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夜幕总是神秘莫测,一如那天上时隐时现的弯月,撩拨人心。萧夜穿行于街巷之间,脚步轻盈如风。他那一袭夜行衣似乎和黑夜融为一体,惟独眉宇间一抹狡黠的笑意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今晚注定不平静。
“这是谁放的信鸽,竟然能如此精准?”萧夜眯起眼睛,瞅着手里的小纸条,眉头挑了挑。这不是普通的信息,是一则暗语。上面的内容不但挑衅十足,还略带了些许莫名的幽默:“夜行者,你的光脚踢不过我的铁鞋。”
萧夜噗嗤一笑:“有趣,敢跟我玩谜语,看来今晚的游戏可不会无聊。”
他将纸条随手一抛,纸张在空中打了个旋,飘入旁边的小河之中。还未等水纹散开,萧夜的目光已转向远处的灯火,那里正是着名的安乐坊——长安城内最热闹的所在,繁华如昼,却暗藏杀机。
安乐坊的名字虽然听着祥和,但其实“乐”字背后往往藏着刁钻的计策。此刻坊中,张灯结彩,乐声四起,街边卖艺的杂耍人攒动人心,酒楼中的笙箫声也不甘示弱,直冲云霄。
“夜大人,这地儿一向热闹非凡,今晚你要是不小心,怕是会连鞋子都丢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萧夜回头,只见一位身着华丽的胖子,正朝他挤眉弄眼。此人是他的老熟人、满嘴跑火车的游手好闲——胖子刘。
“刘胖子,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上次欠我的那笔账还没算清呢。”萧夜哼道,眼睛余光却不住地扫视四周,注意着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哎哟,夜大人,别急嘛,我这次可是来报答你的恩情的!”胖子刘将手中的折扇一合,递过去一纸薄如蝉翼的纸条,上面的墨迹未干,看似急就之作。
萧夜接过纸条,瞧了眼内容,眉头蹙了起来。纸上只有几个大字:“今晚,勿信夜色。”
“看来这局棋早已布好,只等我们下场了。”萧夜心中暗想。他对刘胖子使了个眼色,两人心照不宣地分开,仿佛两片落叶在风中错身,各自奔向预定的目标。
坊内的胡同曲折蜿蜒,乍一看平静无波,却暗藏杀机。萧夜步伐从容,耳听八方。他忽然感到后方有微风轻拂,紧接着一股寒意袭来。来者不善!
他猛然转身,长袖一甩,躲过那抹寒光。借着灯光,萧夜看清了刺客手中泛冷光的匕首,心中却暗笑:“夜色虽美,你这手也未免太急了。”
刺客眼中露出一丝惊愕,没想到萧夜竟如此警觉。萧夜趁势反手一挥,抓住刺客的腕子,将他扭得嗷嗷叫。
“这位朋友,夜市虽热闹,但你也得讲礼貌啊。”萧夜笑道,语气中满是调侃。刺客的脸色愈发苍白,额上汗水如雨下。
而此时,另一边的胖子刘却不甘寂寞。他闪进一间小茶馆中,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低声密谋。他轻咳一声,抖了抖那摇晃的肚腩:“哎呀,几位兄台,这么热闹怎么少得了我胖子刘呢?今晚的生意,不如算我一份?”
那几人一愣,随即一人冷笑道:“胖子刘,你别插手我们兄弟的生意!”
“生意?瞧你们这装束,怎么瞅都不像正经买卖。”胖子刘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掏出一支小烟花放置在桌下,正好对准茶馆的窗外。
忽然,一声急促的口哨声打破了气氛。那几个汉子腾地站起,胖子刘猛地一拍桌子,烟花炸响,火花四溅,吓得众人慌作一团。
“萧夜!接应来啦!”胖子刘一声喊,转身推窗而逃。
萧夜在巷中听到信号,唇边露出一抹笑意。“胖子这回倒是挺机灵。”他将刺客推开,一跃跳上屋顶,俯瞰全局。安乐坊内,灯火依旧明亮,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今晚的谜题,才刚刚揭晓。
他轻轻哼了一声,像是对夜晚的挑衅:“长安的夜晚啊,你可别让我失望。”
就在他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笑声:“夜行者,你可真是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