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走后，江艳秋才仔细检查收音机和手表，一点痕迹都没有，确定是新的。
    这年代的山寨货很少，应该是没有，百年战乱，不管在哪一方面都对华国都遭到毁灭性的迫害。
    手表收音机这些要是能复制出来，也是华国科技的一个进步，走正规厂子赚得不多但没有风险，名誉和权力都有了。
    现在是计划经济，原材料都是按计划生产，自己组装原材料就是一大问题，风险还大，正常人都不会干这样做。
    所以顾清清这批货零元购的可能性最大，不过江艳秋想不通的，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当二手的卖给她的。
    就算零元购来的，但这样不是更引起别人怀疑吗，正常渠道或者是走私渠道，不应该卖得更贵吗？
    江艳秋想不通，但她觉得最近要离顾清清远点，感觉对方又有倒霉事免得被连累。
    心里下定决心以后再便宜，也不买顾清清的东西，感觉像在给人家销赃一样，感觉怪怪的。
    重点这些都是名贵的东西，很容易被人家认出来，要是哪天运气不好被丢东西的人刚好遇上，误会了就麻烦了，
    能拿到这样货源的，不管是黑市还是个人，背后应该都有强硬的背景。
    此时顾清清的屋子里就只剩下顾清时母子了。
    周秀娟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口问道：“我刚才看你卖的二手收音机和手表，好像都是新的吧！”
    顾清清也没有隐瞒地回她说：“的确是新的，不过要是新的她估计舍不得花钱买呢。她这个人还不错。之前有两头棕熊闯进我们家院子，那情况可危险了！但关键时刻她想都没想就开门冲出去救人了。
    而她救的那个人，就是因为我才陷入危险的呢，她这算是间接地帮了我一个大忙呢！要是赵兰兰出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
    我之前感谢她说拒绝了，她救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因为我。
    那收音机已经是我们这次赚的纯利益了，我就说是二手卖给她了，权当还她个人情了。”
    周秀娟还没开口说话，顾清时就疑惑地问道：“你打算送赵兰兰收音机，那为什么不干脆直接送江艳秋，还说是二手的便宜卖给她，那价格和送的也没什么区别。
    还有你和乔蕾的关系不是也挺不错的吗，可给她的价格表也没比市场价格低太多呀。”
    面对顾清时这一连串的问题，顾清清也耐心地解释起来：“她们三个可不一样。赵兰兰是我这边的，像我的手下或者好姐妹，我作为领导和好姐妹，我给她东西没什么。
    乔蕾，就像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我俩只谈利益关系，这种纯粹建立在利益上的关系，跟谁都能建立起来。等哪天我们没有共同利益了，之前的友谊可能也就没了。
    我的东西我给她一些好处意思一下就行了，但我不可能亏本或者倒贴。
    江艳秋就跟她们俩不一样，我们之间的往来没有任何利益牵扯，根本不需要那些虚头巴脑的面子情分。我要是冒冒失失地把收音机送给她，她肯定不会收的了，无功不受禄嘛。
    她知道新的收音机和手表的价格，可能太贵了就不会买了，我想还她人情，才把新东西当二手的卖给她了。”
    顾清时觉得被她绕得更糊涂了，直说：“你这话说的关系太复杂了吧，听得我晕头转向的！你之前不是还给江艳秋买了好多山货吗？这难道不是一种利益往来吗？
    再说啦，江艳秋才不缺钱呢。所以在钱财这方面，你完全不用担心她买不起收音机。”
    顾清清听到这话似笑非笑盯着顾清时，还是耐心地解释说：“江艳秋就是普通的买卖，又没什么利益牵扯，就像你去菜市场买菜一样。
    乔蕾就不一样了，现在是我离了她不行，她离了我也不行，我们两人之间有利益关系。”
    说完后还不忘问顾清时：“还有你怎么知道人家不缺钱呀？”
    顾清时也没注意她的表情，就直接说道：“我们搬出来那段时间，有一回她和赵兰兰一起去采蘑菇，让她碰到了一根七十年参龄的人参，被王海洋花了一千多块钱买走了。而且这两年来，她靠卖那些山货可真是赚了不少钱呢，而且她还养得有鸡，卖鸡蛋也能有一笔收入，算下来她应该挺有钱的。”
    听到人参，顾清清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惊讶，着急地追问道：“江艳秋还单独挖到过人参？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顾清时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慢慢说道：“大概就是王海洋给她买铁炉子那几天吧，她拿着一棵人参跑过来问我们认不认识，我们也不认识，等知道后已经被王海洋拿走了，我们估计，她就是看我们几个有点钱，所以才特意跑过来问的。”
    旁边的顾清清听了，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感叹地说道：“没想到她还挺聪明的，做事还挺小心的，卖给你们价格不低也不用去黑市冒风险。”
    周秀娟也跟着说道：“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多留个心眼、小心点总是好的。”
    顾清清突然想起以前的江艳秋，就笑着说：“阿姨，您是不知道，她这人小心得简直超乎想象！当初下乡的时候，整天在我们跟前叫穷，就连买五毛钱一块的土布都舍不得花钱买。后来她的钱差点被偷走，我们才知道人家带三百块钱下乡的。”
    周秀娟注意力立马被偷钱的事转移了。甚至有些愤怒地说：“谁这么缺德？连知青的钱都偷，那可是人家的保命钱！真是太过分了！”
    顾清清解释说：“偷钱的也是个女知青，说来也巧，就在她偷钱之前，那个丢钱的女知青因为受不了打击跳河了。不过好在被人及时救了上来，后来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那女知青偷钱时江艳秋突然就醒了。这把对方抓个人赃俱获啊。有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因为钱被偷了，本来在昏迷中的人才那么快醒过来了。”
    顾清清突然感觉自己可能真相了！
    想起当初江艳秋醒过来时，身体明明虚弱得很，却能死死抓住林晓梅不放，直到林少阳说会帮她查清楚这件事，她才又晕了过去。
    这么看来，金钱对江艳秋来说有一定的魅力。
    周秀娟满脸惊讶，难以置信地说：“还闹出自杀这种事？还有那个偷钱的女知青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