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九皇子养伤
作者:肃懿   夫人很败家,但她又太能赚了最新章节     
    原本想着处理完这一系列事情,他们就启程回京了。
    可谁知,这时候九皇子突然登门来,说是要借濮府养伤。
    “殿下在临安地界遇刺,这是大事儿啊。若是那些贼人不死心,又杀过来……”
    临安的府尹一路跟着九皇子碎碎念。
    他是个胆小谨慎的,也是害怕皇子在他的地盘出事,他脑袋不保。
    谁知这九皇子遇刺受了伤,偏要去濮府养伤!
    濮府再怎么富裕,那也不过是商贾之家,怎么能保护皇子周全呢?
    濮琼枝和濮荣达一早站在门口等候。
    “九皇子若是在咱们府上出什么事儿,别说改换门庭了,直接早登极乐吧。”
    濮荣达小声和闺女儿嘀咕。
    他一把老骨头了,还得伺候这么个皇子。
    这也罢了,关键九皇子眼下还在被人刺杀,他们濮家倒了什么霉!
    濮琼枝倒是稳得很,“府尹比我们着急。”
    九皇子这么一出,八成是想让外头知道他与濮家关系匪浅。
    南宫华却高兴不起来。
    他本以为,岳丈大人这阵子不出门,想来不会出事。
    可谁知峰回路转,公孙怀礼又来了!
    难不成前世,那批刺客就是冲他来的?
    只是濮荣达吃了个哑巴亏……
    若真是如此,这麻烦不是又缠上来了?
    更可恶的是,九皇子这厮图谋不轨,惦记着他家夫人呢!
    南宫华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殿下驾到!”
    所有人纷纷行礼。
    全临安城的人都想瞧瞧这皇子长什么样。
    虽然有清道,但却没有刻意避开人。
    这般浩大的阵仗,想不热闹也难。
    “宜人快起来吧,不必多礼。”公孙怀礼的声音传出来。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他语气的温柔。
    府尹高志诚摸了摸小胡子,咂摸着其中的意味。
    濮琼枝站起身,“殿下,府上已经收拾了一处院子,供您修养。”
    “劳烦宜人了,多有叨扰。”公孙怀礼道。
    他摆了摆手,众人才能起身。
    这便是权利。
    濮琼枝垂下眼眸,跟在后头。
    濮家宅子实在是小的很,比起寻常富贵人家来说,有些挤。
    住进来一位皇子,那更是无处施展。
    原本濮荣达准备将自己住的院子收拾出来,但又觉得不妥。
    好在府上院子都不大,没多少差别。
    “殿下看下有什么缺的,吩咐人告诉妾身便是。”濮琼枝道。
    公孙怀礼伤的其实不算严重,只是伤到了腿,挪动不便。
    “辛苦琼枝,让你费心了。”他勾了勾唇,“我瞧着这儿什么都好。”
    “……”濮琼枝面上笑容无懈可击,“殿下满意就好。”
    这院子,是府上离她的院子最远的一处。
    到时候他们不用时时相见,她也能松口气。
    只是,回京的行程得再缓一缓了。
    她退出来后,去问了郎中,“九皇子的伤,严重吗?”
    “回宜人的话,殿下伤的不重。”
    郎中解释,“但天气炎热,恐不好愈合……最好静养一阵子。”
    濮琼枝拧了拧眉,“您看需要静养多久合适呢?”
    “这伤虽不算严重,但殿下金尊玉贵,还是养好了再赶路。”
    郎中继续道,“大约一月为佳,到时候看殿下愈合的情况如何。”
    濮琼枝点点头,“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和府上说。”
    出了这院子,濮琼枝嘴角才拉平。
    一点皮外伤要养一个月?他们仿佛在同她说笑。
    更何况,这点小伤有什么不能坐马车回去的?
    他是铁了心要啃下濮家,连京城的那摊子都不管不顾了……
    濮琼枝回头看着这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仆役,眼中黑沉一片。
    九皇子手上的牌,终归还是太少了。
    他到底是凭什么笃定,濮家一定会与他绑定呢?
    濮琼枝安排了孙十三等人先行进京。
    “十三,你带着丁芳菲和说书先生先进京。”
    “那少东家你呢?”孙十三有些担忧。
    濮琼枝摇摇头,“不打紧。刚好翟楼出去了。”
    “我留在江南坐镇,看看这季布料的事情。”
    “春景,你领些人,送他们进京。”濮琼枝吩咐着。
    春景刚想说什么,却看见了她的眼神。她虽然莽直了些,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看来他们夫人有其他的差事交给她去办,护送是顺带的。
    南宫华见她回来,有些闷闷不乐,“他住多久?”
    “最多一个月。京中选秀在即了。”濮琼枝算的定。
    南宫华面带郁色,“当旁人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受点伤,闹得这样厉害!”
    “伯爷慎言,隔墙有耳。”濮琼枝看了他一眼。
    九皇子这伤究竟是刺客,还是自导自演做戏都不要紧。
    要紧的是,她和他,谁更豁得出去。
    ……
    九皇子在府上,吃饭自然是要濮琼枝和濮荣达等人陪着。
    当然了,南宫华这位伯爷也在其列。
    “家中其他人呢?”公孙怀礼问了一句。
    濮荣达和濮琼枝对视一眼,“回殿下,都在这儿了。”
    “啊……”公孙怀礼愣了愣,没想到是这样。
    濮家内宅的事情,他倒是不曾留意过,却没想到人丁如此稀薄。
    保不齐正因如此,濮家才将生意权柄都交给了濮琼枝。
    “家中没有旁系的宗亲了吗?”虽然冒犯,但公孙怀礼还是问了。
    濮荣达道,“旁系宗亲、沾亲带故还是有的,只是不住在一起。”
    其实事实是,濮琼枝和旁系的孩子们相处不来。
    幼时,那些孩子不过是来家中做客,有两个冒犯到了濮琼枝。
    孩子是上午来的,下午就被濮琼枝送到人牙子手里去了……
    不过,濮琼枝倒不是真的打算将他们卖掉,只是吓唬吓唬罢了。
    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她便将事情告知了他们的父母。
    后来,那些孩子见着濮琼枝就害怕。
    当时的濮琼枝,才七岁年纪,已经在宗亲之内声名狼藉。
    随着年岁渐长,同龄人也陆续做起生意。
    像濮琼枝这样,做生意大刀阔斧的魄力,那是少有的。
    就连耆老都曾断言,这个孩子胆大心细非常人能比,几辈人里头,就生出来这么一个,是个成大事儿的主。
    果不其然,这些年濮家几次变动,一次比一次水涨船高,都是濮琼枝的手笔。
    这两年她力压一众同辈,成了少东家,濮家上下没有人不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