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河南老太
作者:周言梓   我的乡村趣事最新章节     
    玉儿是她们学校的校花,从小就长的水灵,人也很机智。往往老天给你开了一扇门,就关了一扇窗。
    玉儿长得好,但是家里边日子却很拮据。她的父亲腿有点儿瘸,脑子也有些问题,好久了,媳妇儿都娶不上。
    都到三十多岁了,别人给介绍了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女人,凑合着成了一个家。结婚第一年他们就生下了玉儿。
    玉儿并没有遗传父母的缺点,而是遗传了他们两个的优点。他母亲脑子好使,玉儿就很聪明。而且身上没有任何的缺陷。
    从小玉儿母亲不会管他,经常把娃穿的又烂又破。一顿饭半天做不出来。村子里边人看着玉儿可怜,这个人给娃夹个馍,那个娃给娃舀一碗到。
    有大孩子不穿的衣服都给了这孩子。因为家里穷,村民也都接济着他们,都喜欢这孩子。
    玉儿也很争气,从小就勤快。看见邻居对门儿的叔叔婶婶们要帮忙的,她只能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
    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人缘很好。上小学了也一样,在班上他乐于助人,又长得漂亮,老师和同学们都喜欢她。
    小学阶段玉儿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老师说这孩子好好培养长大是个好苗子。
    玉儿小学上完顺利的考上了初中,当时初中学费是七十三块钱,加上一些本子费,其他的费用就得一百块钱左右。
    玉儿回去了给父亲说要交学费,她知道这么昂贵的学费父亲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就胆怯的走到父亲跟前,当时父亲就在门口的一个石头上蹲着。
    玉儿走过去说“大,学校要交学费七十三块钱。”他父亲听了说,嗯,知道了。”他父亲当时并没有给玉儿钱。只是为难的挠了挠头,转身就走了。
    玉儿知道父亲当时没有钱,出去应该是向别人借去了,当时心里就很难过。父亲一会儿拿了一百元给了玉儿。
    玉儿接过钱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父母都没有劳动能力,靠那两三亩地能有多大的收入?从那刻起,玉就心里边儿就想帮着父母分担,一点儿也不想上学了。
    初一她凑合着上完,当时思想也跑毛了,她的成绩一落千丈。
    下学期要报名的时候,玉儿就把学校所有的东西都拿回来了,没有向父亲要钱去报名,也没有到学校去。
    父亲看到别的小孩子都去学校了,就问她,“你怎么没去学校呢?”玉儿就把他心里想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父亲。
    她说她想替父母分担。这边情况不好,又没有钱供他上学,所以这个学她不上了,还要出来挣钱。
    父亲当时非常生气,拉着玉儿就要让他去学校去给他报名。玉儿已经铁了心,坚决不去。老师和同学们知道育儿家的情况,凑的钱给玉儿交的学费。
    到家里来叫她去上学。玉儿是个非常争气的孩子,她自尊心也很强。她不想靠别人的接济去生活。已经决定好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就这样玉儿辍学了,父母再怎么劝都没有用。没办法,父亲也就不说了,任由她去吧。刚回到家里,暂时没有什么头绪。
    每天也不知道干什么,每天就在地里帮父亲干干农活,她一边帮着父亲干农活,一边打听着哪里有活干,有钱赚。
    有一天她听村子里边几个小孩儿说他们要去帮一个客商收果子,一天七块钱。玉儿知道这事之后就跟父母商量一下, 她也要出去挣钱,他跑过去跟人家客商说了他的情况,客商答应了。
    就这样玉儿告别了父母,和同伴们一起坐上客商的车子去外地收果子了。
