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一声令下,侍卫有条不紊的直接略过时筱筱将院子看守了起来。
看得时筱筱一愣一愣的。
她就这么水灵灵的被忽视了!
门“吱嘎”一声被打开。
时渊走了出来,看见时筱筱他神色柔和些许,“筱筱,你怎么来了?”
时筱筱微微附身,“女儿来看看母亲,爹爹,母亲没事吧?”
“她没事,看她作甚,她破坏了你的笄礼,爹爹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
“多谢爹爹,女儿有些贴己话想与母亲说说,就不耽搁爹爹办事了。”
时渊摆摆手,“去吧,小心些。”
虽然不明白时筱筱想干嘛,但他也不会阻止她。
目送时渊离开,时筱筱才转身进屋。
一进屋便看见钱氏一副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凳子上,双眼通红,显然是哭的。
看见时筱筱进来,钱氏恨恨的看着她,“时筱筱,看见我这般,你很得意吧!”
时筱筱缓缓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轻笑,“母亲怎能这么说,筱筱一直很敬重母亲,见母亲这般,筱筱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钱氏翻了个白眼,轻嗤,“少假惺惺的,你逼我下台让宋黛给你簪钗,不就是想侮辱我,想让我颜面尽失吗,现在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再来看笑话,你如意了吧。”
时筱筱绷不住捂嘴轻笑,双手拨弄着指甲,“既然母亲这么说了,那筱筱也不拐弯了,看见母亲这般筱筱确实高兴坏了。”
瞟了一眼钱氏她继续说:“不过,我可不是单单来看笑话的,我来是想跟母亲要一个人。”
钱氏闻言一愣,不禁转头看向她,“要人?”
时筱筱有什么人在她这里?
时筱筱的目光从纤纤玉指转向钱氏,嘴角微勾,朱唇微启:“阿杏!”
阿杏?!
钱氏猛的看向她,咬牙切齿道:“阿杏是你的人?”
她突然想起就是阿杏给她倒了一杯茶,告诉她已经成功给时筱筱下药了,她因为高兴,便毫无防备的喝下了茶。
之后便开始浑身发热……
“是你……是你指使阿杏给我下药!”
她拳头紧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满脸狰狞,五官扭曲,恨意如汹涌澎湃的潮水,翻涌不息!
她目眦尽裂,“我是你的长辈,你怎的如此恶毒!”
时筱筱满脸的漫不经心,晃着手指头,“不不不,母亲怎的这么说筱筱呢,筱筱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何来恶毒。”
她说着指尖挽起一缕发丝把玩着,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钱氏脖颈间的红痕。
“不过,母亲怎么连自己准备的药都不认识呢,怎么样,感觉不错吧,也不知道那个与母亲翻云覆雨之人,怎么丢下母亲自己走了呢。”
“时筱筱!你……”
钱氏气得红了脸,大声的吼叫着时筱筱的名字,手指颤抖的指着时筱筱。
“这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听不见!”
钱氏突然心中惊惧不已。
一个傻了十年的人,一夕之间,怎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算计!
莫非……
“时筱筱,你根本就不傻,你一直都是装的?”
“装的?我如果是装傻,又怎会任由你女儿明里暗里的欺负我。”
钱氏不可置信的摇头:“不可能,你不可能一直是傻的。”
时筱筱懒得再跟她浪费口舌。
“信与不信在你,废话不多说,阿杏我带走了,至于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逃过这一劫吧。”
“呵,你休想带走那贱婢,她的身契在我手中,我随时就能让她死。”
时筱筱毫不在意的笑笑,“母亲怎么到现在还理不清状况,难道你忘了,就在刚刚,掌家之权归我娘所有,一个丫鬟,只要我喜欢,就没有我要不到的人!”
钱氏突然泄了气般的哑住。
是啊,掌家的权利都没了,她还拿什么来跟时筱筱斗?
好半天才吐出一句。
“那你还来干什么?”
“看你笑话啊!”
“你……滚!”
钱氏气得要死,发誓再也不要看见时筱筱了。
真的能气死人!
“既然母亲不欢迎,那筱筱就退下了,母亲好好休息,毕竟好日子要到头了。”
时筱筱笑了笑就离开了。
出了钱氏的房间,发现时菀菀正被侍卫拦在外面不让进。
她双手叉腰,指着侍卫鼻子骂。
“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拦着本小姐不让进,信不信本小姐治你的罪。”
侍卫被骂了也一脸的不为所动。
“老爷有令,外人不得入内。”
“外人?本小姐进自己母亲的院子怎么就是外人。”
时菀菀余光看见时筱筱正从里面出来,瞪大了眼睛。
指着时筱筱问侍卫:“她能进,为什么我不能进?”
“老爷有令,只有二小姐可以进。”
“什么?”时菀菀怒火中烧。
时筱筱噗嗤一笑,时菀菀瞪她:“你笑什么?”
时筱筱静静的看着她,“大姐姐,如今母亲是以罪人的身份被关在里面,与以往不同,还是不要进去沾染了晦气。”
听闻晦气二字,时菀菀不禁皱眉呵斥她。
“闭嘴,我母亲乃相府当家主母,岂是你一个小小庶出可以随意诋毁的?”
当家主母?
时筱筱轻笑,“姐姐还不知道吗,如今母亲的掌家之权已经被爹爹全权交给了我娘,母亲现在,不过是一个空壳子罢了。”
时菀菀大惊,“怎么可能,爹爹为什么将我母亲的掌家之权交给一个妾室?”
“怎么会不可能呢,爹爹疼爱我娘,什么都愿意为我娘考虑,至于为什么,姐姐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
闻言时菀菀惊疑不定的看着时筱筱,她看见时筱筱安然无恙的出现的时候。
就已经明白下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