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眼尖,一眼就瞧出了明玉还有所藏,他开始循循善诱道:“小姐不必有所顾虑,郡主既然要你将此东西给我们,你应该相信她,她是你的母亲,自然不会害你。”
明玉稀里糊涂,最终几番思想斗争下,还是决定将怀里的羊皮卷拿出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屋外一阵震耳欲聋的撞门声响起,吓的她一惊,整个人像触电一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还不等他们有什么反应,,又听见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伴随着盔甲与佩刀相互摩擦发出的“铮铮”声响,让人不寒而栗。
眨眼之间,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便如潮水般涌进了屋子。
这些士兵一进来,二话不说将店里的人全都拉住。
掌柜见状,本打算出去看情况,可还未开口,也被两人拿下。
他疼的吱哇乱叫,“冤枉啊!官爷,小的诚信经营,绝对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
奈何无人理会他的喊冤。
明玉躲在里屋不敢出去,可已经有士兵搜到了里屋,将她强行拉了出来。
“大胆,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可是郡王之女,你们竟然敢抓我,小心我父王抽了你们的皮!”
明玉因为刚做过亏心事,心中害怕,嘴上却叫嚣着壮胆。
“你还知道你是郡王之女,为何糊涂到做通敌卖国之事!”一道浑厚的嗓音响起,夏临风从外走了进来。
不同往日一副慈父形象,如今的他看向明玉,眼里满是失望,还带着明玉不熟悉的冰冷。
明玉万万没想到,夏临风这时候会出现,还抓了个现行。
她呼吸一窒,僵在原地,感觉到从头到脚一阵寒意。
“不是的父王,我没有,我.......我只是来买布而已。”
夏临风笑意不达眼底,“买布?这广南这么多绸缎庄,为何不去你往日常去的那家,偏偏来这一家,还是你从你母妃院里出来后,直接就来了,你要为父如何相信你?”
明玉眼底满是慌乱,眼前的夏临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往日对她的宠溺荡然无存。
“父王,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是母妃让我来的.......”
明玉辩解着,刚刚准备拿的羊皮卷也从怀里露出一角,夏临风眼疾手快的将那羊皮卷直接从明玉怀里扯出。
他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铁青的如锅底一般。
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压着心底的怒气道:“所以你不仅是来通风报信?还来送这个!你知不知道这个一旦送出去,会造成什么后果!”
明玉心底害怕,她摇着头,辩解道:“不是的,父王,这是母妃给我的,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刚刚也......也没想拿出来,父王,你要相信我.......我没有通敌卖国!”
夏临风满脸的失望,这时他疼爱多年的女儿,偏偏在关键时候拎不清,他深吸一口气,“先带小姐回府,没我允许不得出自己院子,除我之外其他人不得探望。”
“是。”
“至于店里其他人,全部带走!”
处理完这些后,他又回到了郡王府中,直奔南宫雅芙的院子。
“见过郡王。”下人见到一脸的怒意的夏临风赶紧行礼,而南宫雅芙正躺在屋中软榻上,她听到声音,眼底浮着冷意,无动于衷。
她身旁的嬷嬷立马给刚进屋的夏临风行礼。
夏临风黑着一张脸,吩咐道:“你们都下去。”
屋里的所有下人立即停下手中的活,全都退了出去!
南宫雅芙依旧没有起身,她冷冷的看着他,自从他给她禁足之后,她便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既然撕破脸,她索性也不装了。
她阴阳怪气开口,“郡王,刚给妾身设了禁足,怎么现在想到来我这?”
夏临风直接把从明玉那边拿到的羊皮卷,狠狠的丢在了她的脸上。
“哼,我自然是找你来清算的,本来我看在夫妻你场的份上,只是禁了你的足,让你好好想清楚你现在的身份,可你非要一错再错,还撺掇明玉做这样的事情!”
“你可知道这城防图要是流出去,有多少无辜百姓要遭遇祸事?”
南宫雅芙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看来明玉一出院子就已经被盯上了。
她腾的一下坐起,直视夏临风道,满不在意道:“他们如何干我何事?我什么身份?!我是南昭的郡主!以我的身份嫁个亲王都不为过,偏偏嫁了你这么一个窝囊的郡王!”
“窝窝囊囊一辈子在广南这种偏远的地方,如今明明有捷径能让你更上一层,你偏偏不选,还跟我玩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我看你脑子就是被狗吃了,蠢的要死!”
“你........”夏临风指着她的脸,气的满脸涨红,虽说南宫雅芙平日里也不是小意温柔的人,但像今日这样如泼妇骂街的架势,他是从未见过!
他也懒的再多说什么,双手背到身后,凉凉道:“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可你却还要一意孤行,休怪我无情!”
话落,他朝外头喊了一声:“来人!”
很快有小人端着一壶酒进来。
夏临风转过身,背对着南宫雅芙,冷冷命令道:“送郡王妃上路!”
南宫雅芙不可置信的瞪圆眼睛,缓缓起身,死死的盯着下人端进来的酒,“呵呵呵,你要杀我!我可是你的妻,为你生儿育女,你现在竟然要杀我!”
她说着说着,又笑了,笑的满眼凄凉。
夏临风眼里是决绝,“平日里你那有意无意的暗示,我可以全当没听明白,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撺掇明玉做出叛国之事!”
“我是南昭的郡主!你要是杀了我,南昭不会放过你的!”南宫雅芙眼底一片猩红。
夏临风讥笑道:“你以为,你对他们真的那么重要吗?你不过是南昭的弃子,不然为何当年送你来和亲,若不是你这些年传递消息给南昭,他们会理会你?”
说完,他再也不想看她一眼,决然的大步离去,走之前又命令道:“伺候郡王妃用酒!”
南宫雅芙没想到夏临风一改往日行事,如此决绝,看着向她逼近的侍卫,她终于开始怕啦。
然而一切挣扎呐喊都是徒劳,最后她在绝无痛苦中闭上了眼睛,生命永远停留在了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