    没出过门儿的她,到了县城感觉什么都是新鲜的。一大早去的,客商让他们几个在县城吃的豆浆油条。
    第一次吃这饭,他她们觉得太香了。一次吃了好几根油条,吃完饭他们就去果农地里了。
    当时她们租的是人家一个很久不住的院子,水泥地面,在地上打的大通铺很潮湿。
    跟他们一起去的有一个做饭的老婆婆。做饭做的好。第一顿饭做的是麻食,当时也没有菜,就在别人的菜园子里割了一点儿韭菜,摘了几个茄子,摘了几个西红柿。
    一大锅麻食就只有一点菜,十几个人还吃的很香。人家那一块儿柿子树比较多。
    老太太是个做饭能手,她把绿一点儿的柿子摘下来,在锅里边煮了一晚上,第二天都能吃了。
    玉儿们从小在村子很少吃到柿子,见到人家那么多柿子就狠劲的吃。结果一个女孩儿吃的拉不下了。
    女孩儿挣的脸通红,都拉不出来。老太太没办法找了一根棍子帮女孩儿把屎掏了出来。老太太劝说大家说适可而止,不能多吃。柿子吃多了也不好。
    第二天天麻麻亮,她们就要去地里地里,漫山遍野的柿子树都在山沟沟里,走上几步看见树上有几个软柿子。
    玉儿他们找个杆儿把软柿子打下来。软的地方一吃硬的就扔掉了,山路弯弯曲曲。玉儿在前面走着是个下坡路段。
    结果太陡了,玉儿控制不住,跑了下去。差一点儿掉进山沟里,到了果农地里,果农会拿上很多竹筐,
    让玉儿她们去挑拣,把好一点儿的水果装筐,稍微有点瑕疵的,烂的挑出来。这水果要拿到南方去卖。装到竹筐要经过很多天才能到顾客手里。
    所以一定要检查仔细一些。挑拣水果也不是个活,坐在凳子上弯着腰,有时候果子多了一坐就是一天,一到晚上她们躺到地铺一觉到天亮。
    就这样在果农家待了十几天,玉儿他们回家了。这是她给父亲父母挣的第一笔钱。她很有心,给父亲买的烟,给母亲买了一件衣裳。
    剩下的钱全部给了父母,自己留一点零花。玉儿对父母说,她长大了以后家里边的事儿不用父母操心她一个人包了。
    后来她经常出去打工,打完工回来帮父母干家务。转眼玉儿都十七八岁了,媒婆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也是个一般家庭。
    但是人家就说她的婆婆很厉害。这婆婆是河南移民过来的。玉儿跟这个小伙子见了面之后觉得情投意合,也就没有过多在意家庭的事情。就这样这门婚事成了。
    定了一个日子,她们简单的举办了婚礼,结婚之后月儿才知道,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生活习惯。
    婆家的人的口味跟她的口味完全不同。刚开始还没有过多的矛盾。玉儿是个乖巧的媳妇,她婆婆不爱做饭。玉儿刚结婚就在家里给婆婆他们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
    婆婆还在外边儿跑,天天在地里边捡一点儿小麦,玉米。没事就去地里边儿,捡上一些回来晒干卖掉。有一次她婆婆出去了,去别人家地里拾麦子。
    结果让人家看见了不愿意,人家说了她她婆婆还厉害的很,用河南话怼了人家。结果这事儿就闹到她们家里了。要求她婆婆把拾的麦子全部归还给他们。
    她婆婆认为是她捡的人家不要的,所以就不归还。一来二去他们吵的不可开交,玉儿是刚过门儿的媳妇,看人家吵的实在不行了,才过去跟人家说好话,人家看见他家媳妇通情达理的,也就不计较了。
    不允许他婆婆以后再到地里去捡麦子。玉儿婆婆人心地很好。他看到玉儿娘家的情况,经常去接济他们。
    婆婆很大方,隔三差五让月儿去她娘家送这送那的,时不时的还给玉儿父母点儿钱,女儿到婆家也很贤惠。她婆婆把她当女儿一样的看待。
    他们婆媳在生活中也不会有什么大的矛盾。女儿的公公是个手艺人,经济活儿也不断,家里条件就稍微能好一些。她公公第一任老婆去世了,留下一个女儿。她新婆婆来了之后,对这个女儿也很好。和自己亲生的儿子女儿一样的对待。
    他们大女儿出嫁了之后,对娘家人也是很上心。玉儿婆婆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每一年到过年的时候,就会做上一桌子他们河南的家乡菜。
