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海可没有大哥的定力,不看两个无赖下棋了,只负责端茶倒水。
青阳子的今天的心情很好,故而在柳依依那边买回来药之后,就开始给柳云泽,柳云海配药。
柳云泽需要药浴,然后再排毒。
柳云海比较复杂,需要先调理两天,然后才能开始清除身体里的蛊虫。
柳依依亲自给大哥熬药,一边烧热水。
看到忙里忙外的柳依依,柳云泽放心不下,同时也觉得过意不去。
他们想保护妹妹,但没有为妹妹做什么呢,但却得到了妹妹的照顾和爱护。
柳云泽在烧洗澡水,看着柳依依拿着小扇子在熬药的陶壶小炉子下面扇风。
虽然是冬日,但妹妹的额头上,却有着细密的汗珠。
柳云海拿着帕子给妹妹擦汗,“依依,你来告诉我,这个需要怎么做?”
柳依依甜甜笑着,摇了摇头,“二哥,你没有学过医术,并不会熬这样的药。这跟普通的药不一样。”
柳云海一听柳依依这么说,苦笑道:“我们不是好哥哥。”
柳云泽也点了点头,“是啊,没有帮助你,没有宠着你,却要你对我们这么好。”
柳依依挑眉问道,假装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呵呵,大哥,二哥,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身体里面流着相同的血液。
以后我们要并肩作战,共同进步的,你们两人现在这样的见外,觉得合适吗?
再说了,你们知道了我的事情,第一时间赶过来了,就是我的好哥哥。”
柳云海摸摸柳依依的脑袋,心里有些酸酸的,点了点头,“对,依依说得对。以后我们要做并肩作战,一起努力的好兄妹。”
柳云泽也笑道:“是啊,既然如此,我们的确不用这样客套。”
柳云泽烧开了一大锅的水,然后把这些热水倒入浴桶里。
柳依依的药也熬好了,对大哥说:“大哥,这里的药渣我都捞出来了,你把这些药汁,全部倒入浴桶里,然后调成微烫的状态就可以直接进行药浴了。”
柳云泽拎着药壶,进去洗漱房。
柳依依担心柳云泽那边控制不住温度,亲自跟了过来,给大哥调试好,柳依依这才出去。
柳依依临走之前交代,“大哥,浸泡的时候,身上可能会有点痒,也有点晕,但那都是正常的反应。如果你想吐了,直接吐在边上的痰盂里。
不要忍着,因为那些吐出来的秽物,也是排毒的一方面。对了,边上的桌子上还有我给你倒的温水,可以用来漱口。”
柳云泽听着妹妹的交代,事无巨细,内心感动,回答:“我知道了,辛苦妹妹了。”
柳依依笑道:“应该的,大哥不用客气。”
柳云海在门口等着,柳依依去厨房继续熬药。
两个药壶同时熬药,一份是给大哥的,继续清毒;另一份则是给二哥的,可以调养身体。
柳云泽在里面浸泡半小时之后,头晕,而且身上有些痒,再也忍不住,趴在浴桶边上,拿起边上的痰盂,就开始吐。
吐出来很多淡黑色的物质,柳云泽一阵虚脱地跌坐在浴桶里。
柳云海在外面喊,“大哥,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已经吐出来了,再泡一会儿就可以了。”柳云泽回答,虽然有些脱力,但却觉得身体很轻松。
等到浴桶里的水不热了,柳云泽这才站起来,然后在自制的花洒下面冲洗身体,并且换上了干净舒爽的衣服。
等到大哥出来,柳云海看到大哥的脸有几分红晕,气色很好的样子,也很开心,“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身体很轻松。”柳云泽回答,“来,我们一起把那些水倒掉,刷干净浴桶。”
虽然他们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粗活,但在青阳观大家都是自己动手,自力更生。他们没资格让这些医术高明的人,伺候他们。
柳云海也不矫情,跟大哥一起刷浴桶。
这边柳云泽忙活完了,柳依依那边的两碗药熬好了,然后对大哥说:“大哥,赶紧把这碗药喝了,可以调理你被亏空的身体。”
柳云泽不假思索,喝了这些药。
柳云海闻着碗里的药,好看的俊脸纠结在一起,然后小声问:“依依,我这碗药为什么闻上去那么恶心呢?”
柳依依似笑非笑,看了看柳云海,“二哥,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啊,就不要讳疾忌医了。
这药可以激活你身体里的蛊虫,这样两日后才能给你清除蛊虫。虽然闻上去,的确不好闻,但只要有用,难闻也要喝。”
柳云泽看向一脸嫌弃的柳云海,眯着眼睛,“这只是药,你就觉得恶心,你怎么不觉得你身体里很多小虫子恶心呢?”
“啊?”柳云海一个激灵,两手在身上摸了摸,最后连忙说,“我喝,我喝还不行吗?大哥,你别说了。”
捏着鼻子,柳云海一口闷掉那碗恶心的药。
喝完之后,柳依依赶紧递上来一碗清水,“漱漱口······”
柳云海漱口之后,这才觉得像是活过来了。
之后的两天,大哥一天两次药浴清毒,然后喝药调理身体。二哥也调养了两天,青阳子亲自给柳云海清除蛊虫和蛊毒。
柳依依这边做好了一切准备,然后在二哥边上,看着师傅如何做,同时她呢,也在边上学习。
看看青阳子的清除蛊虫的方法比她的方法,是好是坏。
青阳子把研磨好的药粉,放在桌子上,然后让柳云海趴在桌子上闻。
此时的柳云海脱掉了外面的衣服,上身打赤膊,露出白皙的皮肤
柳依依看到二哥的后背脊柱骨附近,多出来十个小疙瘩,转头看向师傅,“那就是吗?”
青阳子点了点头,“嗯,那就是。云海啊,待会有些疼,你咬住这块软木,另外两手扒着桌子。云泽,你时刻关注云海,可别让他挣扎。乱动的话,割偏了还要再来一刀,更疼。”
柳云海本来就怕疼,听到这话,差点就哭了。
柳云泽直接把软木塞到弟弟的嘴巴里,“想要健康地活着,那就忍耐。
你想想,咱们的母亲死得不明不白,咱们又中毒又中蛊,妹妹被掉包了。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很蹊跷,而且阴毒。
咱们不应该好好活着,找到当年的下毒主谋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