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能察觉到弟子在勾引吗？”
    “应该不能吧，师尊有眼疾，弟子都躺在师尊床上了，师尊都看不出来。”
    “那日弟子脱干净了，师尊也没有反应。”
    “师尊当真是不喜欢男子。”
    “不像弟子，师尊露个脖子都想＊一下。”
    “弟子也不喜欢男子，只对师尊有感觉。”
    “师尊的味道很好，很香，很干净，有股雪松味，甜的。”
    “弟子就是想睡你你。”
    “想睡死你，睡得离不开弟子。”
    “那次梦境师尊是舒服的吧，弟子虽然是第一次伺候人，但师尊也很敏感呢。”
    “师尊这样高傲的人，定是不会自己疏解。”
    “没关系，日后弟子帮你。”
    “师尊，你怎么不骂弟子。”
    “你骂一句，弟子＊一次，＊到你嗓子哑到骂不出来。”
    “师尊声音好听，那天徒儿叫你起床，只恨自己不能好好怜爱你。”
    “这该死的身体，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要是师尊能怀孕就好了，要是弟子能怀孕也行。”
    “师尊定然会对弟子负责的，对吗？”
    他有些疯了。
    他疯了。
    金澂这样想。
    可他只有师尊。
    别人有娘亲，爹爹，朋友，兄弟姐妹。
    他的那些亲人都是肮脏丑恶，令人作呕的禽兽。
    他只要师尊。
    他就是疯了。
    师尊若是听到这些话，可能会立即扭断他的脖子。
    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不会像这个师尊还有心情抚他的后背。
    这只是幻境。
    师尊一定不会离开他的，师尊还在山上等他回去。
    一定不会。
    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绝对不会。
    死都不会。
    他死也要和师尊死在一起。
    就像那天一样。
    “师尊，你亲亲我吧……求你了……求你了……”
    金澂麻木的流着泪。
    不知道自己在奢求什么。
    或许是爱。
    他想要师尊爱他。
    想要师尊占有他，把他视为独有物。
    像那日买他一样，他想卖身给师尊，不要钱。
    只要爱。
    他甚至嫉妒星煜。
    嫉妒他心脏上有师尊的血。
    嫉妒他身上有师尊的烙印。
    金澂觉得自己就是疯子。
    怎么会有徒弟觊觎师尊啊……
    他缩了缩身子，难受的呼吸困难。
    他自始至终……都是想做师尊的伴侣。
    为什么偏偏是师徒……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可是不做师徒，他这辈子都见不到师尊。
    遇见师尊的代价就是不能爱他吗……
    那当初，他就不该等……
    他就该找个遇不到师尊的地方弄死自己。
    连尸体都不让师尊看见。
    金澂一面觉得自己很清醒，一面又觉得自己真疯了。
    “师尊……师尊…时运……”
    “澂儿，为师亲你，你抬头。”
    他呆呆的撑起身子，看向身下那熟悉的面孔。
    师尊仰起头，轻轻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鸦青色的睫毛飘忽了两下。
    有些凉，却莫名让他好受一点。
    “师尊，你吻错了。”金澂被逗笑了，面上还带着泪水，像个真正的疯子。
    又像是濒死的人最后的祈愿。
    他愣住，想了一会，忽然坐起身子，轻轻捧住他的脸，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就在吻刚要落下时，金澂侧过脸，吻落在了眉梢，好像有了一丝温度。
    师尊的吻不能覆盖。
    师尊第一次主动吻他。
    哪怕是敷衍，他也很高兴。
    特别高兴。
    比师尊说他不想自己死还高兴。
    “别哭了，你哭起来很丑。”
    吻完后，师尊温和道。
    “……”金澂咬着唇，眼神忽然暗了暗，他又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
    “师尊，你爱我吗？”
    他搂住师尊的脖子趴在他怀中，依然坐在他腿上，姿势亲密无间，他声音有些发闷，带着一丝不明显的颤意。
    “不知道，或许吧。”
    金澂手指顿时紧紧的掐住手心。
    “师尊，我想睡你。”
    “不可以。”
    指尖陷得更深，下一瞬却被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掰开。
    “不可以掐自己。”
    金澂眼泪无声的浸湿师尊的肩头。
    “师尊，你真讨厌。”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
    “连弟子爱你也不许。”
    他小声呜咽，嗓音带着细碎的悲伤与难堪。
    过了一会，除了他的呜咽声，耳边又响起另一道温和的声音和不明显的一声叹息。
    “许。”
    “为师许你爱我。”
    “前提是，好好活着，为师不喜欢不爱惜生命之人，也不稀罕这种人的爱。”
    金澂错愕的抬起头，眼泪模糊了双眼，师尊的脸却越来越清晰。
    “师尊，师尊，我的命都给你……”
    “我不要。”
    “我要你自己好好活着。”
    “师尊，你坏透了！”
    “……”
    “你就是不想要我！”
    “……”
    “你就是不肯喜欢我……”
    “时运，你要我吧，我很乖，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收我为奴吧，求你了，时运……”
    “……你疯了？”
    “我没有，时运，我很清醒，我只是……我只是……爱你……”
    “你不是说过我合你心意吗？”
    “你要我吧……求你了……”
    “……好。”
    “我要你。”
    他要是不答应，金澂看起来真的要死了一样。
    金澂又哭又笑，听到回应后终于崩溃的一塌糊涂。
    师尊伸手把他搂进怀中，他第一次被师尊这样紧紧的拥抱。
    金澂闻到了那雪山之巅的冷松香味。
    他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虔诚道：“师尊，弟子觉得你无所不能。”
    抱着他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又恢复如常。
    “嗯。”
    “你该走了。”
    金澂有些庆幸。
    庆幸师尊说的不是他自己该走了。
    “你在山上等我。”
    金澂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眸，连眼睛都不眨。
    许久后，床上的师尊道：
    “好。”
    金澂：“你若不等我，我＊死你。”
    “……”
    “……好。”（咬牙切齿）
    金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过多留恋，挥散迷雾走了出去。
    薛尧眼睛一亮，正要打招呼，却见金澂对他冷哼一声。
    他默默收回手。
    不知道金澂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
    对他敌意这样大。
    上一次这样还是师叔夸他刀法练的好。
    然后金澂就一连几个月都对他冷嘲热讽，没有半分好脸。
    现在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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