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地方搞得还有点样子，至少安静，不像你那些场子乱糟糟的。”莫则打量着房间的摆设，简洁明亮，让人心里亮堂。
    “嘿嘿，这不是知道莫哥你不喜欢那种乌烟瘴气的氛围嘛。你放心，我这个店绝对正经。”方浩南在一边摸着脑袋嘿嘿直笑。
    “我们也别站着了，坐下说。今天借你这地方，和你谈点事情。”
    方浩南见莫则的样子像是要说正事，也不再嬉笑，坐下来一脸认真地等着莫则往下说。
    “浩南，你现在手底下有多少兄弟？”
    “几百号人吧，莫哥有事直接吩咐，我这边马上去办”
    “先不急，你那些兄弟都是干什么的。”
    “他们都是些以前不好好读书，正经工作不好找才出来混的。平时也就是干些给人看看场子的活。”方浩南也知道莫则想要的肯定不是只会这些本事的人，不过他手底下的人也就只有这些水平，所以这话答得也是没什么底气。
    “干这行确实不是长久之计，你有没有想过换个行当。”
    “能做正行谁捞偏门啊，莫哥。只是我这人除了打架也没啥本事，想换行当都不知道能做什么，再说手底下这么多兄弟，你说我也不能抛下他们不管啊。”
    “我这倒是有个想法，你听听看是否可行。我想建立一个情报网络来帮我搜集各方消息。你现在经营的夜总会、酒吧这些场所本就鱼龙混杂，想来搜集普通的消息并不难。不过要想获取更高层的情报肯定是远远不够了，你需要发展高档饭店、茶室甚至高端会所这些业务，才有可能和他们有所交集。至于资金方面的问题，倒是不用担心，全部由我这边来提供。你要做的，就是帮我建立起整个情报系统。”
    “莫哥，我干。”方浩南二话不说应承了下来，他知道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改变自己命运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那这事就交给你了。做这件事，光靠你手下这群兄弟肯定是不够的，你要想办法去网罗更多的专业人才，以后可得少动拳脚，多用脑了。”
    “知道知道，莫哥你放心。”方浩南连连点头。
    “那第一件事，你先帮我查一下天正药业的宋祎和何瑞的关系。”
    “何瑞？莫哥，你说的是燕京四少的那个何瑞？”
    “对，就是他。”
    “莫哥，你还和他打过交道？这可是燕京上层社会的人啊，像我这种人也就在一些八卦杂志上见过他。”
    “也算不上打过交道，就在一次饭局上见过，感觉他对我有点敌意，我想查查这人的情况。”
    “不过，莫哥。我看这倒是有点像明朝的锦衣卫，还真是有点意思，你说我们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好。”
    “叫决明吧。决明子有使视力增加、目光有神、身体轻便之效。我希望这个组织能够成为我们的眼睛，如虎添翼，让我们日后行事更为高效，现在他可能只是布局燕京这一亩三分地，但后面我希望他能够渗透到全国甚至全球。所以三教九流各行各业我们都要有人。对了，当初乌鸦后面的人你查到了吗？”
    “不好意思莫哥，这个还没有头绪。那群人很谨慎，这都过了好几个月了，他们的人还没来接触我。我也拷问了原先乌鸦手下的人，他们没一个知道的。这件事乌鸦捂得很严实，一直都是他单独跟进，没向下面透露丝毫消息。”
    “嗯，不过既然他们想介入毒品生意，肯定不会放过夜店迪厅这些地方，只要你的盘子继续扩张，等足够大的时候，他们自然会送上门来。”
    此时，何家书房。
    “老王，我让你查的那个莫则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何瑞的面前，站着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要不是那双锐利的眼睛隐隐给人以危险感，这人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人一般。
    “少爷，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莫则的档案居然是s级的，以我们的权限根本就无法调取，他的过往背景我一时半会还查不出来。只能查到些他到了燕京之后的情况。他是燕京中医大学大一的学生，有个女朋友是燕京大学的。他和皇甫、华、李、孙、张这中医五大家族都有交集，尤其是和李家关系最好，和李家这一代李天明称兄道弟。而且令人意外的事，他现在还是燕京中医大的助教，一个大一新生居然就成了助教，还是张明儒亲自任命的。”
    “张明儒？张家的那个？”
    “对。”
    “这人可是出了名的公事公办，看来莫则能成为助教肯定不单单是因为和张家关系好，要没有两把刷子，以张明儒的性格是不会让他当助教的。有点意思，能被张明儒认可，而且档案居然还是s级保密的。老王，你接着查，这家伙能把宋祎和他老子搞下台，后面迟早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一定要摸清楚他的背景，不然后面会很被动。”
    “放心，少爷。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叫老王的男子郑重答应，“少爷，天正药业那边的事情我都已经处理好了，绝不会影响到我们。”
    “宋伟宏那老家伙嘴巴还严实吧。”
    “只要宋祎在我们手上，他就不敢有什么歪心思。宋伟宏就宋祎这一根独苗，向来宝贝得紧。”
    “安全起见，找个机会还是要尽快解决宋伟宏，留着他终究是个祸害。”何瑞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明白。姓宋的这条路断了，那边一直要我们再给他们搭条线，我一直拖着没给答复。”
    “是他们自己蠢，明知道这事情容不得一丝差错，还没事找事去帮宋祎那小子泡妞，最后留下一堆烂摊子，还有脸让我们擦屁股。你去和他们说，要想重新搭条线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们以为自己天王老子吗，还敢要求我做事。”
    燕京郊外，小和山。
    “首长，今天何家的人想要调莫则的档案。”警卫小周把刚沏的一杯茶轻轻放到书桌上，向老首长轻声汇报这件事。
    “何家？他查到了吗。”老人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来。经过莫则的治疗调理，老人的身体已经逐渐康复，甚至比这个年纪正常的身体状况还要好。他摘下老花镜，右手食指和拇指压在太阳穴上轻轻揉压以缓解眼睛的疲劳。
    “没有，那人的权限不够，应该不是何家那位当家人派去的。”
    “嗯.......把莫则的机密级别直接调到sss级吧。他上次发现了钩吻和天正集团之间的事情，应该会炸出一大批人来。何家，应该或多或少有点关系，就是不知道到底陷得有多深了。”老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陷入了沉思。