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姬醒来后得知自己因为中了朱砂之毒导致孩子一生下来就夭折了,哭的撕心裂肺。
“皇上!您要为臣妾和我们的孩子做主啊!”
……
种种线索都指向了纯嫔,苏绿筠心里很慌,想去求见帝后,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软禁了起来,心中愈发不安。
调查期间,金玉妍一直都很安静,她在等,等罪名彻底落实在苏绿筠头上。
这日一早,黄琦莹还在梳妆,环心便匆匆从外头进来,“娘娘,延禧宫的事儿出结果了。”
“是纯嫔?”
“是。纯嫔娘娘如今已被命令禁足,皇上的意思是等她生产后再行处置。”
“玫答应能愿意?”
“这是皇上的意思,玫答应纵然不愿也无法改变,不过玫答应如今已被越级晋封为玫贵人了。”
“唉,她也是可怜,小小年纪就这么让人害了。”
“娘娘心善。”环心恭维了一句又小声询问“如今纯嫔犯事,皇上说她不适合抚育皇子,娘娘,大阿哥那里您可有想法?”
黄琦莹如今已有了五个女儿,所有人都觉得她可能这辈子都没儿子了,咸福宫上下也有猜测主子未来是否会考虑收养个皇子,毕竟在世人看来公主总是要远嫁的,只有皇子才能养老。
琦莹却不以为然,先不说乾隆长寿,她和弘历还不一定谁先入黄泉,没必要为了晚年养老发愁。只说她这几个女儿个个来历都不简单,必不会叫她这个额娘晚景凄凉。
而且她对养别人的孩子没有丝毫兴趣,谁知道养出来的是不是下一个弘历,原剧情里永璜对于如懿和苏绿筠可都不怎么领情。
黄琦莹给自己挑了个发钗交给帮她梳头的宫女满不在乎道:“没兴趣,本宫自己的宝贝都顾不过来呢。小六醒了没?醒了话就让乳母把她抱过来。”
“娘娘,六公主刚醒,乳母正在喂奶呢。”一旁的从心接了话。
“那便等她吃饱了再抱过来,你去看看。”
“是,奴婢这就去见六公主。”
……
越不想什么越来什么,这日去给皇后请安,富察琅嬅便当场宣布了对大阿哥的安排——迁出永和宫,交由仪妃抚养。
“皇后娘娘~臣妾的璟兕?(六公主)还小,又喜欢闹腾,怕是分不出太多精力照顾大阿哥。”
璟兕出生后,皇上不但晋她为妃,还特意下旨让琦莹亲自扶养璟兕。而她的璟婳璟妘如今也从太后宫里搬去了皇后的长春宫。
“此事是皇上亲自定下的,琦莹你且担待些。永璜毕竟年纪也快大了,不会让你太过费心的。”
皇后也不希望她收养永璜,毕竟他是长子,对永琏的威胁非同一般。可皇上铁了心要补偿仪妃,从而讨好仪妃的两个哥哥。
宫里头最看重的是什么?是位分和子嗣!
黄琦莹已是妃位,地位仅在皇后与贵妃之下,女儿也不少,所以弘历就想给她一个皇子稳固地位。
嗯,虽然这份讨好并不是黄琦莹所期待的。与其给她个儿子,还不如给她几个宝贝闺女封个固伦公主呢。
可惜也只能想想,毕竟永璜可是皇上的儿子,她若不管不顾说不想养,你让皇上怎么想?
‘咋滴,就你比人家高贵,看不上朕的皇儿啊?’
所以她心里再不乐意也只能憋着,端起营业笑容谢恩,“臣妾多谢皇上与皇后娘娘看重,娘娘放心,臣妾会尽心照顾大阿哥的。”
……
“嬿婉,你说仪妃娘娘会喜欢我吗?”
永璜心中忐忑,纯嫔娘娘对他还算不错,在永和宫的这些日子他过得挺好的,可纯娘娘如今自身难保,皇阿玛又把他交给了仪妃,也不知是好是坏。
“大阿哥放心,您是皇上的长子,又聪慧勤奋,娘娘一定会喜欢您的。
而且啊,”
卫嬿婉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四周情况后又压低声音道“仪妃娘娘不但是妃位娘娘,还没有亲生儿子,说不定会比纯嫔娘娘更加看重您!”
永璜眼里有一瞬间发亮,却又很快冷静下来,拉了拉卫嬿婉的袖子道“嬿婉,以后这些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卫嬿婉捂了捂嘴,赶紧保证“大阿哥放心,奴婢日后一定谨言慎行不给您惹祸!”
此话一出,永璜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解释道“嬿婉,我不是这个意思。”
卫嬿婉笑眯眯点头“奴婢知道您的意思,不过奴婢刚刚说的也都是真的,听说仪妃娘娘还算好相处,但咸福宫的祁嬷嬷御下却很有一套。奴婢日后必须要更加谨慎才是。”
主仆俩嘀嘀咕咕互相叮嘱打气,对明日之后就搬去咸福宫的生活充满了期待,正殿的苏绿筠却愁容满面。
“可心,怎么办啊,皇上他不肯信本宫,本宫真的没有害人啊!”
“娘娘,如今圣旨已下,奴婢斗胆劝您一句,眼下要紧的不是皇上是否相信您,而是要揪出那个在背后给咱们泼脏水的黑手。
娘娘,三阿哥和您腹中的小阿哥都还需要您,您一定要振作起来啊!”
“对,本宫不能倒下,本宫还得护着永璋和肚子里的孩子,可心,你说是谁在背后谋害玫贵人和本宫?”
可心欲言又止,“娘娘,您还记得当初为何会在玫贵人跟前提起鱼虾吗?”
“是因为嘉贵人说起鱼虾对孩子好,本宫这才,不对!嘉贵人?你怀疑她?”
苏绿筠一震,却又有些不敢相信,“可心,你是不是错了,嘉贵人也许就是随口一提,她一向大大咧咧的没那么多心计,怎么会?”
可心恨铁不成钢,“娘娘,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您或许没在意过,太后娘娘曾提过贵子一说,咱们大清的人都知道贵子一论可笑,不过是太后故意提起来膈应皇后的,可嘉贵人,她是玉氏来的啊。
说不得心里就信了。毕竟如今玫贵人的孩子夭折了,您这一胎又比嘉贵人的月份晚了半个多月,若贵子一论为真,嘉贵人的孩子就是最后的得利者。
奴婢的额娘曾告诉奴婢,利益落到谁头上谁就有嫌疑,排除所有嫌疑后,最不可能的那个往往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