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来到诸葛飞燕的跟前,伸手就点了她的命门穴和膻中穴。
刚才的飞镖打在了诸葛飞燕的左胳膊上,诸葛飞燕的右手按着胳膊,看样子是擦伤了皮,伤势也不重,但是她的表情很痛苦。
可能她是知道自己的镖上有毒,明白中毒的严重性,所以就有些害怕了,不过她可以吃自己的解药,死不了的。
旁边有一个看样子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面容清秀,五官端正,个子比自己矮了一些,正扶着诸葛飞燕。
这个女孩子应该就是刚才说话的人。
女孩子见陈生来了就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怎么打量,说道:“你这手段也够毒辣的,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呀!你看看都把我奶奶伤成什么样了。”
她一边帮诸葛飞燕脱掉袖子,一边说话,她说话的口气倒是一点儿不见外,好像是熟人或者是自己人似的,语气中还有一些抱怨的意思,不过她说的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意思陈生就不明白了。
陈生心里很好奇,就正颜厉色的对她说:“你这是什么话?咱们俩认识吗?你说的是屋子跟前的那两个人吧?那不是我们的人。”
“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不是你们的人?那他是什么人?”
“他们是刘一手的人,是刘一手雇的走镖的。”
陈生又问道:“那你是谁?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诸葛飞燕。”
“啊?你是诸葛飞燕?那她是谁?”
陈生指了指旁边的诸葛飞燕。
女孩子一边扶着诸葛飞燕的胳膊,一边往外挤伤口里的毒血。
“她是我奶奶,她的名字叫黄秦氏。”
说完,她放开了奶奶的胳膊,对陈生说:“你先帮我扶着她,我去取解药去,解药在山洞里,我马上就回来了。”
啊?就这么相信自己吗?不怕自己伤害她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陈生被她给搞迷糊了。
女孩子看了看陈生,目光很和善,不像她奶奶那样:“怎么了?没听你师父说过诸葛家族吗?”
“听说过?什么听说过?”
陈生在不明白她们俩是敌是友之前,不能让她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哼!你师父肯定和你说过我们诸葛家族的事,你就别假装了,你瞒的了刘一手还能瞒得了我们?”
“我……我没瞒你呀。”
陈生是个实在人,对于撒谎这件事有点儿不太行,她看着面前这个很清秀的女孩子有点感到诧异,看来她对自己很熟悉呀,就又问她:“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我咋被你们给搞糊涂了?咱们也不认识你怎么就说我叫陈生?”
“你先看着我奶奶,我去给她去拿解药去。”
女孩子也没理他,说完后就离开了。
“哎,你去哪儿找药去?可别走太远啊,那边危险。”
陈生指了指东北方向,担心她会遇见柳江和老朱那边,要是她去被柳江和老朱发现了,那可就麻烦了,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打得过他们俩个壮汉。
女孩子没说话,已经转过假山了,看不见身影了。
这时候他再看诸葛飞燕,不过刚才的女孩子说她现在不是诸葛飞燕了,是什么黄秦氏了。
黄秦氏脸上的表情更痛苦了,已经坐在了地上。
陈生也蹲了下来。
“前辈,对不住了,刚才我有些害怕,怕遇到坏人,那,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黄秦氏瞪了陈生一眼:“陈生!你小子真是不知眉眼高低呀,今天早上我给你使了好几次眼色,你都没看见吗?刚才还拿镖打我,不愧是元一道人的徒弟呀!”
陈生听了心里一惊,心说话,她怎么知道我是谁?再说了,我师父的徒弟就出手狠吗?她应该是想说出手准吧?
“你说的什么我不知道,我不是你说的陈生,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好了,陈生,你就别装了,现在大敌当前,咱们俩要联手对付他们。”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刚才飞燕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是她奶奶黄秦氏,我们是诸葛家族的人呀,他爹是诸葛青,我是他爹的娘,她是我的孙女,听明白了吧。”
陈生还是有点不明白,但是他现在听出来这个女人的声音不像原来那么难听了,原来以前都是假装的。
“那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诸葛飞燕?”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我们自有道理,这么和你说吧,我和你师父是朋友,我在伏虎道观见过你,飞燕也见过你,几年前我们来查看墓葬时,是你师父帮我们改的墓葬里的机关,后来我回去后就被这个刘一手给挟持了,他挟持我到处盗墓,这不是我知道墓葬的机关嘛,他就抓住了这一点,把我挟持了一年多,咱们长话短说,现在这个墓葬里还有另外一伙人,这伙人应该和刘一手是一伙的,但是是不是同时进来的不知道了,怎么进来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下雨或者地震把山体损坏了,有的地方塌了,露出了墓葬,他们就从那个口进来的,不过进来后那个口就塌方了,他们也出不去了,他们肯定是要想把这些东西都带出去,咱们得拦住他们。”
“那家主和牛大力呢?”
“家主和牛大力喝了我的销魂散后被另一伙人给带走了。”
陈生有点明白了,诸葛飞燕要把刘一手和牛大力他们给蒙倒的,结果刚蒙倒,就被另一伙人给救了,救他们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
黄秦氏又说道:“也不知道他们是要救刘一手还是要绑架他们,我也搞不清楚。”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黄秦氏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了,用力用手捏着伤口,想要把毒血挤出来。
“来,我帮你。”陈生说着伸手把黄秦氏的手腕抓住然后用一只手从上到下往下捋,这一捋伤口的血唰唰地就往下流,开始有点黑,流了一会儿就变成了红色。
“没事,待会儿再吃点解药就好了,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江湖人士为什么要制造这些毒药,还得自己另外再研制解药,这多麻烦呀。”
“迫不得已呀,为了自保嘛。”
这时候诸葛飞燕回来了,看她走路的样子很快很轻盈,轻功应该不错。
手里拿着一个红布包,来到黄秦氏跟前把红布包打开了。
“奶奶快吃药。”
说着话就从一个小瓶里倒出了几粒小药丸儿。
“你说那个刘一手吧?他应该被人给除掉了,这都走了几个小时了也没见他们回来。”
“啊?除掉了?被什么人给掉了?”
“被他的同伙呗。”
诸葛飞燕不经意的说。
“他的同伙怎么会除掉他?”
“可能是意见不统一或者是分赃不均呗,这还有什么奇怪的,他们这些人正脸是朋友转脸就是敌人。”
这时,只听黄秦氏咬牙切齿的说道:“刘一手最近几年盗了很多王公贵族的墓葬,坏了我们诸葛家族的名声,他死有余辜,就是那些人不除掉他,我们也得把他碎尸万段。”
黄秦氏喝了药好像好了一些,脸上的表情不太痛苦了。
“估计是他们内讧了吧,看见他们把刘一手和牛大力带走的时候很凶的,不像是朋友。”
诸葛飞燕说道。
“那他们究竟是一伙的还是两伙的,你们这也说不清楚。”
陈生本来是想了解清楚的,可是这祖孙俩却说不明白,还有一些着急了。
诸葛飞燕倒是很平静,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事似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陈生的问话。
“是的,说不清楚,因为他们两方面的人都没碰面,怎么能知道他们是自己一伙的还是两伙的。”
“噢,那,那些阴兵是刘一手的还是另一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