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摇头失笑,对这个七弟,颇有几分无可奈何,“七弟,你就是太不服管教。我现在有点理解皇阿玛的心情了,能被你气得在皇宫里追着你打,在这么多兄弟里面都是头一份。
现在你居然光明正大跟孤说,会偷着去。孤可不会纵着你,你给孤听好了。如果你敢偷跑出去,孤的确不能拿你怎么样,但你身边的宝柱和所有跟你一起出去的将士,全部都会获罪。
你如果忍心,那你跟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同袍丢了性命,或者受处罚,你就偷跑出去吧。”
“啊?”沈冰竹苦笑,没想到太子居然用身边的人威胁他,“二哥,不给弟弟第二个选择吗?”
太子摇头,表情严肃,“想都别想,孤说得出,做得到。”
七弟擅长格物致,之所以这次被皇阿玛派过来打仗,估计也存了历练老七的心思,但绝对不允许老七孤军深入。
如果七弟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是打胜仗,也不会得到皇阿玛的褒奖。
听到太子的威胁,沈冰竹只得作罢。
他不怕惩罚,但是他不想连累其他人。
毕竟他身边的人能够爬到这个位置非常不容易,如果因为他的任性受到惩罚或者丢了性命,沈冰竹也会觉得于心难安。
太子似笑非笑,拿捏到了七弟的七寸。
沈冰竹苦笑,“好吧,太子二哥你赢了!”
五阿哥一起说:“皇阿玛要知道这个办法有效,估计也会用!”
沈冰竹摇头失笑,“两位哥哥放过弟弟吧,其实弟弟的出发点是好的!”
五阿哥笑道:“知道你想快点回去,不错过跟琪琪格的婚期!可现在战事吃紧,咱们既然来了就要做好!等我们凯旋,回到京城,一定给你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见太子和五哥哥都安慰七哥,八阿哥愤愤不平,“二哥,五哥,你们都安慰老七,难道不知道弟弟跟七哥的婚期就相差一个月吗?”
太子笑了笑,“你这么听话,皇阿玛之前就称赞你以大局为重!现在遇到战事,难道你做不到以大局为重吗?”
八阿哥点了点头,“我当然能做到!”
太子点头,“既然你能做到,哥哥我为什么还要浪费口舌呢?”
再说了,太子也知道,八阿哥根本就没胆一个人出去。
可是这个老七就不一样了,他说跑偷跑出去,就会偷跑出去。
他也不想用这些身边的人威胁老七,但不得已而为之。
五阿哥哥也笑着说:“这是太子二哥第一次亲征,无论如何咱们都要稳扎稳打,取得最后的胜利,以免沙俄那边出尔反尔!
想要巩固现在的战果,必须等到化冻之后,在重要的地方设立关卡,城池。等到我们把这些地方全部实质性地控制在手里,沙俄那边即使不同意,咱们也高枕无忧!”
现在他们的态度非常强硬,然而那边现在也不服软。
既然如此,那就拼下去。
反正他们大清有那么多百姓和将士,远远超过沙俄的人数。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怕。
正因为有这样的底气,所以太子和众人非常有信心。
沈冰竹着急,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够按照太子和众位将士的意见行事。
既然不能回去,那就只能够认真做事,然后抽空给琪琪格和成嫔娘娘写信,以解思念之苦。
柳依依并不焦急,她现在除了经常到宫外的婴幼堂做事,也会去皇家御用美颜坊看看。
现在又多了一样活,经常去咸福宫看望成妃娘娘和十七阿哥。
出生没多久的孩子,见风长,才几天不见琪琪格,都能够看出来孩子的变化。
成妃娘娘虽然担心在战场的七阿哥,但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有十七阿哥分散成嫔娘娘的精力,而且还要调养自己的身体,所以想念七阿哥的时间就少。
琪琪格带了一个拨浪鼓,过来给成妃娘娘把脉,然后看望十七阿哥。
成妃看到琪琪格非常开心,她和小儿子的身体在琪琪格调理之下,现在变好了很多。
尤其是十七阿哥,虽然早产,但经过琪琪格的调理之后,现在个头体重,都跟正常出生的孩子差不多,而且非常活泼可爱。
成妃娘娘笑着说道:“琪琪格,你每次过来都带东西,都把这小子宠坏了!”
柳依依笑着回答:“若不是七阿哥现在战场上,再过半个多月,我就是十七阿哥的嫂子。做嫂子的给小叔子带来玩具,带来礼物不是很正常吗?”
一听这话,成妃娘娘赶紧握住琪琪格的手,安慰琪琪格,“琪琪格,难为你了!胤佑在战场上不能够如期回来举行婚礼,你可不要委屈!等老七回来,万岁爷一定给你们举办婚礼!”
柳依依点了点头,“回娘娘,琪琪格不觉得委屈!七阿哥是去做正事,琪琪格一直支持七阿哥!”
成妃听到琪琪格的话点了点头,“你是个好孩子,你的好,本宫都记在心里了!”
就在这时候,杨嬷嬷从外面进来,表情有些焦急,“娘娘,听说温僖贵妃不行了,万岁爷和其他妃嫔已经过去了!您也该去看看,毕竟娘娘那日生产的时候,温僖贵妃还替娘娘说话了呢!”
成妃娘娘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好好的,怎么就要没了呢?”
杨嬷嬷摇了摇头,“咱们咸福宫不爱打听那些消息,所以消息有些滞后!温僖贵妃好像从两年前身体就不康健,一直吃药!具体什么原因,奴婢也不清楚!”
成嫔娘娘点了点头,“那是该去看看!嬷嬷,你在这边照看十七阿哥,本宫带着琪琪格过去看看!”
柳依依问道:“娘娘,如果我有办法治疗温僖贵妃,我需要出手吗?”
因为中间有七阿哥,成嫔娘娘和柳依依是天然的同盟,柳依依跟温僖贵妃之间,并没有交情,如果他有能力救治温僖贵妃,先要问问成嫔娘娘的意见。
成嫔娘娘微微一愣,“可以治好吗?”
柳依依笑了笑,“也不一定,要把脉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