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太平间,那间停尸房外边。
苟老头三人等了一个多钟头临近中午的时候,晁长安看着精神萎靡、忧心忡忡的父子俩劝说道:“苟堂主,你们先去休息休息吃点东西,恢复恢复精气神,这儿有我守着就行了。如果先生出来了,我会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你们。而且,你们一定要相信先生的能力。”
苟老头寻思了一下,觉得晁长安言之有理,期盼孙子能复活的希望不由得增长了几分,于是他郑重其事的就要对晁长安弯腰抱拳作揖,表示感谢。
晁长安赶忙上前一步用手阻拦住了苟老头的行礼动作:“苟堂主使不得,你这样可要折煞我了。”
“长安,有劳你了。”
“苟堂主,你见外了不是?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晁长安看着苟老头在他儿子的搀扶下离开的佝偻背影,明显感觉苟老头被此事刺激的苍老了许多。
他不禁轻声慨叹道:“世事难料又无常啊!”
苟老头父子二人走出太平间才一会儿,晁长安就敏锐的察觉到身后有股危险的疾风袭来。
糟糕!疏忽大意了!
晁长安很惭愧,他没想到自己的警觉性竟然差到了这种境地,也没有想到有人会在这地方埋伏搞偷袭。
莫非,是自己错以为姚良整顿了橼城的四大势力之后就天下太平了?
哈!非常幼稚的想法呐!属实要不得啊!
驳杂的念头在脑瓜子里像电光火石般一闪而逝后,晁长安镇定的听风辨位,挪步避让,转身回击,一气呵成。
这时,“砰”的一声,另一个戴头套的a男一脚踹开那间停尸房的门闯了进去。
而偷袭晁长安那个戴头套露着眼睛的b男并不想拼死拼活的恶斗,他只是要纠缠住晁长安给同伙赢得干扰姚良施救苟健的机会和时间。
最好能让姚良内炁乱窜、法力失调、走火入魔,那样的话他们得到的报酬就特别丰厚了。
晁长安急了,对着手持短棍的头套b男一顿狂风暴雨似的穷追猛打。
头套b男的意图则是你进我退、你攻我让,反正绝不与你正面硬杠。
闯入停尸房的头套a男却是懵了,只见里边很诡异的云雾缭绕,根本看不到姚良人在哪。
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这让我该怎么办?
他琢磨了一下,试着将手里匕首使劲甩了云雾中。
哪曾想,那把匕首又“嗖”的一声反射了回来,还好他命大、运气好、躲避的及时,心有余悸的化险为夷。
匕首堪堪擦过他的鼻尖“嗡嗡”颤抖着钉在了停尸房外边过道的墙壁上。
这下,他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正当晁长安心急火燎的摒弃成名且擅长的虎啸拳,使出令对手捉摸不定的飘飘欲仙掌法想要快点拿下面前的头套b男时,头套b男看见同伙从那间停尸房里出来,以为任务顺利完成,就要撤退。
却不料同伙对他打了一串手势,意思是事情并非之前想象的那么简单,比较难办,要不你去看看怎么弄?
头套b男不禁疑惑的一怔,什么情况?他一时没搞明白那家伙究竟啥意思。
他们二人是为了利益而临时组队的,默契的配合哪能在短时间内轻易磨合出来?
晁长安逮着稍纵即逝的绝佳机会,坚决果断、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在头套b男的后背上。
“喔噢——”一声痛吟,头套b男遭受势大力沉的一掌,身不由己的往前扑倒时,一股鲜血从嘴里喷出。
他愤恨呐!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事情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你塔酿滴说句话会死啊?打个屁糟糟的手势呀!我看的懂吗?
你害的我好过不了,你也别想全身而退。
腹诽至此,嘴角粘着血迹的头套b男咬牙切齿的竭力朝同伙头套a男甩出了手中金属材质的短棍。
猝不及防的头套a男看到头套b男莫名其妙的对自己出手,不由得恨恨骂道:“神经病啊你!”
好机会啊!
晁长安一脚踏在头套b男后背上,追赶在那根短棍后边。
“咔嚓!”
胸骨断裂的声音在头套b男体内发出,他趴在地上再次情非得已的张嘴痛苦的喊出了“卧—槽—啊——”
头套a男面对了项选择难题,如何能既躲得过短棍的袭击,又招架得住晁长安的攻势?
晁长安自从洗心革面的跟了姚良以后,心肠转变得真是越来越好,后发先至的他伸手握住了短棍,替左右为难的头套a男删除了选择题。
沉甸甸的趁手短棍在手,且还有免费的陪练对象,不再着急的晁长安正好可以无所顾忌的操练一遍撵猪棒法。
姚毅十岁那年,姚良带他去翠屏山深处野游,然后遇到了野猪一家。
于是,姚毅心血来潮的想要跟那几只半大猪崽玩一玩。
气势汹汹的猪爸猪妈怒目圆睁,它们怎能愿意自己的崽儿被人类欺辱?
好在姚良的面子大,他经过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交涉后,猪爸猪妈迫于那个人类强悍的实力,勉为其难的做出了妥协让步,眼睁睁瞅着自己的崽儿们被那个小人类戏耍。
小猪崽、野性大、还总不听我的话,我就生气的用棒子来撵它,小屁股墩儿上左抽一下、右抽一下。哎呀!一不小心戳到了你的小菊花。你要敢凶我,我就打你的猪脑瓜,左敲一下、右敲一下。哎呀!又不小心戳到了你的猪嘴巴。你敢撒腿乱跑躲开我,我就绊住你的小猪腿,绊你俩前腿、绊你俩后腿。哎呀!咋又绊到你的小蛋挞?
调皮捣蛋的姚毅一边用短棍撵着猪崽玩,一边嘴里念叨不停。
不知不觉间,就成为了姚氏撵猪棒法的雏形。
后来,姚良兴致勃勃的对其进行了改良完善。
姚毅用了撵猪棒法再去撵猪崽玩时已然没了乐趣,因此他又盯上了皮糙肉厚还个大敏捷的猪爸猪妈。
猪爸猪妈一阵阵悲凉的哀嚎:猪门不幸啊!我两口子给所有的猪丢了猪脸啊!
结果导致性情刚烈的猪爸猪妈险些撞石自尽了,幸好心地善良的姚良给予了它们谆谆教诲,才挽救了两条猪命。
啊呀呀!踏马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炒蛋棒法啊!
头套a男比那时的猪爸猪妈更加的恼火和无奈,他有种被调戏和耍弄的憋屈感。
四肢皆断、裆部巨疼、后庭酸痛、满嘴碎牙的头套a男想咬舌都办不到,他悲凉的躺在地上,过往人生在脑海里如加速的电影飞掠而过。
晁长安扯下了头套a男的头套,惊讶的问了一句:“咦?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