眼,看到的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大小的少女。“姐,姐。”
“你是”黎夏搜遍了自己的全部回忆,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少女的身影。从她的气息来看,这是一位残缺妖族。
黎夏仔细一想,才想起来,瑶君把那个小姑娘给弄晕了。瑶君以自己的阴煞之气,布置了一个九宫八极大阵,而郑钧则是在一旁守护着。黎夏以自身的力量护住阵法,这才陷入昏迷。
这个逻辑上似乎有点道理,但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呢?黎夏疑惑的思索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妹妹,你总算是醒来了。”少女一把抓住黎夏的手臂,开心地说道。
作为一个半残妖族,黎夏身上的寒气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黎夏没有反抗,她是真的为自己开心,不过当她看到自己手上戴着一只金色的手镯时,顿时愣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手链,也不喜欢戴在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黎夏不解的看着这只怪物,心中却在嘀咕:“我总感觉我忘了一件事。这是怎么回事?”
“妹妹,发生什么事了吗?”看到黎夏皱眉,少女有些担忧地说道。
“没什么。”安飞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黎夏因为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怕小姑娘着急,故作镇定地说道:“没事,没事的。”
“我来帮你。”小姑娘很听话地将她搀扶了起来,“妹妹,你的伤口很疼吗?”
“不痛。”黎夏睁着眼睛说瞎话。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被妹妹抱在怀里,我一点事都没有,而她身上到处都是伤。”“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好的人。”
黎夏觉得她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连忙安抚:“好了好了,不要哭了。”
少女还在哭泣,黎夏转移了注意力,问道:“你怎么称呼?”
“我是唐烟,我是唐家的人。爸爸妈妈还活着的时候,都是喊我阿烟的。”阿烟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阿烟,这个名字很好啊!”黎夏柔赞叹了一句。
“妹妹在哪里?阿烟又问了一句。
“你好,小夏。”
“你不是叫什么名字么?”
黎夏知道自己不能对一个孩子保持安静,但又不愿意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于是小声回答:“没有。”
阿烟很单纯的被黎夏骗了,高兴地说道:“那我就喊你一声小夏大姐好不好?”
“那是自然。”黎夏并没有反对。
“小夏妹妹,我爹为了守护我们两个,牺牲了性命,被娘亲封印在我身体里,跟着我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