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沮授畏死乎?
作者:咩咩是只猫   汉末大司马最新章节     
    沮授吗?
    听得对方自报家门梁广抬起了头。
    对于此人梁广不算熟悉但也绝不陌生,作为袁绍手下监军,也有人说他才是袁绍手下谋士第一人。
    书中描绘此人“少有大志,多权略”。曾为冀州别驾,举茂才,并当过两次县令。
    而沮授最早在袁家门生韩馥手下没在韩馥手下之时,沮授数次提出过良策,但未被采纳。
    后来在袁绍手下,沮授监统内外,帮助袁绍夺取了青州、并州、幽州,统一了河北。
    沮授曾建议袁绍迎接天子,反对诸子分立,并提出三年疲曹的战略,但这些建议均未被采纳。
    在官渡之战中,沮授提出缓进战术,也未被采纳。乌巢被烧前夕,沮授建议外表护粮,同样未被采纳。
    不过按照历史,沮授此刻理应还未拜入袁绍麾下,只是不知是何原因,让这历史有了改变,不过无论如何改变,这沮授都并非是好对付之人,此番袁绍派遣沮授前来相邀,显然是势在必得。
    不过虽然梁广已经思考清楚要去和袁绍一见,但心中却也不愿太过轻易便前去。
    所以,此刻听得沮授自报家门,梁广开口说道:“哦?竟是袁氏门生,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梁县尉误会了,我虽是袁家门下,但却当不得袁氏门生,不过只是本初友朋罢了。”
    听得梁广所言,沮授立刻开口解释道。
    “袁氏门生和袁绍又有何不同,不过都是宦人一党罢了!”
    没等沮授解释清楚,梁广率先打断,开口说道,言语之中不留丝毫情面。
    梁广此话一说,沮授尚且平静,但那公孙弘面色却是一变,还未等公孙弘开口,沮授倒是看向此人:“这位公孙兄弟,可否先离开片刻,让我与梁县尉单独说上两句。”
    公孙弘方才想要开口,不过也是考虑到梁广毕竟名义上是公孙望,袁家势大梁广如此态度,只怕得罪了袁家牵连到了自己的主公,但从实际上来说,他丝毫不愿参与到两人之中,此刻沮授主动开口,公孙弘自然心头高兴,只是推说了几句便径直离去。
    待到公孙弘离开,沮授方才看向梁广说道:“梁县尉若是有所需要不妨直言,何须装作如此鲁莽无智的模样,梁县尉若真是如此之人,那死在雒阳的便只怕不仅只有阳球和陈球等人吧?”
    杀人诛心,梁广听得沮授所言,脸色一阵难看,心中暗暗庆幸审配并不在此处,若是审配尚在,只怕沮授这一句便说不得会让其心生芥蒂。
    毕竟若是身处此事当中或许还能发现是那阳球有了独占功劳之意,并不想在和梁广保持之前的关系,可若是并非身份其中,所见的便是梁广率先离去,甚至还在雒阳留下了后手,换做心思稍重之人,有沮授所言这般猜想,倒也不算奇怪。
    但沮授此刻说出此事,那就显然说明虽然自己没有能力去了解那袁绍袁本初,但是袁绍显然已经对梁广有了兴趣和了解,要不然也不会开口便是如此关键之事。
    “沮先生是在威胁我?沮先生此刻是代表自己还是袁家呢?”
    沮授如此赤裸的话语让梁广有些不满,梁广看向对方,开口问道。
    “并非代表自己也并非代表袁家,不过是本初想要让我前来请你我便来了。不过听梁县尉的意思是不太想去,所以我便用更简单些的方式。”
    沮授笑了笑,看向梁广,面对梁广的目光他丝毫不在意。
    在沮授看来,梁广没有任何值得自己重视的,充其量不过算是一个算得上敏锐的小人物,对于袁绍来说,梁广的意义也不过是能够利用名声的外人,甚至就连名士都算不上。对于这样的人,梁广前去,袁绍出面迎接,以礼相待便已经是达成了袁绍的需求,也算给足了梁广面子。
    梁广沉默看向沮授,梁广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此刻的筹码还不足以打动袁绍,便是投入袁绍麾下也只怕没有价值,但却未曾想过袁绍派来的沮授竟只是这般的意思。
    “怎么?梁县尉还有其他想法,要知道,袁家四世三公,本初更是天下楷模,能够和你相见,便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了。”
    沮授继续看向梁广,开口说道。
    “沮先生所言极是,只是不知袁家之事要在何处举办?”
    梁广看向那个沮授,笑着问道。
    沮授一愣,面容平静的看向梁广:“梁县尉想要表达不满也莫要用如此幼稚手段,袁家身在汝南郡汝阳县,此事便是三岁小儿也知,梁县尉这般年纪莫非不如小儿?还是说梁家后人投身商贾便连蒙学都不蒙了?”
    沮授此刻开口已经几乎说得上是指着鼻子骂了,原因无他,汉人自有风骨,便是百姓也有傲气,更何况是沮授这等名士,此刻沮授已经投身袁家,梁广开口问袁家灵堂安置何处,等同于问袁家祖籍何在,此言已经是极大的侮辱,主辱臣死,沮授此刻态度虽然对于梁广来说是奇差无比难以接受,但对袁家却是尽职尽忠,无可指责。
    “沮先生既然知晓我是商贾之家,那便多多体谅便是。袁家之事我已知晓,待和县君知会一声之后我自会前去。”
    梁广看着眼前昂着头的沮授,深知此人是不怕死的,当下摆了摆手,不愿在和其多说。
    “县君之处我已知会,劳烦梁校尉三日之内启程,莫要再多耽误。”
    沮授眼见梁广有心送客,却依旧不走,只是开口说道。
    “沮先生?这辽东一路可不算安生,你真不畏死乎?”
    梁广闻言怒视沮授,开口问道。
    “若是畏死,便不来了,本初这些年来,虽是天下楷模,但却偏偏优柔了些,未曾展现雷霆手段,对君子自然无视,但面对小人,只怕还不如他那弟弟袁公路的恶名受用!”沮授轻笑一声看向梁广:“若是真有人敢杀我,正好让本初展现展现自家雷霆手段,也好叫那些宵小知晓君子不可欺之道理。”
    梁广闻言看向沮授,心中不免思忖,人言刘姓魅魔,却不想这袁绍袁本初青年之时也有这般魅力,这也难怪诸多名士以死相报,只不过看着沮授,想到之后此人不为袁绍所信的下场,梁广不免笑出声来。
    沮授眼见梁广发笑,只当其是色厉内荏,当下也不言语,梁广不愿在与其纠缠,只是开口说道:“不需三日,最多两日我便出发,沮先生若是无事,尚可等待两日。”
    沮授闻言也不多问,出了营帐招呼那公孙弘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