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妙竹又鲜活起来。
除了娃娃的事情,最近悦来客栈推出新菜谱——蟹酿橙。
如今正是吃蟹的季节,这道菜因外形和风味饱受欢迎。
然而,方妙竹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做的。
她只能按照在现代所了解的信息,大致模拟了菜谱,然后根据自己品尝过的味道,复刻出来。
南宫月听说这道菜的时候,兴致勃勃地求着濮琼枝给他带一份。
他很少求什么,如今也不过想吃这道菜,濮琼枝自然是满足他的愿望了。
不得不提,这小子简直是个鬼才。
瑞楼后厨的师傅给他品尝了一些调味料的原始味道。
自从了解了这些之后,他几乎在品尝食物的瞬间,就可以精准地说出其中的原材料。
虽然做法之类的他不是很清楚,但能到这步已经可以瓦解一道菜的做法了。
因为这道菜是限量供应,据说是每日仅出一百份,所以得早早排队去抢。
濮琼枝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好在她有钱。
她直接以数倍价格,从客人手里买回来几份。
一家人聚在一起,各自盯着碗中的蟹酿橙。
晏儿和春景他们几人分一份,几乎每个人都能尝到这美食。
最高兴的莫过于南宫嘉玉和南宫月。
二人几乎兴奋地盯着器碗中的颜色漂亮的橙子。
揭开橙子的小盖顶,里头是带了汤汁的蟹肉。
“这样吃起来,就不用自己拆蟹,确实方便了许多!”南宫华道。
说完,大家纷纷动了手中的小勺子。
“……”一瞬间,所有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下一秒,南宫月的干呕声便如约而至。
“呕!哕!”他连忙用帕子捂住嘴,随后转向一旁。
其他人面面相觑,神色一言难尽。
“好腥,味道也一般般……”大家有些无奈。
南宫月半晌才缓过劲儿来,“说是蟹酿橙,可这用的为何是柑橘?”
“若是以橙制成橙齑来做,或许味道会好很多。”
濮琼枝听了他所言,道,“你可以去瑞楼让师傅们试试。”
“好!”南宫月说着便起身,备马车前往瑞楼。
南宫华和濮琼枝被他就这么晾在原地。
二人也很无奈。
小小的南宫嘉玉又皱着眉头咽下一口。
“若是不喜欢便不要吃了,当心伤了脾胃。”濮琼枝不解,拦了一句。
南宫嘉玉皱着脸,将那一口咽了下去,才道,“叔母,这道蟹酿橙罕见的很,我能有幸品尝,总得记得味道是怎么样的。”
“这样难吃的味道,我不想再花银子吃一次了,所以……这次得长记性。”
“……”南宫华被他的理由彻底打败了。
……
与此同时,晋南王府的丁沫沫也在品尝这道菜。
她是个老饕,自然不会放过美食。
但这道蟹酿橙的价钱和味道,让她忍不住破口大骂。
她的丫鬟默默地捂着耳朵在旁边装聋。
郡主如今越来越暴躁了。
吃了一道不好吃的菜,竟然就暴跳如雷。
从前,郡主可从来都不挑剔的。
这也怪不着丁沫沫。
她就那么些月银,光是瑞楼就花了不少。
花这么些钱,买了如此难吃的蟹酿橙,她有种被坑骗的感觉。
“原本我以为也只有濮琼枝会做这种事儿!没想到,他们这些商户都不是好东西!”
“对了!我要去找濮琼枝!必须让她把我损失的银子都赚回来!”
丁沫沫一拍手,往房间内跑去寻着她的契书。
她拍掉丫鬟捂着耳朵的手,“备马车,我要去恭宁伯爵府!”
“啊?”丫鬟愣了愣,“咱们主动送上门吗?”
“什么主动送上门!是她濮琼枝主动邀请我与她做生意!”丁沫沫这可不依。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生意,但我只需要等着赚钱便是!”
“咱们还是同王妃商议一下吧……那毕竟是您的嫁妆……”丫鬟怕她被骗。
丁沫沫摇摇头,“嫁妆早晚也是要交到我手里,由我打理的。”
“但是濮琼枝找我做生意,这可不是以后还能有的!”
“凭我对濮琼枝的了解,她那么脸厚心黑的,一定亏不了!”
“我若是与她合作,顶多被她坑一些小钱,最后也还能捞到分红。”
“我若是不与她合作,那我在她眼里还是待宰的肥羊。”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濮琼枝说了,若是我与她合伙,以后去瑞楼吃东西可以便宜些!”
“……”她这副表情,丫鬟简直没眼看、
这小算盘也不知道怎么打的,感觉自家郡主被温淑恭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不过,丁沫沫还是给晋安王妃知会了一声。
那毕竟是疼爱她的长辈,做大决定之前告知一声也无妨的。
晋南王妃自然是很支持她此举的。
她也不懂这些什么的东西,她只是觉得濮琼枝这人还不错。
……
“我来同你谈合作了!”
柔嘉郡主进门,便明晃晃地道出目的。
“郡主来,妾身欣喜万分。”濮琼枝高兴她动作还挺快。
柔嘉郡主毫不客气地上座,还挑剔地看了眼杯子,“这是什么茶?”
“水芽茶,不知郡主是否喜欢。”濮琼枝看了一眼,解释道。
丁沫沫原本嚣张的气势瞬间收敛,“水芽茶?”
“你家招待客人,喝水芽茶?”她又问了一遍。
这茶价值极高,贵比黄金……竟然随随便便拿出来招待客人。
濮琼枝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看了一旁的春景一眼,随后才笑道,“郡主是妾身的贵客。”
“妾身也是招待郡主,才舍得拿这样的好茶出来的。”
听她这么说,丁沫沫将信将疑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细细品味起来。
“喏,你说的宽敞的地方。本郡主在城郊有一处,几乎是京郊最大的庄子。”
“是太后给我母亲的嫁妆!怎么样?你看看!”
濮琼枝接过她的契书,看了看上面的信息,对这园子很是满意。
“你打算做什么生意啊?”她又问。
濮琼枝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毕竟那是柔嘉郡主早逝的母亲留下的遗产,她总不能随意处置。
“妾身打算作马场……只是不知,这园子能否用作此途。”
“马场?你要干什么?养马?”丁沫沫一急,差点被茶水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