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虔婆你胡说什么,小爷可没杀她。”
刘嬷嬷此时已经双眼通红,举着小刀就冲向陈景轩。
“疯了疯了,快拉住刘嬷嬷!”卫母见场面要失控连忙冲着一旁还在发呆的下人喝道。
刘嬷嬷立即被两个小厮拉住,卫母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先带刘嬷嬷下去。”
刘嬷嬷被带下去后,屋内顿时安静了不少。
“陈夫人、陈公子,先去前厅吧!今日的事情,我必定会查个清楚,好给府中上下一个交待。”
卫母眼中晦暗不明,又吩咐下人,“去把三夫人请来,如今碧烟毕竟是她院里的人。”
这边陈欣桐刚从卫云珊屋内出来,她还完全不知陈景轩那边出了大事,悠哉游哉准备去客房休息。
一路上除了带路的丫鬟,竟然没见其他下人,这让陈欣桐略感疑惑。
“今日西院怎么这么冷清?”
“回陈小姐,刚刚三夫人将下人都叫走了,说是前院要问话,奴婢一会领您到了客房也要去前院。”
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陈欣桐眉头一锁,“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丫鬟摇了摇头,“奴婢一直在五小姐的院里伺候,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陈欣桐并未放在心上,毕竟是侯府的事情,与她没有多大关系。
丫鬟将陈欣桐送到客房后便退下了。
不多时,陈欣桐在屋内听到敲门声,她只以为是丫鬟给她打水洗漱。
她淡淡说了声进来,屋门便被推开。
“把水放那,你便下去吧。”陈欣桐背对着来人,说完这话,进来的人却半天没有动静。
她正准备回头,一看究竟,一张帕子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口鼻,很快她就晕了过去,人事不知了。
......
顾明和和好友小酌几杯后,便回了自己院子,今日他心情异常烦闷,好好的一个小妾,怎么会找不到人了呢?
如今也只画了几幅画作,他都还没让他的那些个好友一起快活过。
实在是可惜的很。
他懊恼的推开房门,打算让跟着的小厮去叫八姨娘过来发泄,却见床上隐隐约约躺着个人,只着肚兜,隔着床幔依稀能见其曼妙身姿。
香炉之中飘出袅袅轻烟,他仔细嗅了嗅,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平时他与妾室欢好助兴都会点这催情香,这香会让他身下的女子更加放荡。
他不疑多想,只以为是他的哪个妾室,耐不住几日的冷落,这才主动出击。
送上门的,他自然不会拒绝,快速的脱了自己的衣物,就向床上摸去。
因为屋内光线昏暗,他一时也没看清床上人的容貌。
此时床上的陈欣桐并非完全昏迷,她只觉全身燥热难受,忍不住扭动着身躯,在顾明和看来,只当她是迎合自己,整个人覆在上面。
今晚的月光清如白银,夜色寂寂,顾明和的院子里能清晰听到咯吱咯吱的摇床声与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顾明和这边欢乐了,可卫母那边就头疼了。
卫母叫来了三房的下人,挨个询问,从碧烟失踪,再到后面有没有其他异常,都问不出所以然。
陈夫人与陈景轩一再坚持一定是侯府中人使的鬼,要栽赃陷害。
三夫人当然不会任由她说,碧烟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真是侯府的人搞的鬼,必定与她三房脱不了干系,她又不傻,自然不会认这事。
“指不定是你儿子犯了疯病,想要强迫碧烟,碧烟不肯才被你儿子捅死的。”
“我儿子没有疯病!”陈夫人音量拔高,再次强调。
三夫人可不是吃素的,她也高声吵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日下午府里都传遍了,他跑去安然院里吃狗屎,若没有疯病,干的出这种事!”
“本就是一个贱妾,死了就死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们至于不敢承认吗?反正陈公子在侯府丢脸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三夫人面露不屑。
“没做过的事情,如何认?说不定就是你妒心太重,将人捅死,再丢在选儿床上好嫁祸他。”
陈夫人和三夫人你一句我一句,如市井泼妇一般争吵,吵的卫母头更加疼了。
今日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像是都算好一样,先是有人说陈景轩去了顾安然的院子,后来陈景轩莫名发疯自残吃狗屎,再后来碧烟死在了陈景轩的床上。
那顾安然在里面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这整件事当真与她无关吗?陈公子从前从没听过有疯症,怎么去了她的院子就出了毛病。
想到这里,卫母又小声问了一旁的王嬷嬷,“少夫人那边,可有人见过她下午出来过?”
王嬷嬷和刘嬷嬷一样都是卫母跟前的嬷嬷,只不过刘嬷嬷一直是贴身伺候卫母,王嬷嬷大多处理院里的大小事情。
“回大夫人,奴婢让人问了,在玉清筑附近的下人说,并未见少夫人和她那两个丫鬟出来过。”
卫母点头,转头看向厅里依旧剑拔弩张的两人,心里更是烦躁不已。
她管家这么多年,可从未出过这样的事情。
“好了,都别吵了,此事既然事关三老爷的爱妾,还得看他的意思,若他不打算追究了,便就此作罢吧”
争吵的两人闻言互相瞪了对方一眼,都不再说话。
卫母见此又开口道:“既然你们都没意见,那就去请三老爷过来。”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去找顾明和的下人便回来了。
卫母与三夫人都见其身后没有顾明和的身影疑惑道:“三老爷呢?”
“三老爷,他......那边出事了,他说一会便来。”
“出事?出什么事?你细细说来。”
下人小心的看了一眼三夫人又瞧了一眼陈夫人,才开口道:“三老爷睡了个姑娘。”
三夫人闻言大怒:“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心思,这次又是哪个小妖精勾的?”
陈夫人虽然奇怪下人刚刚看她的眼神,但也没多想,此事她心里更多的是幸灾乐祸,三老爷这般好女色,死个妾身而已,应该也不会放心上,大不了回头她物色几个女子送来赔罪。
她心想虽然轩儿一再强调此事与他无关,但人毕竟是死在他床榻上,传出去不好听,她这么多做,也是向侯府示好。
陈夫人在心里盘算着一会顾明和来时应该怎么说怎么做,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听到那下人提到了陈小姐。
什么陈小姐!!!
她回过神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奴才在屋外只听屋内女子哭着说自己是陈侍郎府中的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