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姜山他们没有再参与,院子被封了,公安挖地三尺也要把东西找出来吧?!
他们专门干这一行的,藏东西的本事还是有的。
他们就没打算凑这个热闹,自然会有人去。
这都是他们猜测的,那天夜里交易的时候都有公安埋伏了。
忙活这一场,姜山也没让兄弟们白忙活。
一人一百块钱,那个装金子的包里还有好几沓现金,他做主留下一沓,兄弟们分了。
算是这段时间辛苦的回报,力他们出了,公安再破不了案,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齐松他们三个不用跟家里交代,买点东西给家里寄回去就是了。
反而是姜山自己,要好好想想怎么跟媳妇说。
他的每一笔收入可都是透明的。
除了每月的工资,偶尔出个任务发个津贴,别的就没有了。
这在学校念书,也没出任务,这钱是哪儿来的。
大夏天的,都有人在院子里地上铺个凉席,就在外头睡,就是蚊子多点。
窗户大开着,灯光下,姜山在写信,媳妇给儿子扇风,还好奇打听那天的事情。
“我听人议论说找到了宝贝,什么宝贝啊?”
“老物件。”
老物件?这个太概括了,朱竹想象不出来,“老物件至于让公安同志那么激动吗?”
“谁知道呢,可能牵扯到在办的案子?”
朱竹觉得自己话有点多,“你先写信吧,我不问了。”
姜山反而停下笔,看着媳妇,“不耽误写信,你问你的。”
那天碰上那么大的阵仗,弄的她有点小担心,真没想到犯罪分子就隐藏在人民群众当中,这也太隐蔽了。
还有后来大山拿回来的钱,说是路上捡到的……
普通牛皮纸包着的,大山说这钱交给公安也找不到主,那去认领的也未必是真主人。
他捡到了,也是巧了。
“大山,那钱我去村里供销社买点桃酥分给孩子们吃,行吗?”
也不怪朱竹迷信,自己就是重生一世的人,意外之财给别人花点,心里踏实。
“行,竹子你想咋花就咋花,不用跟我说。”
媳妇笑开了花,又提了一个要求,“行,那你记得给我开点药水回来,我有用。”
会走了的儿子更是在家待不住了,她和村里的孩子们也熟悉了,孩子们身上有些伤口,家里大人也不管。
姜山把写好的信先给媳妇过目,“竹子,你看看,有啥要补充的没?”
朱竹很认真的看信,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姜山接过蒲扇来继续给儿子和媳妇扇风,边观察着媳妇的脸色。
老家两家打了起来,杨云嫂子的信里写的很细,这事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真觉得可笑。
可这可笑的事情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又很可悲。
这就是他的亲人,血脉相连的亲人。这样的家人,他只能避而远之。
他真要在部队好好干,这次学习给了他继续上升的机会,他要抓住。
要争取转业回家的时间越晚越好。
给婆家的信里说的是,两家在老家干架,跟我们小两口没关系,别扯上我们。
既然干架了,以后也别来往了,就这样吧。
给娘家的信里,大山道歉了,说等他回家的时候再去赔罪,让爹娘别往心里去,也写了别在搭理那头的意思。
老丈人家这边,不能只说不干,“竹子,咱给爹娘买点东西寄回去吧,就花捡来的那钱。”
媳妇对自己爹娘也真挺抠搜的,说得挺有道理。
两家离这么近,你跟家里哭穷,说钱不剩下。再给老丈人家就不合适了,事情做了,不要想瞒着不透风,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朱竹斜着眼看人,“一个爹娘还是两个爹娘?”
“给老丈人和丈母娘的,我家就算了。”
朱竹有点不乐意,这是激化矛盾,以婆婆的性子弄不好好得干一架呢。
好像自己家里也没有个能干架的人啊!
“竹子啊,这次家里做的太过分了,我这当女婿的必须要表示一下。就是要让他们看看,他们要是再闯祸,就得我出面给摆平。”
见媳妇撇撇嘴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你放心啊,这事都交给我来办就行。”
·
大和田村和小和田村的信和包裹是一起到达的,送到了大队里,中午头子大喇叭喊人去拿信。
这两个村子村头和村尾的人家都能听到隔壁村的喇叭声。
消停了不久的热闹又来了。
老姜家和朱家干架这事突然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朱杨抱着个大包裹回家这事,看到的人可不少啊,有那挑事的人专门去姜家人面前说。
这天晚上,俩家子的气氛是截然不同。
中午时间太匆忙,农忙的时候,朱杨是来家拿饭顺便去取的。
李红亲自动手,拿着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封口,外头的这布袋子可结实了,不能弄坏了。
朱柳给举着油灯,“娘,姐给寄了不少东西啊。”
最上面是布料,有好几种颜色。
朱柳一看带小花的就激动了,“娘,这个肯定是给我的。”
茶叶、烟、奶粉、还有饼干、桃酥。
朱老四分吩咐儿子,“去喊你嫂子们过来。”
朱杨跑的飞快,朱柏朱松两口子都过来了。
进屋看到炕上摆着这些东西,知道是大妹寄过来的。
人到齐了,朱柳开始读信,这封信是以姜山的名义写的。
“爹、娘:二老身体可还好?我和竹子最近有点忙,没及时回信,希望二老别介意……”
道歉了,这些东西就是赔不是的。
李红最担心的离婚的事,女婿也没提这茬,这是什么意思啊?
“老头子,你说女婿怎么没说离婚的事啊?”
朱老四终于露出了笑脸,“大山心里有数,不提这事就没事了。”
李红呜呜的哭着,她都快吓死了,就怕女婿来信说两人要离婚。
抹了把眼泪,高兴的把东西分成三份。
这边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分东西,隔壁村的老姜家崔琴哭的那叫一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