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让周少给夏氏注资,夏氏急需资金,你是夏家的女儿,理应助力。”
夏宁雪心中早有预料,未料他们竟如此直接,将她视为夏家的提款机。
“爸,我与周少以前发生的事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怎好开口?”夏宁雪故作柔弱。
夏海涛不悦:“都是些前尘往事了,现在你已经身为周少夫人,女儿家脸皮要厚,况且周少怎会缺这点钱。”
夏宁雪心中不屑。
贪婪之人,面目可憎。
见夏宁雪沉默,夏海涛脸色一沉:“若想拿回你妈妈的骨灰,你得好好考虑。”
夏宁雪眼帘低垂,掩去冷意:“我会试试。”
“这才对嘛,我的好女儿。”
夏海涛满意离去,夏宁雪目送他们背影,眼神深邃。
她决定先让夏家蹦跶一阵,待时机成熟,再一一清算。
帝天集团。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精英白领穿梭不息,vip通道内,外国贵宾与it巨头频繁出入,衣着光鲜,与夏宁雪朴素的装扮形成鲜明对比。
前台接待注意到了夏宁雪,目光在她“不起眼”的装扮上停留片刻。
出于职业礼貌,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上前询问:“您好,这位女士,请问有什么我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被询问的夏宁雪转头望向她,“你什么忙都能帮到我吗?”
前台保持着职业的微笑,“请说,我们会尽力满足您的需求。”
“那我想见你们总裁,周禄寒。”
前台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恢复自然,礼貌地回应,“请问您有预约吗?”
夏宁雪以一副无辜的表情反问,“你刚才不是说什么忙都能帮吗?那见总裁不是你们该安排的吗?”
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容,前台心中虽有不悦,但保持镇定,“很抱歉,女士,没有预约的话,我们无法直接安排您见总裁。”
夏宁雪突然话锋一转,“那如果我是他的妻子呢,也需要预约吗?”
前台一时语塞。
夏宁雪却一本正经地说,“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帮我预约一下,就说他的妻子来了。”
前台暗自腹诽,这玩笑开得有点大。
但表面依旧保持着礼貌,“女士,如果您是来恶作剧的,请您离开,否则我只能叫安保了。”
显然,她并不符合前台对总裁夫人的想象。
夏宁雪轻叹一声,仿佛真的有些无奈,“那就请你转告他,我在楼下等。”
前台已接近忍耐极限,“女士,请您尊重我的工作,没有预约,我不能让您上去。”
“帝天集团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夏宁雪的声音突然提高,眼眶微红,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前台意识到事态不妙,正欲解释,却见一位身着笔挺西装、面容俊朗的男子走来。
“请问,是夏宁雪小姐吗?”他礼貌地询问,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前台见状,急忙解释道,“陈秘书,是她……”
陈秘书打断了她,“这里交给我吧,你先去忙。”
前台瞪了夏宁雪一眼,悻悻离去。
陈秘书转向夏宁雪,“夏小姐,请随我来。”
夏宁雪没有多言,跟随他离去。
两人乘坐电梯直达高层。
路上,夏宁雪未发一语。
他们来到顶楼,陈秘书推开门,让夏宁雪进去。
办公室内,周禄寒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正专注地审阅文件。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他身上,为他平添了几分尊贵与冷峻。
他抬头,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夏宁雪。
随后,冷冷开口。
“以后别再擅自闯入我的公司。”
这该死的女人!
若非监控无死角,他还真未料到她胆敢直闯公司。
他不过是想避免她在外面继续出丑,省得她口无遮拦。
夏宁雪缓缓靠近,“我是有正事才来找您的。”
他收回那刺骨的寒意,目光不再停留,“说。”
她直言不讳,“您能否考虑对夏氏进行投资?”
此言一出,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周禄寒抬头,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讽刺:“你这女人打的什么算盘,才问我要了五十万,又让我投资夏氏?”
她竟敢来与他商讨投资之事?
谁给她的胆子与自信?
夏宁雪微微耸肩。
这与她何干?
确切地说,是夏家的算盘,不是吗?
她轻轻点头:“嗯。”
反正她只求先把妈妈的遗物能尽快拿回来。
见她坦然承认,周禄寒眉头紧锁,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为夏家投资?”
“就当是行善积德吧。”
“滚!”
“您至少给个明确的答复……”
我好交差啊!
“我叫你滚出去!”
周禄寒怒吼。
文件随之纷飞,直向她砸来。
夏宁雪本能欲躲,但转念一想,躲了岂不露馅?她硬生生接下,额头被文件夹击中,疼痛难忍。
周禄寒眼神一暗。
唇线紧绷成一条直线。
他以为她会哭闹,她却默默拾起文件放回桌上,转身离开,临到门口还不忘留下一句:“我会等您的回复。”
她推门而出。
门外的陈秘书隐约听到里面的争执,见她额头红肿,却隐忍不言,平静离去的背影让他心生怜悯。
陈秘书听见办公室内再次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急忙入内。
“boss,您……”
陈秘书不敢多问,弯腰拾起散落的文件,放回桌上。
周禄寒沉默不语,脸色阴沉。
陈秘书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boss,刚才夏小姐……”
“怎么,你想为她求情?”周禄寒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
“不敢,没有。”
他怎敢?
只是觉得夏小姐有些无辜罢了。
周禄寒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冷道:“一个只为利益的女人,不值得同情。”
出了帝天集团的大厦。
夏宁雪踩着滑板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鸭舌帽下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她姣好的面容。
夏父的话在她脑海中回响,难道真要她从周禄寒那里得到投资,再去拿到妈妈的骨灰吗?
可是那个冷面兽心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再给她一分好脸色的,更别提这么巨大的投资了。
也不知道夏海涛手里面攥有多少母亲的遗物。
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压榨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呢。
正当她分神之际,险些与人相撞,急忙刹车,不料一名白西装男人却恰好倒在她身上。
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