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勘查现场时，发现画像周围没有任何人为破坏的痕迹，监控录像也是一片空白，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避开了所有监控，直接作用于画像之上。”
说到这里，她不经意地瞥了周川一眼，见他正低头沉思，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无名之火。
“有些人啊，别以为自己懂点玄学就能解释一切，这世上没那么多鬼魅魍魉。”
周川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白警官，话可别说得太满。有些事情，科学解释不了，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白华眉头一皱，显然对周川的插话感到不悦，“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现在可是涉嫌传播封建迷信的嫌疑人，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周川轻笑一声，没有继续争辩，只是心中暗道：这爆脾气，还真是一点没变。
白华没理会周川的反应，继续对同事说道，“还有第二件就更奇葩了，城南公园里的‘夜半歌声’。”
“每到深夜，公园里的老槐树下就会传来阵阵女子的哭泣和歌声，那声音凄厉哀怨，听得人毛骨悚然。我们派了几批人去巡逻，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更别提歌声的来源了。”
同事听得入了迷，忍不住追问道：“那后来呢？歌声消失了吗？”
白华摇了摇头，“没有，反而愈演愈烈。现在每到晚上，附近的居民都不敢靠近那片区域，生怕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再次落在周川身上，“说起来，周川，你不是自称城隍爷吗？这些诡异事件，你有没有什么高见？”
周川微微一笑，正欲开口，却见白华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显然并不期待他的回答。
但他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看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事件背后，都有阴魂作祟的影子。”
“阴魂作祟？”白华冷笑一声，“周川，你以为这里是拍电影吗？还阴魂作祟，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周川无奈地摇了摇头，“白警官，我不是在开玩笑。阴阳两界，本就共存于世，只是普通人看不见摸不着罢了。”
“但有些时候，阴魂会因为某些原因滞留人间，干扰生者的生活，这就是所谓的‘闹鬼’。”
白华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够了，周川。我不想再听你的这些歪理邪说。”
“不是你让我说说自己的高见的吗？”
“再说了，就你刚才说的那些，谁能保证就不是阴魂作祟呢？”
周川撇嘴嘟囔着，声音不大不小，悉数传到白华的耳朵里。
“你说什么？你小子最好给我老实点，别在这里装神弄鬼！”
周川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可没装神弄鬼，只是就事论事。那些女人和小孩的哭声、幽灵身影，还有老人感觉到的压迫感，都很有可能是阴魂未散，滞留人间的表现。”
“至于那无头行走的画嘛……就相对高级些了。”
白华冷笑一声，“哼，你倒是挺会编故事的。我看你是直播播多了，把自己也当成神棍了吧？”
周川摇了摇头，正欲开口反驳，却再一次注意到白华眉宇间缠绕的一缕淡淡黑雾。
这黑雾虽细微，但在他眼中却无所遁形，显然是阴邪之气侵扰的迹象。
看这位老同学总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心中一动，决定借此机会试探一下白华的态度。
“白警官，你最近是不是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晚上还容易做噩梦？”周川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白华愣了一下，随即警惕地看向周川，“你……你怎么知道？”
周川微微一笑，努了努嘴，“我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你最近诸事不顺，工作中也遇到了不少麻烦。”
白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你调查我？还是说你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手段？”
周川摆了摆手，“白警官，你误会了。我不过是看你眉宇间缠绕着阴邪之气，推断出来的罢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找些懂行的人看看，比如……道士或者法师。”
白华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我白华行事光明磊落，才不信这些歪门邪道！”
就在两人针锋相对之际，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名年轻警官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白队，有新情况！城北废弃工厂那边又有人报案了，说亲眼见到那个幽灵般的身影，还拍下了照片！”
白华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接过照片看了一眼，只见照片上确实模糊地映着一个穿着旧时代工人服的身影，正站在废弃的机器旁，显得格外诡异。
“走，去看看。”白华站起身，对周川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审讯室。
周川望着白华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手腕轻轻一弯，怀中的城隍印光芒微闪，卡在他手腕脚腕上的锁扣，像是被空气切割般登时断裂。
“是真没认出我，还是装作没认出我？很好，老同学，你可得小心些了。”
这次的事件或许会成为他们之间关系转变的契机。
夜色如墨，城北废弃工厂内，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白华带着一队人马赶到现场，只见报案人正紧张地站在一旁，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照片。
“白警官，就是这里，那个影子就在这里出现的！”
报案人指着不远处的一台破旧机器说道。
白华点了点头，示意队员们散开搜索。
她则独自走向那台机器，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然而，除了机器的轰鸣声和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外，她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白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背后袭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紧紧贴着自己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