    炸一点儿萝卜丸子,炸一点儿小馍馍,包点儿肉包子。让语儿给她娘家送去,过年时候她嫁出去的大女儿也会过来帮忙。
    婆婆把一家人的关系搞得很和睦。有一次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把玉儿说了一顿,玉儿当时难过了好几天。
    婆婆知道了便上街去给玉儿买了好多好吃的,说了些好听的话,玉儿情绪才好起来。
    玉儿怀孕了,当时反应很厉害。浑身无力也吃不下饭,婆婆就嘘寒问暖,亲自给她做饭。虽然他做的饭不合语儿的胃口,但是也尽心的在做,做着各种花样。
    玉儿婆婆最爱做的就是河南的烩面片。有一天玉儿婆婆用大葱炒的葱花,玉儿当时正在怀孕期间,闻见葱花的味道,当时就吐了,那一天一口饭都没有吃进去。她婆婆以后再也不敢用葱了。
    就这样难过的过了几个月,玉儿反应期过了,这下也能自己上厨房做饭。她想吃什么,就自己做什么。婆婆每次上街去照样给玉儿买好多补品和好吃的。
    玉儿也很感动,就这样几个月下来把玉儿养的白白胖胖的。眼看着马上要生产了,她婆婆整天提心吊胆的,晚上都睡不着觉。
    玉儿老公在外地打工,还没有回来。有一天晚上玉儿肚子疼的,婆婆吓坏了赶紧起来就叫来村医。村医大概看了一下,说生产还得几天,不用太过担心。
    第一胎能慢一点,但是她婆婆心小,当时他就叫了村子里边一个车子把媳妇送到县城的大医院。到了医院人家先把玉儿安排住下,玉儿很痛苦的,痛一阵喊一声,痛一阵喊一声。
    婆婆让人捎话让她儿子赶紧往回走。说她一个人临近生产怎么办呢?人生人吓死人。别看她婆婆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真正遇到事儿了,他比谁都害怕。
    住进来第二天,医生给玉儿和胎儿做了个全面的检查,说胎儿头太大,而且胎位不正,要求剖宫产。让夹人在同意书上签字。婆婆等不回来他儿子,就在协议书上把字签了。
    当时医生给玉儿打的什么针子宫收缩,一会儿就剧烈的疼痛。玉儿使劲的喊着,到了下午,医生通知要做手术。
    这下玉儿丈夫也回来了,走进手术台前,玉儿双手紧紧的握着丈夫的手,吓得直打哆嗦,她丈夫也安慰着女儿说,没关系,打麻药了,坚持一下,玉儿进去了。
    走进手术室,护士把灯打开的一瞬间玉儿心怦怦跳。护士让玉儿上手术台。玉儿看见手术台旁有剪子,有刀子,做手术的那些工具,当时就吓哆嗦了。
    她吓得上不了手术台,还是护士医生把她扶上去。护士让玉儿把身体蜷缩起来,说要给你打麻药,玉儿就照做了。
    玉儿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最后通的一声感觉全身被凉气所侵蚀。她下半身顿时没了知觉。上了手术台她还是直打哆嗦,静不下来。
    医生用刀子在肚皮上划了一下她啊了一声,医生吓的让护士赶紧给玉儿打一针,小声说道:“肚皮已经拉开了。快速打针。”护士用很粗的针管在玉儿的手腕上打了一针,玉儿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四五个小伙子已经把他抬进病房了,小伙子都是产科病房的家属,来帮忙抬人的。
    婆婆满脸笑容。把孩子抱过来给玉儿说生了个大胖小子,六斤六两。
    月儿当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只是看了一下孩子,就又睡过去了,婆婆和她丈夫精心的照料着她和孩子。
    剖宫产三天内不能下床,而且一天一夜不能吃东西,只能用棉签沾一点水,把干的嘴唇儿湿润一下。
    医生说肠子还没有通,不敢吃东西。到第二天玉儿感觉肚子咕噜噜响,放了几个屁。这下跟医生一说,医生说可以了,肠子通了就可以吃东西了。
    刚开始吃点儿流食。喝点儿沫糊之类的。之后就可以正常吃饭了。从医院回到家。玉儿坐完月子又开始了她繁忙的生活。
    孩子的到来给两个家庭带来的不少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