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萝右手间飞出的藤蔓,方程又惊又喜:“你是木系异能者!”
“果然是末世了!真的有人觉醒异能!”
下了这么多天雨,方程也想过会不会像从前一样,这些异象都会顺利过去,最后回归到无聊的生活。
但宁萝的出现,让他确定了。
他观察宁萝有一段时间了,这栋楼里漂亮的女人有很多,但那些都会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他。
那天,公司的事没谈成,老板的辱骂让他觉得烦躁无比。天气也很热,直到他踏上这栋楼的电梯。
见他形容憔悴,面色不好,双手都拿着东西,那女人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先生,您去几楼?”
她不讨厌他,她肯定对他有意思,不然怎么会主动和他说话,怎么会帮他按电梯,怎么会露出那样美好的笑容?
都是她勾引他的!
现在这个女人觉醒了异能,也许他会拥有一个异能者女人。
“你喜欢我的吧?我们联手,称霸末世!”方程做了一个邀请动作。
宁萝皱起眉头,觉得有些反胃,她没见过如此自信,又能够把一个平常的动作做的如此油腻的男人。
因此她不说话,藤蔓飞起,直击他的面门。
方程快速闪身,抄起旁边的台灯,翻过沙发冲了过来。
这身手好熟练!
相比之下,宁萝的反应力就慢了,只是藤蔓抽出去,把那台灯打碎,急忙跑到桌子一边。
好在这屋子里,除了沙发和电视柜那一块,周围放了很多东西。
宁萝用它们作为躲避的地方,藤蔓快速飞出去。
相比于方程的体型,藤蔓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大了,即使没有那么灵活,也可以从不同角度攻击方程。
但方程有丰富的打女人经验,从前的健身也不是白练的,他瞅准机会一把抓住藤蔓,发现比想象中柔软。
而且一看宁萝的动作,就知道她刚觉醒没多久。
“不说话?再叫一句‘先生’来听听,哈哈哈哈!”方程一把抓住,使劲一拉,宁萝控不住地趔趄一下。
他现在已经不打算好好和这个女人说了,先把她制服住,再好好享用一番。
然后——
“就让我杀一个异能者,给我的末世开开胃吧!”
说真的,很少有人能够忍受听这男人说话,显得不像个正常人。
方程将藤蔓在手上绕了起来,将宁萝一步步拉近,直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个拳头。
“可是,先生,你知道吗?你这是找死哦。”宁萝没有笑,另一只手从背后伸了出来,瞬间卷上方程的脖颈,将他大力甩开。
宁萝可不是一时冲动就上来了,听方程这动静,对女人可不会手软。
所以她没有亮出两根藤蔓,而是先示弱,再用另一根将人绑住。
就像现在,宁萝站在地毯上,这个恶心的男人被两根藤蔓牢牢捆住,抵在地上。
不能够在墙上,因为宁萝发现这间房子真的堆了好多东西啊!
“放开我,你这个臭婊子!只会在男人跟讨吃的狗!”方程挣脱不得,在地上扭动,大声辱骂着。
只是他话音未落,一只眼睛就被贯穿,腹部被狠狠穿透。
巨大的疼痛让方程几乎发不出声音,但还是忍不住地求饶起来:“求求你,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对不起.....”
宁萝没理他,那藤蔓沾了血肉,力气更大了,很快便穿进了方程的身体,有些更是直接勒了进去。
这让方程痛苦异常,宁萝却是在清醒的状态下,看着她的藤蔓吸食一个人。
她能感受到,新鲜的生机,不断地通过藤蔓涌入她的身体。
宁萝觉得自己像个怪物.....
不消片刻,方程已经干瘪下去,藤蔓一抽出来,就变成了灰,不过还有一些黑色的物质。
宁萝瞅了一眼,剩下的都是没什么用的渣滓。
接着,她才在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身边蹲了下来。
“你还好吗?”
李翠翠的脸上都是血,头发黑亮,一双眼睛却很黯淡。
李翠翠摇摇头,伸出即使进了城,也依旧粗糙的手指,指了指宁萝的手,又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方程的灰。
“你要我,把你变成那样?”
李翠翠点点头,露出一个微笑。
宁萝握住她的手,伸出藤蔓,爬上了她温热的胸膛......
看着女人化成灰,宁萝叹了一口气,将来会死于末世的人太多了,能够活下来的都是少数。
更何况,方程根本没有给这个女人好吃好喝的,还奴役她、虐待她。
这个女人没有生志......外面风雨飘摇,这个女人饱受折磨,深受重伤,她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她想起了梦里的自己,那样地痛苦,却从没有想过死,只想过有一天,一定要报仇。
宁萝现在很累,但是觉得自己浑身又充满了力量,既疲惫又精神的感觉。
但是比她杀陆佑天的那天好很多,所以她没有休息,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收进了空间。
“书?”宁萝不感兴趣地丢下,她不喜欢看书。
方程的这个书房,是唯一一个没有堆积太多东西的房间。
她正准备走,但看到这间书房,依旧满满当当,墙上是各种复杂的思维图,地上也有很多散乱的纸张,全部都是关于末世的。
末世到来前有哪些预兆,怎样囤货,怎样建造安全屋......极端环境人类会觉醒异能吗?
可惜大多数的方案,最终都被他没钱这个事实给打败了。
前妻留给他的财产,早就被用来买这些东西了,更多是拿去挥霍。
在一个柜子里,宁萝看到了方程的前妻,是一个看上去很温婉的女人,抱着女儿,更重要的是,有一颗坚强的心,宁愿付出大价钱也要和这个男人脱离关系。
这些关于末世的攻略和资料倒是可以留作参考了,方程已经死了,至少留下了那么一点有用的东西。
她开始挑挑拣拣把书放进空间,忽地,她停下来,拿起一张夹在书里照片。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