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伤神的三少便不再说话,他默默的喝着茶,时不时的发起呆来。
关于那三个制服男的事,朱小姐本来还有些犹豫,但是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全说了。
最后的一批仙人离世之后,世界就只属于妖族和人类了。
妖族也衍生出两个不同信念的势力,其中以五大仙为代表的一方,选择与人类和平相处,不干涉人类发展进程。
相反,另一支势力则一直隐匿于世界各大国家的权力政治领域,主张建设新的人类文明秩序,这里面自然也包含了赋予妖族全新的地位与身份。
这股力量分外强大,便是他们之前提到过的那个光@明会。
异调局虽然隶属政治领域,但是在朱小姐的带领下,依旧保持着中立的初心。
近些年,世界格局变化大,大量大的妖族开始渗透进政治体系,为了摆脱那股力量对我国政治权利的动摇,蒙德胜才被安排做起了卧底工作。
现如今蒙德胜的身份被揭穿,找上门来的妖族还掌握了异调局的秘密设备,这就意味着异调局里出了叛徒。
但是那三个制服男并没认出朱小姐,甚至对于她的出现还抱有惊讶的态度。
说明这个叛徒并不是高层人物,起码并不知道异调局正局长的身份。
异调局的那个设备,是朱小姐利用她自己生产出来的,本意是为了保护妖族。
现在蒙德胜身份暴露,朱小姐也早晚会被查出来。
至于朱小姐为什么一意要保护妖族的存在,正是因为她在哀牢山青铜门下的那场重生。
我虽然可以看到绝大多数妖族的妖气,但是在朱小姐身上依旧看不到一点。
兴许那只是妖族特有的暴虐之气,朱小姐即便身上有妖族的基因,那妖气也被纯阳之力净化了干净。
至于仙和妖的区分,早在最后一批仙人消失以后,就没了概念。
拥有超出常规力量的妖族,自然被后人奉为了仙人。
现在这个局势就越发明朗了,能对蒙德胜动手的人,看来正是那支所谓的邪恶势力。
朱小姐讲完这些,终于想起来问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三少听说我们是来自未来的时候,又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青铜门的力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朱小姐经历过时间穿梭,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
“所以,你们这次回来,是为了救我们?”
在当我讲到他俩一死一伤的时候,朱小姐也急了:“那你为什么没听我的,你应该阻止我们过来才对。”
“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你们受到的伤害已经成了定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你们分担一些。”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什么,但是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三少认了老丈人,两人倒也喝了不少酒。
虽然说起来这边属于镇子里,但是几乎也是在山区了,所以大伙的手机也都没了信号。
我在明,敌在暗,虽然处于劣势,但是好歹不用做点什么,只要在家里等着,自然会有人上门来找麻烦。
在军区卧底的日子,蒙德胜也发现了很多重大的问题。
那些潜伏在军区的妖族在近些年里也是越发的多了起来,仿佛是在预谋着某件即将发生的大事。
朱小姐他们知道的那个人类减少计划显然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至于因为什么,我也无法得知。
对方能追到这里,没有在洛阳动手,说明他们还是顾虑到了梦家的势力。
同时,他们自然也能查到现在的地址,我们要做的,也就只有静观其变了。
在得知对方势力之后,我也想到了那些收到的文件,似乎他们对我并没有太大的恶意,这么一来,我又为杀了他们三个人的事感到有些懊悔,这显然是把事情复杂化了。
只有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再另作解释才行了。
一夜无话,这里环境虽然刻苦了点,但是也没冻着。
天一亮,院子里的车就响了起来,等我出去看的时候,车已经开远了。
朱小姐要去镇上打电话回局里,毕竟抓叛徒的事刻不容缓。
我有点担心她的安全,但是车已经开走,再追也来不及了。
昨日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现在天一亮,才发现这个位置居然离黑龙潭并不远,只是和之前部队驻扎的村子在两个不同的方向。
蒙德胜在厨房烧着水,三少和朱小姐一起走了,邱悦起的早,也不知道这会在哪。
“叔,这是您从小长大的地方么?”
我搬了个凳子在厨房坐下,想和蒙德胜唠会嗑。
蒙德胜笑的很腼腆:“要不你叫我德胜吧,我在这里生活了四十多年,后来有了丽娟才离开的这里。”
听蒙德胜这么一说,我还有些微微发懵,这才想起来他和朱小姐都遗传了仙族的长生基因,虽然岁数很大,但是看起来依旧还不算老。
“蒙家也挺出名的,医术这方面是祖传的么?”我想起朱小姐身后的那个高人,这种手艺也不是一般人会教的。
“祖上出马仙,丽娟体质特殊,传承下来的守护神,虽然家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对待我和丽娟都是视如己出。”
祖上出马仙?这就算是五仙的嫡传了,莫非这蒙德胜上一辈还是个妖?
但是听他这口气,他还不是亲生的,不过终究这都是别人的家事,我也只好尴尬的笑了笑,不再多问。
“这次回来,也是想把这些真相都告诉给丽娟,我也一把年纪了,孩子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出生。”
蒙德胜唠唠叨叨的说着,我便附和着点头。
黑龙潭那条黑龙说过,朱小姐是仙人后裔,现在看来,这些仙人也不一定是啥好鸟,生而不养,也算是枉为人父了。
蒙德胜身份暴露,再回军区肯定是凶多吉少的。
我问他有没有什么打算,他也只是笑而不语。
“不如回头就呆在梦家吧,我给你安排个差事,到时候我给陈将军打个电话,把你要过来。”
虽然我有心把他留在身边,但是成年人的心我也拿不准,毕竟对于他个人而言,他是个自由人。
只是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一直闷头没讲话的蒙德胜显然是抽泣了,他坐在土灶前,一个劲的点着头,就好像长期以来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
“只要能陪着家人,我在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