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该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实战测试。
    一众圣芙蕾雅老师齐聚数据网络后台，一边闲聊，一边随意的抽查几个学生的实战数据。
    今天的数据十分的好，几乎所有的同学实战的数据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这下，不仅是学院自己规定的标准完成，甚至还超出了天命许多女武神培训基地的数据。
    若是这个数据可以保持，那么她们基本上就可以确定，圣芙蕾雅的美好式教育，确实是教育史上的一个奇迹。
    从不被众人看好的质疑声中，用真正的硬实力打破质疑，成为日后天命旗下所有女武神训练基地的榜样。
    “嗯，虽然这些学生平时看起来挺散漫的，但实战的数据却是出奇的好呢。学院长看到了也一定会高兴的。”
    一名老师随即抽查了自己班上的一名学生，现在已经通关到了第二阶段崩坏兽对抗的第二关了。
    “对了对了，你们说学院长会不会因此给我们发奖金啊。”
    “奖金？其实我倒是挺希望可以多几天年假的。”
    姬子看着电脑上的数据跳动，伸了伸懒腰，也是加入了谈话。
    “唉，姬子居然会想要多休年假的嘛，是因为平时在圣芙蕾雅不允许喝酒吗？毕竟周末姬子很多时候都会喝大，进而耽误星期一的课程呢。”
    “不是，就是我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想趁着崩坏还没有破坏那些美景之前好好欣赏一番。毕竟旅行这种事情，一辈子一次就够了，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回忆更美好啊。”
    姬子给出了自己的解释，顿时引来了房间当中一众老师的崇拜。
    她们集体讨论，似乎是制定了一次宏大的集体旅游，至于究竟要去哪里，只有他们知道。
    兴许，连他们也不知道。
    毕竟世界是活的，崩坏也是活的，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一个先来。
    当下，讨论已然结束，所有的老师又重新回到岗位，开始等待学生测试结束，进而对她们的数据进行分析，最后针对性的制定出对每个人来说最好的训练计划。
    此刻，姬子刚好查到了琪亚娜的数据，她着实吃了一惊。
    当其它所有学生都才通关到第二阶段前几关的时候，她居然已经打到了第三阶段的女武神对练。
    姬子顿感琪亚娜运气太好，兴许是系统随机时运气太好，遇到的都是些自己擅长应对的对手。
    而就当姬子这么认为的下一刻，她已经看完了琪亚娜第一阶段的数据，十分完美，毫无挑剔。
    见状，她也是由衷感慨。
    “虽然琪亚娜文文化上的成绩不堪入目，但不得不说，她在战斗方面发挥出来的天赋确实已经超越了许多b级女武神了。”
    “当然，要是她能在任务执行的时候更冷静一点的话。”
    姬子碎碎念着，随后点开了第二阶段的数据记录。
    可里面的记录却是让姬子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敢置信。
    【帝王之威，撼天动地。】
    【帝者为尊，下位伏首。】
    【帝皇之上，天召审判。】
    如果说，律者是神的使者，那么崩坏兽就是律者手下无穷无尽的士兵。
    在无数的下位崩坏兽中，其种类与数量不计其数。
    许多女武神只知道如何对抗下位崩坏兽，但是却不知道其下位崩坏兽名称的由来。
    而当姬子看到琪亚娜击败名单上的一个个名字时，连她都不禁感到窒息。
    那种亲身面对帝王级崩坏兽时的窒息感。
    【帝王之下，乃为下位】
    正是因为世界上出现过那些强到不得不由s级女武神，或是一群a级女武神联手才能击败的帝王级崩坏兽。
    所以，那些相对较为弱小的崩坏兽才会沦为下位。
    【帕凡提】【迦尼萨】【熔岩帝王】
    居然还有魔龙【贝纳勒斯】！
    姬子眼睛不由的瞪大，实在是没有想到琪亚娜居然能够战胜这种程度的强敌。
    不，不应该说是琪亚娜怎么可能战胜这样的强敌，而是这次的考题内容当中有所限制，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强敌。
    别说琪亚娜能不能战胜的话了，如今，对方遇到这些帝王级审判级崩坏兽都是个未解之谜。
    于是，姬子将信将疑的点开了第三阶段的女武神对战。
    而电脑上面，此刻只有一项记录，也正是琪亚娜正在对抗的敌人。
    【第二律者·空之律者】
    虚拟空间营造出来的西伯利亚寒冬平原上，柳源遥遥望着悬浮天空当中的西琳，眼中满是戒备。
    他现在浑身负伤，都是被之前那些山一般大都不足以形容的崩坏兽给打伤的。
    而以他的实力，想要战胜对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也不知道西琳究竟是如何搞到了实战网络的权限，将他在这里面的时间流速减缓到了一个骇人的程度，每次当他濒临死亡，对方都会好心帮他回档。
    柳源已经数不清楚自己已经在崩坏兽的手下死过多少次了，期间他顽强求生，在生与死的夹缝当中舞蹈。
    当然了，即使如此他也并不具备战胜帝王级崩坏兽的实力。
    直到他终于忍不住，开始使用西琳给予他的，约束之律者的权能。
    此刻，他遥遥望着悬浮空中的西琳，又一次张口询问。
    “西琳，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现在还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你现在究竟是何想法？”
    柳源心理压力极大，不仅仅是因为之前与崩坏兽打擂台被它们那种超乎想象的实力彻底震撼，还有对西琳此刻存在的戒备。
    对方到底想干什么，是他当初种下的前因导致的？还是他现在身为琪亚娜导致的？
    西琳如今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是真的活着，还是说只是活在数据空间的一抹意志？
    以及柳源最在意的，她到底是站在崩坏那边，还是站在自己这边。
    距离遥远，远到柳源根本看不见对方眼中的表情。
    西伯利亚的风很冷，吹拂在柳源脸上，从柳源耳旁略过。
    说真的，这是他第一次听见风在低泣，发出呜呜的声音。
    “柳源，我听你的话了。我去了乐土，那里的主人很欢迎我，同时我也在那里找到了解决你病症的方法。”
    “虽然我的身体已经死亡，但意识却是得以在你身上的宝石延续。”
    “怪我什么都没有给你留下，导致你在这边的身体消失了。但没有关系，只要我们还在，一切就都还值得。”
    少女既欣慰又哀伤的话语从高空盘旋而下。
    不知为何，柳源只感觉这些话，似乎也被风吹冷了，让他的心感到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