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良亲自去商场给自己买了几套名牌运动装,拿回家扔滚筒洗衣机里洗洗干净。随后,在家陪闻玥吃了顿午饭。
闻玥知趣的没有提起姚良在停车场来去神奇的莫测行径是怎么回事,等到姚良想要跟她说起的时候自然会说,自己又何必好奇心那么大的刨根问底呢?
而且,闻玥也感觉出来了姚良再也不是她之前以为的那个姚良了。
姚良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是她闻玥不知道、不了解的?闻玥用不骄不躁的平常心态拭目以待。
下午,姚良让闻玥陪他去父母那坐了坐、聊了聊。
在场的魏玎雪和闻玥很有默契,对她们、对姚良的秘密闭口不谈,只说了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
最后,姚良要告辞离开时,当着嫂子魏玎雪的面,硬塞给母亲一张银行卡。
这张银行卡里的钱,姚母愿意怎么花、给谁花,那就是她的事情了。而姚良的意思是,不管儿女谁有钱,都不如姚母自己手里有钱踏实、自在,况且也能让父母光大脸面。
姚良当然没有厚此薄彼,他私下里偷悄悄地也给了父亲一张银行卡。
因为他知道父亲的工资都掌握在母亲手里,所以手头拮据的父亲理当有点私房钱。那样子的话,父亲花钱就不必再去跟母亲申请。
姚良对父亲是千叮咛万嘱咐,就算自己有了私房钱也得小心谨慎,以免被母亲发现殃及池鱼。平时,需要在母亲那里申请的零花钱可不能省略了,万一让母亲起了疑心就大事不妙了。
姚父对小儿子的交待频频点头,同时也在纳闷小儿子为何不像以前那么淳朴正直了呢?心眼子越来越多。
姚良和闻玥在家吃过晚饭后,闻玥贤惠殷勤的将姚良那几套新买的运动装,连带内裤整整齐齐的叠好,放进大手提袋内,随后送姚良出了门。
临出院门之际,姚良抱住闻玥温存了一会后,接过闻玥手里的手提包又安慰了她一句:“亲爱的老婆,你在家好好待着,我会很快回来的。”
姚良开着他那辆奥迪rs7去扶生堂接上虞巧荷后,却把车停在路边不开了。
这让想感受乘坐奥迪rs7究竟是什么体验的虞巧荷特别失望。
“师祖大人,你怎么舍得不开你那辆和你一样那么英姿飒爽、耀武扬威的奥迪车呢?”虞巧荷闷闷不乐的问姚良。
“嗯,因为师祖觉得它配不上我徒孙的尊贵身份,”姚良语重心长的给虞巧荷说道,“只有上千万级别的高铁列车才能与你的身份匹配。”
“师祖,你如果能让我坐一趟专列,我可就对你诚心诚意的佩服到五体投地了。”虞巧荷心情不悦的故意给姚良出难题。
姚良却满不在乎:“荷丫头,你师祖我平易近人、体恤民众、不搞特殊,你趁早断了这个不现实的浮夸念想吧。”
他说完,不再理睬虞巧荷,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向外边热闹的主街道。
虞巧荷虽然有些许情绪,但还是赶紧跟了上去。
姚良的步子看着是不快,可虞巧荷却追的很费劲儿。
没过一会儿,虞巧荷又忍不住开了口:“师祖,你能不能拦辆出租车,咱坐车去高铁车站不舒服吗?”
“荷丫头,我突然想起来你应该还没有办身份证吧?没有身份证怎么怎么买票?难道,我坐高铁,你跟着跑?那也不可能啊!师祖于心不忍。”姚良给虞巧荷扔出这么个紧要问题。
“师祖,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这个事儿,师祖,要不咱晚走几天,我去派出所办个身份证,好吗?”虞巧荷一边全力追赶姚良,一边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她想推后几天出发的时候,就赖在姚良的奥迪车里不出来,看他开不开车。
“其实,你晚走几天当然是可以的,我会在白雀寺等着你。”姚良哪能猜不出虞巧荷的小心思,所以没有依她。
“那,还是算了吧,我怕我年纪小,一个人走那么远的路,万一给人贩子拐卖了,那不是师祖你的巨大损失吗?”虞巧荷闷闷不乐的嘀咕着。
虞巧荷转念一想又问出了问题:“师祖,咱们现在去哪?”
“去汽车站,坐大巴车或许对身份证查的比较松。”
即便汽车站距离远了点,可以姚良飘飘忽忽的行走速度,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再者他也想借此机会试试虞巧荷这几天把《素心牵神走经图》练到什么程度了。
虽然虞巧荷练习时间短,可姚良给她疏通开了体内的多处经络大关,还以药物辅助、巩固,因此只要虞巧荷能够用心琢磨、掌握要领,做到事半功倍的结果不是不可能。
而且,《素心牵神走经图》不单单是吐纳导引术,还是最基本的健身术。
看虞巧荷始终能跟在自己身后四米之外、五米之内,姚良知道她练功没有懈怠、偷懒。
还好赶的及时,姚良和虞巧荷坐上了最后一趟去桓坪市的大巴车。
挨坐在姚良身边的虞巧荷不禁又问出了一个疑问:“师祖,咱为什么要赶夜路?等明天天亮以后再走,不可以吗?夜路不安全,万一出了意外情况就不妙了呀。”
“夜晚有白天没有的风景,而且有意思的事情会多一些。”姚良卖了个关子,没跟虞巧荷细说怎么回事。
“反正有师祖你在,我怕啥呀?天塌下来都有师祖你顶着呢。”虞巧荷叨叨了一句后,感觉有点困,闭上眼睛想睡会儿。
姚良也合上了眼,他一边驾轻就熟的运转功法,引导内炁在四肢百骸的经络中循环往复的游走,一边推敲《无扉天宙行》第五层以后的疑难不解之处。
大巴车之所以不上高速公路,选择走国道,或许是为了一些乘客下车方便,又或许是想在半路上再拉几个赶夜路的乘客。
一个多小时后,早已经驶出橼城地界的大巴车遇上了突如其来、呼呼肆虐的大风天气。没有一会儿,天边迅速涌来的一团黑云遮挡住了夜空中繁星皓月的光芒,看样子要下一场滂沱大雨了。
司机借助车灯看到前方路边有两个人,其中那个年轻男子正焦急的冲大巴车挥手,示意停车。
年轻男子身后还立着个妇女。
司机跟售票员叽咕了几句话后,大巴车减慢车速靠路边停住了。
路边的年轻男子见大巴车停下,急忙转身搀扶住那个妇女朝车门走过来。
司机摁了开门按钮,车门开了。
年轻男子小心翼翼的扶着那个妇女上了车后,在车厢灯光的映照下这才车上的乘客看清了那穿戴朴素且腹部高高隆起的中年妇女有着姣好的姿容。
而那年轻男子虽有几分英俊的长相,却脸色黯然,无精打采的很,他好似强撑着萎靡不振的干瘦身体陪那神采焕发的中年妇女赶路。
年轻男子掏出钱跟售票员说了他们的目的地买了车票之后,接着又搀扶住那大肚子的中年妇女走到两个空座位前缓缓落坐。
大巴车再次启程上路的时候,一道巨大裂纹似的闪电照亮了阴沉沉的夜空。
夜空恢复浓墨之色后,“咚”的一声惊天巨雷骤然炸响。震的车窗玻璃“嗡嗡”颤抖,震的人“嗡嗡”耳鸣。
被惊醒的虞巧荷心慌慌的问姚良:“师祖,咱们是不是要遇到什么古怪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