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之反应过来,立马跑过去开门。
“小秋……”
声音顿时哑了下来。
门外站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有多英俊?
吴敬之看过的电视里,好像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关键是这个男人的好看,又自带威严与锋芒。
就好像面前站着一个天生的统领者。
而他的怀里,正抱着昏迷的吴秋秋。
一时间,吴敬之顾不上对这个男青年的好奇心。
连忙说道:“小秋这是怎么了?”
“麻烦让我进去。”
韩韫打量了眼前的中年男子一眼,说话还算客气。
心想这应该便是吴秋秋的父亲。
“啊?哦哦,好,快请进来。”
吴敬之急忙让开身子。
韩韫微微点头,抱着吴秋秋进来。
正在客厅坐着打游戏的庄德华,一看到韩韫,吓得遥控器都甩到了地上。
“艾玛,是你!”
这家伙不是一直不现身人前的吗?
知道他存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今天居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就抱着吴秋秋就回来了,不怕被人看到了?
不用说,就这长相,还有这气质,一路上回头率估计都爆了。
韩韫自然也看到了庄德华,唇边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令师可否安好?”
庄德华假模假样的扯出个笑容:“好,好着呢。”
接着韩韫便不再理会庄德华,而是问吴敬之:“小秋的房间?”
“那……那间。”
吴敬之指了指旁边的卧室。
说来很奇怪的,这年轻人明明看着年龄不大,可吴敬之就下意识遵从他的话。
就好像天生就该如此。
他本想说闺女的房间,韩韫不方便进去。
可这句话竟然怎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索性不说了。
他心想吴秋秋都让这年轻人抱回来了,应当是熟悉的人吧?
况且,比起别的什么,他更担心吴秋秋现在怎么了,有危险没有。
“嗯。”
韩韫点点头,抱着吴秋秋进入了房间里。
不一会,韩韫出来,看向庄德华。
“你过来。”
“我啊?”庄德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韩韫眉头一扬。
而就是这抬手的瞬间,韩韫那只白骨化的手臂露了出来。
吴敬之吓得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那是…那是……”
那是白骨!
可在韩韫看过来的瞬间,吴敬之剩下的话竟然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脸白了又白。
这到底是什么人?
而庄德华已经跟着韩韫过去了。
进到吴秋秋房间,韩韫才说:“她阳火俱灭,你能点燃吗?”
庄德华转头一看,斜眼微闪。
果然是全灭了。
通常情况下,三盏阳火不会轻易被灭完。
尤其是脑门上那一盏。
那一盏是最难被拍灭的。
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况吴秋秋这种长期和阴物打交道的,更是比谁都清楚阳火的重要性。
一般都保护得死死的。
那就只有一种情况,是吴秋秋自己拍灭的。
她疯了她把三盏阳火全部灭了啊?
“你还在等什么?”
在庄德华东猜西猜之时,韩韫冷不丁响起来的声音,吓了他一大跳。
“啊没,没有,这就动手。”
庄德华眼珠子转了转。
他是斜眼,这个样子总觉得在表达不屑。
韩韫莫名有些不爽。
庄德华几下就把吴秋秋的阳火点燃了,然后对着掌心吹了一口气,两只手揉搓两下,食指和中指弯曲,指节点在了吴秋秋的左脚脚心。
这叫渡阳气。
阳气从左脚起,这一口阳气渡下去,吴秋秋自然也就回神了。
果然,吴秋秋浑身抽了一下,脸色总算没有那么难看了。
肉眼可见的多了一些生气。
庄德华斜眼归斜眼,平日里看看着也就跟个混子一样,实则还是有点真本事在身上的。
要不然也不会是莲花老怪的徒弟了。
人也不是捡破烂的吧。
“行了,休养一下会醒的,这脖子上的伤可能要一阵子。”
庄德华给吴秋秋号了号脉,摇摇头:“之前碰到剃头佬元气大伤,又遇到缝尸人大打一架,之后三盏阳火全灭,就连心火都只剩了火芯。”
“这一次只怕是她有史以来最虚弱的时候,那些躲在暗处的东西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它们会像苍蝇见到那个啥一样扑上来。
总之这段时间吴秋秋比普通人还要虚弱几分,连一般阴物估计都对付不了。
“有我在。”
韩韫道。
“哟…!”庄德华揉了揉鼻子,看着韩韫:“大将军这是变成护花使者了?动了凡心了?”
韩韫保证,这辈子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那种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和四分漫不经心。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这是个斜眼,你和他急都没有用。
毕竟一只眼睛站岗,一只眼睛放哨也挺累人的。
“没你事了,出去。”韩韫冷淡开口。
“艾玛我说将军呐,你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呐。”
庄德华不服。
“啪!”
他被甩出了房间。
大将军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卸磨杀驴。
庄德华趴在地上,脸朝下。
也幸亏他脸本来就一马平川,这一下顶多再平一点。
他无事人一般爬了起来。
“哼。”
小声哼了一下。
欧皇圣体绝不服输。
吴敬之忙凑过来。
他怕韩韫,但是他不怕庄德华。
毕竟庄德华还靠他投喂。
“小秋咋样了?”
“还能咋?有那家伙在,她想死也难啊。”
庄德华吸吸鼻子,好了,吴秋秋没事了,也没他啥事了。
“不对头啊,那个人是哪个嘛?我看他不太像个人。”
吴敬之还是不放心。
“你不把他当人就对了,他就不是人。”庄德华嘿嘿一声。
啥……不是人?
吴敬之脸皮一抖。
完了,小秋闯尼玛个鬼了。
可转念一想,小秋自己就是专门干这个的,闯鬼好像也正常。
那就没毛病。
吴敬之就这么自己把自己说通顺了。
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吴秋秋现在的情况肯定是没办法去上课了。
韩韫寸步不离守在房间里,吴敬之送个饭都战战兢兢。
甚至进不了吴秋秋的房间,装满鸡汤的碗就被自动收走。
半小时过后又把碗放在了门口。
有一次庄德华偷偷看到,某位看上去很牛逼的大将军,笨手笨脚在喂吴秋秋喝鸡汤。
第三天的时候,吴秋秋醒了过来。
睁眼看到的就是完全不同的韩韫,而熟悉的环境也让她清楚,她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本来双手抱胸坐在床前的韩韫,立马站了起来。
“醒了?”
吴秋秋这次的损伤超过他想象。
足足昏迷了三天。
即便现在醒了,也完全没有以往的精气神。
好像被抽干了一样。
双眼毫无神采。
韩韫既心疼又无奈。
吴秋秋要救他的决心,也超过他的想象。
“我睡了多久了?”
吴秋秋张了张嘴,嘴巴里又苦又涩。
“三天了。”韩韫伸手扶起吴秋秋。
他刻意用还有血肉的那只左手,生怕右手的白骨硌到吴秋秋。
桌上放着的温水也自动递到了吴秋秋的唇边。
灌了一口水的吴秋秋总算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三天?那我学校的课……”
吴秋秋蹭一下就急了。
她可是三好学生来的,上学也奔着奖学金的。
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咋行?
印象分也很重要的好吧。
“有我,都解决了。”
吴秋秋松了口气:“你想办法给我请假了?”
韩韫暂停动作,似乎是思考了两秒。
“那倒没有。”他摇摇头。
“啊?那你说你帮我解决了,不是请了假吗?”
吴秋秋也愣了一下。
突然有点没想通韩韫是怎么解决的了。
韩韫嘴角动了动:“韩某的意思是,帮你把老师都解决了。”
吴秋秋:“???”
此时集体在医院躺着上吐下泻的老师们:……
主打一个谁都别想偷偷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