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力金也没有想到林舒说到最后是同意自己观点,立刻抬头感激的看着对方。
林舒没有看他,说完后只是低头继续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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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营帐里出来,颜烈挽着林舒的手,
“舒儿,你什么时候看过策论和县志了,我记得大帐里的书都是些话本子。”
“啊。。。这是。。在布木泰的书架上看到的。”林舒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看来布木泰对你真是不一样,这些东西都都属于齐国比较机密的东西,他都能放心让你看。”颜烈讪讪道。
“啊,机密?我不知道啊?就是那个时候在营帐里无聊,随手翻看几页。”
林舒继续说着当时的情况,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颜烈,你不要多想,我与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颜烈温柔的看着她,“舒儿,我知道。有时候我觉的自己运气挺好的,是我先遇到你。这就是天神赐予的缘分。”
林舒环住他的劲腰,靠在他温暖的胸膛,“遇到你,我的运气也挺好。”
颜烈一双大帐,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身躯软软的,恨不得将人揉进他的身体里。
“咳。。咳。。。”
身后传来一阵响动,林舒这才反应过来,现在还在外面呢,吐了吐舌头,从颜烈怀中探出一个脑袋。
身后来人是塔力金。
“大汗,大妃。”
颜烈有些不舍的松开林舒,“有事吗?”
塔力金笑着走过来,“大汗,刚才我听大妃说的那些话,感触良多,还有些疑问,想向大妃请教一番?”
“呵呵,塔力金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大妃,是这样的。。。”
塔力金刚想开口,便被颜烈打断了。
“塔力金,如果只是讨论问题的话,可以晚点再说,舒儿还怀着身孕,已经坐了一上午,现在我要带她回去休息。”
“啊。。颜烈,我。。我没关系的。”
“那可不行,你现在还是头三个月,还是要注意身子。”
塔力金想了一下,也觉的自己有些唐突了,赔笑道,
“是我疏忽了,考虑不周,还请大妃见谅。有时间一定会去向大妃请教。”
话音刚落,颜烈便搂着林舒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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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哈部。
一大早艾荣高娃便跟着族人一道去门口迎接布木泰。
多日不见,
布木泰还是和以前一样,完全没有路途奔波的疲惫,反而和身边身穿齐国官服约莫三十来岁的官员相谈甚欢。
满都拉图带领众人迎了上去,朝那齐国官员行礼,
“秦大人,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秦越也向满都拉度拱手问好,“多谢大汗的记挂,下官一切安好。”
“秦大人,路途劳累,请先移步到营帐里歇息,稍后让我好好款待秦大人。请。”
“请。”
布木泰跟在一边向里走去,经过艾荣高娃身边的时候,并没有看她一眼。
就好像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艾荣高娃心中五味杂陈,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所有人都走远了,容惠在她身边小声提醒,“王妃,我们要跟上去吗?”
艾荣高娃苦笑着摇摇头,“算了,不去了。他们男人稍后有事要谈,我们女人不方便参与。”
送齐国使者去休息以后,
布木泰也回了自己的营帐,在外面这么多天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好好洗漱一番,换身衣服。
很快仆人就抬来了浴桶,在一边候着。
布木泰轻轻解开自己的衣服,胸前的伤已经结痂了,布木泰皮肤白皙,那处伤痕新长出的来的皮肤呈淡粉色,与旁边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跨进浴桶,仆人拿着帕子一点点的擦拭。
“这段时间,我不在,可有什么事发生?”
“部中一切安好。”
“王妃那边呢?一直待在自己大帐里?”
“回大皇子,王妃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营帐中,只是。。”仆人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说?”布木泰转头看了他一眼。
“王妃之前来过这间大帐。”
“知道了。”听罢,布木泰眸中闪过一丝焰色,没有再继续问话,后脑靠在浴桶边沿,闭目养神。
其实刚才进来的时候,他看到艾荣高娃了,就是不想搭理她而已。
想到那晚她对自己下药的事,就觉的厌恶。
这段时间在外面是他最轻松快乐的,不用想着怎么应付她。
就是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怀孕后是不是很辛苦?
颜烈那小子,肯定高兴坏了。先是大败联军,现在又要当父亲。
就在这时,纳涂阿掀开帘帐走了进来,
“大皇子,我们在巴林部的人,前日便回来了。现在在帐外候着?”
听到这话,布木泰立刻睁开眼睛,眼角不自觉的跳动一下,
“更衣。”
很快,那人就被带了进来,朝座位中央行礼。
“见过大皇子。”
“起来吧。”
“谢大皇子。回大皇子,之前巴林部一直围的水泄不通,奴才很难靠近,因为他们部里举行捺雅大会,这才混了进去。巴林部工坊那边,他们的武器都是分开制作,最后再由另外一拨人完成组装调试,而这一波人都是图步的心腹。”
“分开制作?什么意思?”布木泰手指轻敲桌面问道。
“他们将人分成好几部,每一部只负责其中一个零件的制作。”
“呵呵,他们倒是够谨慎的。短时间之内,也不用担心会泄露。”布木泰顿了一下,“还有呢?”
“林姑娘自从怀孕以后,便很少出营帐。颜烈一直陪着,部里的大小事务都由哥舒父子处理。嗯。在捺雅大会之前,听说林姑娘差点小产,颜烈下令彻查,直到我离开前还没有听说查到线索。”
“什么?小产?”布木泰脸上闪过一抹担忧,很快又镇定下来,“后来呢?现在她如何了?”
“奴才听部里的人说,后来胎儿保住了,但也因为这件事,颜烈将自己营帐周围全部围死,不让任何人靠近。”
布木泰冷哼,“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